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掌风,如刀子一样,扑面而来,沈知寒被逼的连连后退,但稳住身形之后,便又抬手全力攻击,不带任何的犹豫。
师徒二人,便这样在凌霄殿前,你来我往的激战着,虽有弟子路过,但不敢靠近观战,怕被波及,他们只远远的看到,二人身影在空中如光影一样,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但师父到底是师父,沈知寒就算仗着自己天赋绝佳,天赋异凛,也到底少活了几十年,实力还是不如张继延,一直处在下风。

张继延一招龙影随行,打中沈知寒的心口,他身子疾速的连退十丈,青岩石砖,勾勒出两条深深的痕迹来。

噗!

沈知寒捂着胸口,吐出了鲜血来。

张继延从高空落下,灰白衣袂,随风而起,银白的头发和胡须,使得他这般看起来仙风道骨。

“宁愿跟为师动手,也要下山,看来叶不言下山非同小可,你既不放心,为师便替你走一趟。”张继延沉着脸,看着受伤了,也还不放弃的沈知寒,让他都怀疑起了叶不言下山目的。

叶不言来告假拿下山令牌,说的是修炼多日,想下山游玩放松,他想着四长老的事,有些对不住她,便允她下山了,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师父……咳咳!”沈知寒忙出声阻止着,“不用了,我不下山了。”

若是让师父亲自走一趟,定会知道叶不言是去见那臭男人的,若是见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这几天送礼不断的男人,单独前去见面,会惹人议论。

师父向来又以他的事为重,若是被师父亲眼看见,纵使叶不言没事,也会陷入更大的风波,四长老一出恶灵山,也会拿住此事来搞事情。

叶不言从小便活在各种谣言议论,他不想她又深陷这些杂言碎语之中。

见沈知寒反悔了,张继延更加质疑了,“叶不言到底下山做什么?让你如此紧张?”

“她连玉兰白泽都没带,自小又在陵城长大,不知人心险恶,所以我担心她安危而已。”

经过一番打斗,沈知寒便冷静了下来,不再与张继延对着干,一会儿他悄悄下山就是了。

“知寒,你太过紧张她了,不过是下个山而已,竟然还同为师动起了手。”

沈知寒又咳了两声,嘴角又流了一些血来,他自觉确实有些紧张过度,可那个神秘男人,名字和样貌都未透露一点,木伦查了几天,也没有半点的消息回来。

那神秘男人若是真心喜欢叶不言,那便也罢,到底还是安全的,可若是别有目的,她单独下山,白泽都没带,她便是去送死!

越想越是烦躁和不安,可却也是越要冷静的时候。

沈知寒深呼吸了一口气,擦着嘴角的血渍,抬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徒儿知错了,师父不是说有事让我做?”

现在他要先打消师父的疑虑,只要师父不看着他,这凌霄殿,没人能拦着他下山的。

听到沈知寒说知错,张继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他很久没说徒儿知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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