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霄殿,他最看重的就是四师弟,最器重的是知寒,最心疼的就是潇月了。
现在一个死,一个忤逆他,一个邪修?

徐潇月看着被踩在脚下的抑灵器,心里慌乱不已,也不敢再拿,缓缓站起,心思很快就定了下来,垂着眸,小声的回答着,“我不想做废人,所以服用了禁药修灵丹,并不是如师兄说的那样。”

打死她也不能承认邪修了。

掌门最是忌讳这个,况且一旦承认了,师兄就更加不会要她了。

“禁药修灵丹,可以让你一个月就地阶玄灵师?”张继延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话,弯下腰来,将那珍珠项链捡了起来,“这又是什么?”

“只是家里人给我的一个饰品。”徐潇月垂眸回答着,这是抑灵器,是那个教她邪修,帮助她除掉叶不言的人给她的。

只是那人明明说了,有了抑灵器,在这星辰大陆,无人能看破她的灵力,为何师兄一眼就看出来了?

“潇月!”当他老了,好骗是吗?

“这些事,师父日后再问,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她。”沈知寒冷冷的说道,他不关心徐潇月是不是邪修,他只想知道她把言儿弄哪里去了。

张继延黑沉着一张脸,倒是没再阻拦他,只是沉声说道,“徐家到底是第一修炼世家,你注意一些。”

虽然这样吩咐,是白吩咐,但他最厌恶邪修,哪怕是潇月,他也不想包庇。

“掌门,我没有邪修,掌门……”

对于徐潇月求救的喊声,张继延背过身去,仿若未听到一样,是不是邪修,她身上所展现的灵力,已经告知了他一切。

说起来,仔细想想,当初在断崖山叶不言施展灵力的时候,却是那般纯净,若她真邪修的话,应该不是如此的。

是他冤枉叶不言了吗?

二长老刚吩咐完弟子下山找人,回来就看到徐潇月被带走的一幕,目光轻瞥到张继延手上拿着的珍珠项链,便不做任何神情,只是疑惑的问道,“潇月这是怎么了?少主对她,很不友好。”

“邪修,看来我可能错怪叶不言了。”张继延叹气着将珍珠项链放在二长老手中,“好好调查断崖山那一夜的事。”

二长老低头看着手中的珍珠项链,微微沉了下双眼,“是。”

……

永不见天日的地牢,阴暗潮湿,蟑螂鼠蚁,向来横行。

徐潇月倒是想反抗,挣扎着离开,但她哪是沈知寒的对手,更何况她也深知,此时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她,便乖乖的配合着。

沈知寒虽心急叶不言的下落,但目前他猜测,徐潇月最是可能知道的,以及漫无目的的乱找,不如直接从罪魁祸首身上下手。

仅牢房一门之隔,徐潇月却觉得眼前的人,离她很远,仿若隔着一个天涯一样。

“师兄……”

沈知寒背脊靠着椅子,抬眼冷冷的看着徐潇月,“若是不会说话,那本王让人教你说话!”

此时身侧的人,拿出了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针,站立一侧,看的徐潇月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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