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坐在床铺上,对面桌子上电视机里正播着倩女幽魂,阿九道:“你胆子可真大,娶个女鬼当老婆不算,还把一只妖精领回家养着,噢,你是不是想吃了它壮阳啊?”
“啊,吃了我还能壮阳啊?”石头惊讶道。

“人参很补的,可以补气呀,补血呀,补肾呀,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吃它壮阳?”

“人分好人坏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坏呀。”石头反驳道。

“我是坏人,在你们妖的世界观里我的确是坏人,不过这么久我都没对你动手,你还说我是坏人,行,我现在就抓你炖汤补身子。”阿九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石头,嘴角带笑还咽了下口水。

“看看你这幅德行,那个女人会要你啊,就是补了也没有用啊。”石头一副视死如归不屈服的架势,放在抗战年代被敌人抓捕入狱绝对能当个烈士。

“谁说没用,我吃了你活个几百年,就能杀更多的妖魔鬼怪。”

“看你这幅短命相,还想活个几百年,我看你过不了今年冬天呀。”石头越说越歹毒唯恐自己死的慢。

“你为什么一心求死呢?”

“能活着谁想死啊,落到你手里还能有命在,当然是临死前骂你几句过过嘴瘾了。”

“你也没说要杀你呀。”

“不杀我,吃我嘛,你想让我断胳膊断腿变残废啊,得,你还是整个儿吃吧。”

“我可暂时不收你,不过你既然来我们人类的世界生活,就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许做坏事。”

阿九嘱咐完石头,问吴明道:“说吧,四零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其实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也是听街坊邻居们说的,一年前有个叫阿芝的女孩儿穿着婚纱在四零二上吊自杀,之后这个房间就一直闹鬼,一连吓跑了几任房客,房东太太请了许多道士都收服不了它。”

“没请我师兄吗,就是香岛饭店的何老板,他也收服不了这个女鬼。”

“就是何道长和另一位法力高深道长把女鬼封在屋子里出不来的,不然这个大厦早就成了鬼大厦了,之后房东太太也没有再找人来捉鬼,这个房间就一直空了下来。”

“噢噢,婚纱?白婚纱?”

“是啊,不过听说当时婚纱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不是上吊死的吗,怎么会流血,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听街坊邻居们讲,血是从七窍里面流出来的。”

“莫非是血罗刹?”阿九猜测道。

“不会吧。”吴明瞪大了两只眼睛不可思议道。

血罗刹,三大恶鬼之一,与摄青鬼饿修罗齐名,如果真是血罗刹,阿九心里还真没底。

“这也是我的猜测,也许不是,你可别吓得睡不着觉啊。”

“我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和它同住一间屋子,倒是道友夜里睡觉的时候可要多加警惕。”

“是吗,我先回房间了,十二点记得准时来找我,过时不候。”阿九说完提着包出门卫室坐电梯上四楼。

进到房间,阿九把行李放在客厅沙发上,翻出几片柚子叶擦眼,开目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不着了,阿九仔细检查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客厅的角落里,阿九掀开布,一个红线缠绕挂着锁贴着三张紫色符咒的衣柜不停散发着煞气。

“这衣柜撑不了多久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阿九连忙用布把柜子盖起来。

“有什么事吗?”阿九看向门外的高保一家三口问道。

美雪道:“我们是来感谢林先生对我们一家的救命之恩的,我做了一些料理想请林先生到我家。”

“料理是什么?”

“就是宵夜。”高宝解释道。

“噢噢,谢就不必了,吃宵夜倒是可以,其实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那可一定要多吃点儿。”

“哎,你的伤这么快就痊愈了。”高保盯着阿九的胳膊惊讶万分道。

“我是学道术的,这么点儿伤随便施个法术就没事了。”

“这么神奇,能不能教我呀。”

“你学不会。”

“哇,你说话真直接。”

“不是请吃饭吗,还不走,我肚子早就饿了。”

四零一的布局和四零二差不多,不过比四零二温馨多了,四零二一进门就感觉死气沉沉的。

客厅里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菜,小珍一进门把影碟机打开对阿九道:“叔叔,我请你看我最喜欢看的电影。”

“我不喜欢看动画片的,你自己看吧。”

“不是动画片。”这时小珍已经把光盘方进光驱按了播放键。

阿九早饿坏了那有空看电影,坐在桌子旁边儿吃宵夜,桌子上的许多菜阿九都不认识,不过都很好吃,这时小珍过来告诉阿九影片已经开演了,阿九起抬头,只见电视里一个穿白衣服长头发遮脸的女鬼从电视里钻了出来。

“这个女鬼也不是很厉害啊,那个小鬼子为什么不抄起椅子打它呢?”

高保脸色耍就变了,拉拉阿九的衣角道:“快别提什么鬼不鬼的了,吃饭吧。”

阿九一边儿吃饭一边儿看电视,饭吃完了影片也差不多演完了,阿九吃完饭抹抹嘴起身告辞,小珍把光盘取出来交给阿九神色认真的道:“叔叔,你一定要在七天之内请别人看这部影片,不然贞子会从电视机里出来找你的。”

阿九接过光盘摸摸小珍的头道:“嗯,我一定请人看。”

回到四零二,阿九打开电视机翻阅节目,没什么可看的,港产的僵尸片鬼片阿九几乎都看过了,国产的鬼片不看因为里面根本没有鬼,全是骗人的,无聊之下,阿九调了一个全是雪花的频道。

房间里的灯一盏都没开,整间屋子黑漆漆的,电视屏幕全是雪花,挺有恐怖气氛的,唯一不足就是少一只鬼。

“鬼。”阿九看向那个被布遮住的衣柜,起身走到衣柜旁边儿把布再次扯掉,把耳朵贴在衣柜上仔细的听。

听了半天什么声音也没有,阿九敲敲柜子道:“阿芝,你在里面吗,我是阿麻啊。”

“阿麻,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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