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陆曜城有些不知所错,第一次见她流泪,竟有些心疼。
“我替你高兴。”阿香低着头,将眼泪擦干。

“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去照顾阿音。”她想弄清楚那个阿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她。

是不是心怀不轨。

阿香被陆曜城带回将军府,这些年他靠着过人的胆量,又骁勇善战,不但建功立业,成为了一名大将军,还夺回陆家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当初要害他的人,他也手刃与刀下。

阿香第一次进他住的地方,唇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她一直都相信他,相信他的话,她就知道他一定可以在这乱世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将军,太太她在您书房正发火呢。”管家冯叔战战兢兢的过来禀告。

这刚进门的太太脾气特别的大,经常打骂家里的佣人。

冯叔不明白,将军为何娶这样一个女人。

陆曜诚握住阿香的手,“她颠沛流离十几年,脾气变得有些大,今天先别去见她。”

虽然阿香出身烟花之地,但是人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他找阿音这么多年,不管是开心,不开心,他都喜欢到她那里去,看着她便能静下心。

这也是他包下她的原因。

陆曜诚吩咐管家把阿香安顿在西厢房,那里不是佣人住的区域。

是陆曜诚的书房,和卧室的院子。

安排完,陆曜诚便朝书房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摔东西的声音,和污秽的咒骂声。

“说,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勾引将军,爬将军的床了?”刘欣儿手里拿着鞭子,指着地上满身伤痕的丫鬟,怒气冲冲,大有她今天不说清楚地上的肚兜怎么回事,就能抽死她。

陆曜诚进门看到这样的场景眉头褶皱丛生,在看到丫鬟前面扔在地上的肚兜,他的拳头猛的握紧,不悦油然而生。

但是想到阿音这么多年在外面受的苦,又不忍心责备她。

“这不是她的。”陆曜诚将刘欣儿搂在怀里,捏捏她的脸蛋,“怎么,吃醋了。”

刘欣儿依在陆曜诚的怀里撒娇,“你竟护着这贱蹄子,要是她对你没非分之想,这书房里,怎么会出现女人之物,书房平时就她打扫,难道天上掉下来的。”

“少爷这是我的,我不小心弄掉的,惹怒了太太,都是我的错。”丫鬟是从前陆家的人,还保留这以前对他的称呼,叫陆曜诚少爷

“以后你去外院吧,内院我另遣人来伺候,既然是不小心这件事,到这里就完了,没人会追究。”

“阿城……”

“好了!”陆曜诚不耐的打断刘欣儿的话,“阿音我记得你小时很善良。”

就是她的善良,他才有了这条命,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刘欣儿低着头,眼泪流了下来,“我孤依无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又遇见你,我怕她们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又变得一无所有。”

陆曜诚的心被狠狠一戳,是因为他,他的阿音才失去父母,和安稳的家庭。

都是他才害的她颠沛流离。

思及至此,陆曜诚把刘欣儿抱紧了些,“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这府里也只会就你一个女主人,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刘欣儿依在陆曜诚怀里笑了,没想到随便捡的一块木头,却能嫁给如今汉城最大的统治者。

把刘欣儿送回房间内,陆曜诚回到书房,弯身捡起地上的肚兜,对丫鬟说,“去找管家,我已经让他去请大夫,好好看看。”

“谢谢,少爷。”丫鬟一瘸一拐的退出书房。

陆曜诚端坐到书桌前,望着手里的肚兜失了神。

五年前,打金陵城时,军需缺的厉害,他们便组织了一队人,冒充土匪,到隔壁城打劫恶霸财主。

他们提前摸清了几家有钱,又欺霸弱的地主,趁夜潜进去,他们常年在军队,财主家女人多,有人起了色心。

有两个大汉要潜一个丫鬟的房,“我白天探路的时候已经探清了,这丫鬟长的漂亮,还是个处女,这财主整天眼睛围在她身上转,今天我们替他破了这个小花苞。”

陆曜诚不同意,那时陆曜诚还没当上将军,他们才不会听陆曜诚的。

而且陆曜诚不合群,他们空闲时,都会烟花柳巷去解决生理需求,但陆曜诚不去。

于是他们便说,如果你今天睡了她,我们便不在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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