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呵斥小女孩的声音,“桐桐,你又乱按爹地的手机了?!”
爹地……

秦舒曼怔住了。

还没缓过神,那女人略带歉意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sorry啊,小孩子乱按手机,打扰您了……”

没等那个女人把话说完,秦舒曼已经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她才发觉自己的手有点抖。

噗通,噗通,一颗心跳得很快,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做贼被人发现,隐约有些担心,又很兴奋。

马勒戈壁,差点和那老家伙的老婆直接对话了。

还没缓过气来,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浮现“陆老板”三个字,她不假思索地按掉。

谁知,电话又打了过来。

不用说,一定是那老家伙的老婆打过来的,不会是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了吧?

秦舒曼拧眉,心里跑过一千匹草泥马,然后直接关机。

*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童欣的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眼睛红肿,黑眼圈很重,看样子昨天晚上没怎么睡。

秦舒曼没有说什么,因为该说的话昨天都说了,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别人说再多都没用。

吃完饭后秦舒曼主动收拾桌子、洗碗,洗完碗出来,童欣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狗血爱情剧。

秦舒曼走过去拿起遥控器,“啪嗒”一下关掉电视。

童欣这才回过神来,“干吗呢,我要看电视……”

秦舒曼翻了个白眼,拉着她进房间,把她按在梳妆台前,逼她化妆、换衣服,然后拉着她出门去。

“我们去买衣服、看电影,晚上去酒吧——”她笑嘻嘻地把童欣塞进车里,“我已经和菲姐说好了,让她给你准备两个大帅哥~”

童欣知道她的用意,苦笑了一下,“曼曼,其实我没事的……”

“我有事行了吧!”秦舒曼启动车子,没好气道,“你就当是陪我吧!”

童欣笑了笑,问她,“哦?你遇到什么事了?难道你金主爸爸也要订婚了?”

秦舒曼撇撇嘴,冷嗤,“那老家伙连孩子都有了,还订什么婚啊!早上我还接到他女儿的电话了呢!”

“不会吧?”童欣一脸惊讶,“他女儿?……这、这可怎么办?”

看到她慌成这副模样,秦舒曼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后才悠悠道,“她老婆和我说对不起了,说是小孩子乱按手机。”

额,他老婆……

童欣,“……”

不过,看秦舒曼神色自若,童欣才放下心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秦舒曼无谓地耸耸肩,“既然当初决定出来卖,就应该想到那男人可能有老婆,要是真被他老婆发现了,我就只能被打得头破血流咯。”

“谁叫我勾引人家老公!”她说得很轻松,唇边还挂着一丝闲散的笑。

看到童欣脸色有些不好看,秦舒曼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啊?无论什么行业都有职业风险的好嘛,而我们这些职业情妇,风险就是怀孕、流产、被人家老婆打,更惨的说不定还会染上淋、艾、梅,然后不治身亡,一命呜呼。”

童欣听得脸色发白,怔愣地看着秦舒曼,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秦舒曼竟然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自己是“职业情妇”,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然而,童欣却到了她状似无谓的笑容背后,隐约透着一股辛酸。

童欣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脸色有些凝重。

秦舒曼低笑了一声,朝她眨了个电眼,“这么一说,你是不是比我幸运多了?好歹赵一凌年轻帅气,又没老婆,对你也不错,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谈恋爱一样。”

“就算最后你们不会有结果,可是,他也给你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不是吗?不像我,呵呵,只留下一个给有妇之夫当小三的人生污点!”

童欣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眸光定定地看着前方,眼底透着一丝哀愁。

秦舒曼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好啦好啦,不要整天哭丧着脸,给爷笑一个!”

童欣这才挤出一丝苦笑,“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自己真的幸运很多?”

“就是嘛——”秦舒曼勾唇,“你这样想就对啦!”

把车子停在白城最高档的购物广场,两人直接进去吃喝玩乐。

已经是午饭时间,两人先去一家高档餐厅吃午饭。

吃完午饭又去吃甜点、喝咖啡,然后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出来再去扫货,不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堆东西,都是名牌。

嘻嘻,对于她们这种拜金女来说,果然只有名牌才能慰藉她们心中的悲痛啊。

秦舒曼早已忘了自己“有病在身”,头不痛了,腿不酸了,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除了时不时还要咳嗽一下之外,她已经恢复如常。

吃过晚饭后,童欣怕她太辛苦了就说要回家,谁知道秦舒曼还不想回去,硬要拉她去酒吧。

到了酒吧,菲姐就笑吟吟地迎了上来,说是已经给她们安排好了英俊帅气的服务生。

果然,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和服务生个个都是大帅哥。

秦舒曼高兴得不得了,拉童欣在吧台边坐下,然后把童欣塞进一个服务生怀中,“晚上这位美女就归你了,你给我好好伺候她!”

