没多大的功夫,眼前原本笼罩着弥漫的浓雾,渐渐的变得消散了,回头往下疫苗,咦心中不免有些惊奇,怎么还是一片浓雾弥漫,却始终不见底,到这儿也一直没看到栈道,甚至连修建栈道的痕迹也不曾见到。
此时距离胖子的位置少说也有十多米远了,而这地方居然是两团迷雾的中空地带,周围一圈的岩石清晰可见,上面和下面却都被浓密的水雾遮盖了,只能看到中间的一小段,估摸着绳子还足够用,虽然胖子的哨声听得有些模糊,却还能听得明白。

装着胆子又打了声口哨,绳子又往下放了一节,又连续过了两节一模一样的水雾,这才看到了底。

底下有一座八面法台,从上面看,法台少说也有十多米高,周围都摆满了各种陶瓷瓦罐和一些鸟形雕塑,其中一个方向摆着一只比其余的都要大上数倍的凤凰,显得十分的逼真有神,加之周围浓雾弥漫,看上去更添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已经显得不再那么的诡异莫测,倒是多了几分神圣。

长长的憋了一口气,打出了一声口哨,绳子接着往下放了一段,眼看着就快触底,我双脚猛地往墙上一蹬,人就落在了法台之上。

抬头望了望上面,心中感慨,好在没有往下跳,要是摔在这法台上,就算不落个粉身碎骨,也得骨断筋折,照样是求生无门。

再看看这周围,八面型的法台周围都是台阶,台阶上摆满了各种瓷器瓦罐,还有一些青铜器具和鸟兽雕塑,倒是显得有几分的丰富,法台的周围是一圈流水形成的水潭围绕,到了这儿却再没见其他的路可走,似乎这法台只有从上至下,方能到得了。若这里就是那壁画上所说,巴王用来引凤的地方,估计这些东西就应该是祭品没错。

虽有浓密的水雾遮盖,看不到天,一片朦胧中却也有几分的光亮,四下看得十分的明白。不过再回到上面去,显然有些困难,当下便从包里掏出照明弹,照明弹此时仅有两颗,当即想也没想便打出了一颗。

照明弹打在空中原本透着白亮的水雾中,突然多了一丝刺眼的光芒,让人猝不及防,虽是白天,也足够显眼,引起胖子的注意自然不是问题。

胖子看了照明弹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便先将emma放了下来,接着就是我们的装备物资,他自己则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胖子下到底,第一时间却不像我和安长维一般找寻出路,反而是看了这么多的祭品,心中惊叹:“这他娘的要是拿出去卖了,估计娶个三妻四妾都不是问题吧。”

我笑骂道:“胖子,你当这会儿还是旧社会呢,组织教你的东西,都他娘的忘到女人身上去了。”

笑归笑,可这番情形似乎和那上面无二样,现在看来甚至连个回去的路都没有,哪里还能讨得了好。

三人盘坐在法台上,我又看了看emma,依旧是那副样子,双眼紧闭,后勃颈的两点色子印记也依旧还在,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伸手就要去掏兜里的香烟,想要拿出来抽两口,却不曾想,这烟早就被水侵了个透湿,有些郁闷的甩手就把烟扔进了水里,胖子对着我呵呵一笑:“烟这么精贵的东西,谁教你不做好防水措施。”

说罢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防水袋,袋子里放着一两盒还没有拆开的红金龙香烟,给我和安长维一人点了一支,三个人坐在地上便开始吞云吐雾的抽了起来。

这时候我又开口袋里摸了摸,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摸些什么,一块黑色的石头被我摸了出来,这才想起先前在那盒子里发现的这东西。

emma此时依旧是紧闭双眼,想让她看看是不可能了,便交给了安长维,好叫他辨认辨认。

安长维拿着这块石头在手里仔细的瞧了瞧,说道:“邹兄弟,可否将先前找到的那两块白玉虎符的脑袋给我瞧瞧。”

闻言,胖子从兜里掏出了那两块虎符脑袋,安长维将漆黑的两块石头往地上一摆,接着又把那玉虎符的脑袋往上一安,居然严丝合缝的对上了。我和胖子都惊叹不已,忙问道这是何道理。

安长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估摸着这巴王当初引凤所用的虎符也只有这两个脑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这种来路不明的黑石头。”