童欣羞得满脸通红,伸手掐秦舒曼的手臂,“你胡说八道什么!”

幸好那服务生早已见惯这种场合,微笑地应对她们的打趣,童欣才没那么尴尬。

若是以往,秦舒曼最讨厌这种清吧,一点都不热闹!

可是今天晚上她没力气蹦跶,呆在清吧倒觉得还不错。

秦舒曼点了杯血腥玛丽,然后边听歌喝酒,边和童欣聊天,再时不时抽空调戏一下小帅哥。

看着帅哥,酒也喝得特别爽,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杯,叫第二杯的时候,童欣连忙制止她,“你咳嗽还没好呢,别喝了!”

秦舒曼知道童欣是为她好,也没坚持,把血腥玛丽换成了玫瑰花茶。

啧啧啧,来酒吧喝玫瑰花茶,这种事对她秦舒曼来说还真是头一遭。

调酒师很快就把玫瑰花茶递了过来,笑得风度翩翩,“秦小姐,您要的玫瑰花茶。”

她端过茶,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才看清那个调酒师的长相。

哇塞,真踏马帅!

秦舒曼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他,嗯,估计是新来的。

只见,他五官俊朗,身材修长,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很舒服。

身上是裁剪得体的白衬衫、黑西裤,衬衫开了两个扣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饱满的肌肉。

啧啧,身材这么好,一看就是很注重保养。

更关键的是,这男人的眼睛很漂亮,看似清澈,却又幽深,看似纯真,又隐隐透着一丝邪恶,很让人纠结的矛盾结合体,可是却摄人心魄。

而且,那双眸子看起来,好像……

额,怎么有些眼熟?

秦舒曼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可是又想不起来。

她突然起了玩性,很想“调戏”一下他,于是转着一双美眸,毫无顾忌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唇边浮着邪魅的笑。

“这位帅哥,我觉得你身材不错,穿白衬衫也很好看,不过你要是再打开几颗扣子的话,那就更好看了~”

童欣听了,“噗嗤”一声,差点没把口中的酒喷出来。

秦舒曼白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她大惊小怪,然后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帅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欣欣刚刚失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话还没说完,手臂就传来一阵疼痛。

踏马的,这死丫头,掐得那么用力!

秦舒曼没好气白了童欣一眼,“玛德,我好心帮你介绍帅哥,你竟然打我!”

童欣又羞又窘地看着那调酒师,嚅嗫着道,“不好意思,曼曼她就喜欢开玩笑……”

那调酒师却勾起唇角,笑得风度翩翩,“没关系,我觉得秦小姐的建议很不错。”

童欣又“噗”地一声,这次终于没忍住,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秦舒曼躲闪不及,直接被喷一脸。

秦舒曼忍住打人的冲动,拿出纸巾过来擦脸。

——这女人是不是傻?被人调戏了还激动成这样!

那调酒师把调好的酒递到童欣面前,“美丽的小姐,这杯酒是我请你的~”

童欣红着脸接了过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秦舒曼正在擦衣服上的酒渍,忽然察觉有人在身边的位置坐下。

然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敲了敲吧台,“一杯马提尼。”

挖槽,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会吧?才喝了一杯酒而已,这就产生幻听了?!

秦舒曼猛地抬头,不是她幻听,果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陆知行那张熟悉的脸庞。

马勒戈壁,这老家伙早上不是还在澳洲的吗?什么时候跑到白城来了?!

调酒师愉快地打了个响指,动作娴熟地倒酒调酒,很快就把调好的酒递到陆知行面前。

然后,调酒师拖过一把椅子在陆知行面前坐下,勾起半边嘴角,“老陆,你迟到了。”

老陆?这两人……认识吗?

没等秦舒曼反应过来,那男人已经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秦舒曼,神情既大方又自然,一点都不觉得是种冒犯。

秦舒曼不悦地撇撇嘴,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

那男人嘴角抑制不住地弯了弯,转头对陆知行笑,“她就是你的炸药包?”

什么?炸药包?!

秦舒曼差点没将手里的饮料泼过去,转头扫了陆知行一眼,踏马的,敢情这男人到处说她坏话?!

秦舒曼暗暗咬牙,放下杯子偎了过去,下巴搁在陆知行肩上,眉眼弯弯,声音柔柔,“陆老板,您怎么可以说人家是炸药包?这话要让别人听到了,以后谁还敢养我?”

陆知行右手圈上她的腰,微微眯眸,眸底似有不悦。

秦舒曼知道,他是在警告她不要捣乱。

那调酒师似乎益发感兴趣了,笑吟吟地看着秦舒曼,嘴角更弯了些,似乎正努力忍住眸底的笑意。

而童欣在旁边也早已看得一脸懵逼,然后,她又听到秦舒曼话说。

“陆老板,您是不是对我不满意?要是不满意的话您就直说,别到处坏我名声啊~以后我还要广发英雄帖,继续找金主的~”

陆老板……

童欣很快明白过来,原来,这男人就是秦舒曼的“金主爸爸”。

心中虽然讶异,然而童欣却什么都没说,静静地坐在旁边。

陆知行伸手将秦舒曼垂在额前的发丝掠到耳后,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柔声道,“有没有想我?”

秦舒曼很给他面子,在他脸上“啵”了个大吻,“当然想啦!”

秀完恩爱,陆知行才介绍那个调酒师,“我朋友,安修文,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安家的二少爷。”

秦舒曼一听,顿时明白刚刚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眼熟了。

安家的二少爷,这么说就是安修杰的弟弟,安修武的二哥?

上次陆知行带她去度假山庄吃饭,她见过安修杰和安修武,而这兄弟几个,长得还挺像!

没想到,菲姐背后的大老板竟然是这个安家二少爷,啧啧啧,看来以后得少来这里了!

和安修文又说了几句,陆知行就搂着秦舒曼走了。

临走之前,秦舒曼毫不客气地把童欣交代给安修文,“我们欣欣就交给你了啊,记得把她安全送回去。”

“哦,不对——”秦舒曼笑得很暧昧,“不送她回去也行,祝你们两个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放心吧。”安修文笑容温温,似乎很绅士,又透着一丝邪魅,“我会好好照顾童小姐的。”

童欣红着脸,娇嗔地瞪了秦舒曼一眼。

……

一上车,陆知行就掐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眸色深幽,带着一丝怒意,“手机为什么关机?”

秦舒曼摸着他的脸颊,笑得一脸娇媚,“怕你老婆打电话来把我臭骂一顿啊~”

陆知行明白她是在说早上的事,弯了弯嘴角,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不好意思,早上是不是吓到你了?”

“吓死我了——”秦舒曼嘟着嘴,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陆老板您可得包个大红包给我压压惊~”

陆知行低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哦?你想要多大的红包?”

说着就低头在她的月匈口印上一个吻痕,然后含住她的耳珠,哑声道,“这红包够大吗?”

秦舒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尼玛,这男人还真小气,这就是他给的“红包”?!

“怎么?不满意?”陆知行勾了勾唇,眸色幽深,“想要多大的红包尽管说,我都能满足你。”

额,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猥琐?

呵呵,也不知道是谁满足谁。她才没那么傻让他吃豆腐呢,这次坚决不会中他的圈套!

她暗暗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陆老板您早上不是还在澳洲吗?怎么跑白城来了?”

“想你了呗——”他眉眼温柔,说得好像真有其事。

“切!”秦舒曼轻嗤,毫不留情地讥嘲,“想我?我看您是想害死我吧?!”

“哦?”陆知行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声音醇厚低哑,“为什么这么说?”

一连串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后,如电流通过,引得她微微颤栗。

她忍不住拧眉,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三天两头往白城跑,就不怕被你老婆发现?你老婆要是发现了,还能饶过我吗?!”

所以说,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害她被人泼硫酸!

陆知行低笑一声,带着惩罚意味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放心,她不会发现的。”

她……不会发现?

这么说,那女人真的是他老婆?

不知为何,秦舒曼的心突然像被人捏住了一般,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她嫌恶地推开他,坐到离他最远的窗边,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的路灯,抿着唇,一张俏脸绷得紧紧。

陆知行含笑看着她,眸底隐约有些深意,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高兴,高兴之中又透着一丝无奈。

总之,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看到他竟然在笑,秦舒曼心情莫名烦躁起来,瞪了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烟来。

还没点上,陆知行就将她拉进怀中,温柔地吻她的唇,“怎么?吃醋了?知道我有老婆后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你有没有老婆关我屁事!”