我又问道:“安先生是否能看出这两样东西都出自那个年代,是否有什么联系。”

安长维拿着两块颜色完全不同的石头在鼻子前嗅了嗅,出言道:“这两样东西出自的年代,初步估计,至少相隔千年,黑色的东西也是一种玉石,这种东西若是拿到市面上,那都是有市无价的稀世珍宝,唤作麒麟墨玉,白玉则不知究竟是何物,不过闻其味,观其形,拿出去也绝不会比麒麟墨玉要差。”

胖子听了此言,便骂道:“活该他奶奶的被手下杀了,这种欺骗神灵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我爹老跟我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家伙居然能骗了举头三尺,没被人家打雷劈死就是走运。”

胖子此言也并非没有道理,老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无非就是警示那些作恶之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当心神明降罚。龙凤在中国古代都是至高无上的神灵,我们常称自己为龙的传人,古代帝王也自称真龙天子,凤凰更是代表着母仪天下的皇后,可见古人对龙凤的重视程度。

若是欺骗龙凤,那岂不是骗了自己的老爹、老娘,既是不孝也是不忠,在古人眼中,这种人是要遭到天罚的,而壁画中所画,那凤凰在转瞬之间的眼神变化,已经说明了一切,巴王欺骗了凤凰,故而遭到了凤凰降罚,乱了心智,变得残暴不仁,这才引来了大宗伯的刺杀,以至于横死在了青铜棺椁中。

不过往往是这种人死后怨气极重,先是郁郁不得志,家国不能复,又被自己手下惨杀,就连死后也被葬身与这种极阴之地,若是这种人的怨气还不能致其尸化,怕是世上再无第二种了。

说话间,天地间就好似变色一般,突然暗了下来,头顶的水雾也变得灰暗,好似随时变天准备落雨一般,这般情形是众人始料未及的,无不大惊失色,饶是胖子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心中也生出了些许的怯意:“老邹,这是咋回事儿?怎么说变就变了?咱是不是触动了啥机关?”

我低头瞧了一眼地上拼凑在一起的虎符,两节拼凑在一起的东西,此刻上面闪着一些细微且肉眼可见的电流,还未等我动手去拿,突然就觉背后恶风不善,猛地往前一翻,在地上顺势翻了个跟头。

未等站稳脚跟,头上好似被什么东西擦过一般,下意识的伸手往后脑勺一摸,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愣神的功夫,胖子在一旁急得大喊一声:“老邹,快跑,有蛇。”

抬头一瞧,饶是我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也被眼前这玩意儿吓出了一身白毛汗,那家伙哪是蛇,分明就是蟒,长着血盆大口,嘴里不住的吐着信子,一口下来,少说也能吞了我整个脑袋。

眼见着它就要冲到了近前,一旁的胖子见我还在愣神,急忙冲过来将我扑到在了一边,嘴里不住的骂道:“他奶奶的,你是中邪了吧,这么大的蛇都没看见?”

回过神,此刻再瞧,哪里还有那巨蟒的影子,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地上拼凑起来的虎符上还闪着点点的电流,我急忙让胖子捡起地上的虎符,自己去包里翻找照明工具。

拿着手电筒打了好几遍,死活就是打不开,几乎所有的手电在同一时间都失了灵,无奈之下我只得留着冷焰火,打亮了最后几只荧光棒,荧光棒的照明范围十分的有限,根本就稍远一些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

眼下这情形,上有巨蟒出没,下又无路可逃,算是走上了绝路,心中暗自叫苦:“这他娘的算是走到头了,今天注定要折在这鬼地方了。也不知那巴王究竟在这里布下了多少陷阱。”

不过随即看到胖子身上有些异样,仔细一瞧,胖子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出了一些细小的电流,从手上不断的向其他的地方蔓延。心下虽然不知是何故,可见他这样,傻子也能猜到没好,忙伸手夺回胖子手中的虎符,对安长维说道:“安先生,赶紧找个口袋,把这玩意儿装进去。这么拿着谁也没好。”

说完就把虎符扔进了安长维打开的口袋里,四下看了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猛然间想到emma不见了,又问胖子和安长维是否看见了emma,二人均是摇头否认。我心里一咯噔,这还了得,且不说emma现在身中奇毒,就凭着刚刚这条巨蟒,她哪里还能有好,越想心中越是焦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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