被人触动了开关,体内的小狮子瞬间复活,她仰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气呼呼道,“谁吃醋了?!我才不会为了这种背着老婆在外面养女人的渣男吃醋呢!”

又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失望?谁失望了?!我有什么好失望?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个人渣!”

一会儿被骂“渣男”,一会儿又被秒成“人渣”,陆知行却一点都不生气。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弯弯,笑得不无得意,“还嘴硬?”

“谁嘴硬了!”小狮子的粉拳呼呼落在他背上,砰砰作响,“你踏马才硬呢!”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陆知行用木仓顶住了腰威胁,“我当然石更啦,要是不石更怎么伺候你?”

马勒戈壁,她觉得自己是在和他讨论一个极其重要的话题,而这个老司机却只想着开车!

嘻嘻,既然这样,她就奉陪到底!

她笑嘻嘻地圈住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喉结,媚眼如丝,“是,我承认我吃你老婆的醋了,不如这样吧?你和你老婆离婚,然后娶我,怎么样?”

陆知行听了,唇边浮出一丝满意的笑,蹭着她的大腿内侧,哑声道,“如果你好好伺候我,可以考虑~”

……

吃饱餍足后,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许京早已下车。

秦舒曼浑身湿透,像刚从游泳池出来似的,披散的秀发黏在额上,伏在他胸口娇喘微微。

陆知行帮她把沾在身上的体液清理干净,然后用湿纸巾擦她身上的汗水。

她洁白的肌肤泛着红润的光泽,仿佛春天里盛开的花朵,甜美而诱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彼此的气息都平缓下来,陆知行才拉着她的手下车。

她以为已经到了君悦山庄,下车后才发现他们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

秦舒曼忍不住弯起嘴角,搂着他的脖子打趣,“不会吧?陆老板您是要带我来这里开房,然后继续奋战?”

陆知行没有回答,拉下她的手,一本正经地将她打量了一番,然后又伸手理了理她的衣服,这才满意地勾唇,“不错,很漂亮!”

那样子,就像一个厨师,往自己做的菜里摆上朵花,然后满意地欣赏自己的作品,等着人来端上桌去。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陆知行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眼中是满满的宠溺,“待会儿到了那里,你要乖乖的,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见……一个人?!

秦舒曼突然想起月亮岛发生的事,眼前浮现出一张油腻肥胖的脸,不觉冷笑,“怎么?难道酒店里有哪个大老板等着我去伺候?”

“曼曼,你这辈子只会是我陆知行的女人。”陆知行捏了捏她的手,声音温温,辨不出情绪。

呵呵,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讽刺?

她唇边的讥嘲更深了些,“如此说来,我是不是该感谢陆老板的隆恩?”

陆知行知道她还介意月亮岛的事,双手扶在她肩上,深深地望进她的眸,“曼曼,当初那件事是我不对,可是我并没有想伤害你,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

呵呵,还真是玩笑,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一场玩笑!

看到她脸色微冷,陆知行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拉着她的手进了酒店。

观景电梯里,秦舒曼默默地看着窗外璀璨的灯光,侧脸的线条沉静僵冷。

玻璃上映出陆知行英俊的眉眼,他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插在裤兜里,显得潇洒闲适,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此刻的感受。

玛德,心情真踏马不好!

“你要带我见谁?”她恶声恶气道。

陆知行依然好脾气,柔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电梯,站在总统套房门口的时候,那只没有被陆知行握住的手忍不住微微蜷缩,手脚有些僵硬。

她告诉自己,陆知行是不会把她送给别人的,可是内心深处却抑制不住地忐忑。

呵呵,谁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也许前一秒还在说爱你,下一秒就往你的心脏插刀。

陆知行修长的手指按下门铃。

房门打开,幸好,出现在门口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看到秦舒曼,那女人微微一怔,随即弯起嘴角,眸色温柔,笑容潋滟,“你就是曼曼吗?”

秦舒曼正在庆幸来的是个女人,然而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后,她却怔住了。

这女人……看起来好眼熟。

下一秒,她就想起来,是了,她在陆知行的手机相册里看过她的照片——这女人,是陆知行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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