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言坐在贵妃椅上,手里拿着丹书,听着外面的淅淅沥沥的风雨声,倒是觉得自在。
此时,玉兰掀开帘子进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渍,不满的抱怨着,“这雨也不知何时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传出小姐是妖女,唯有将您烧了祭天才能雨停的谣言来。”

听到玉兰的抱怨声,叶不言笑着放下了书,“我又不是吃素的,真要这样,我先一把火烧了这陵城。”

“奴婢倒是希望小姐现在一把火烧了叶府。”玉兰确定身上没有水渍了,才上前,将刚发现的信鸟,递了上去,“小姐,来自凌霄殿的信。”

叶不言笑着接过,“现在烧了叶府,理亏的是我,叶旭更有理由杀我了,真正的腹黑坑爹,是他因我身败名裂,身陷牢狱之灾,最后还要跟我说一声谢谢,那才叫憋屈。”

“奴婢不懂。”她只知叶旭一心算计小姐,不配为人父,不过有一点小姐身为女儿,叶旭再不是,那也是小姐的父亲,可以断绝关系,但却不能违背人伦道德,做出弑父的事,那是一辈子的污点,是要被世人诟病的。

叶不言轻笑着取下信来,拆开看着,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什么鬼东西。”

信上没有写什么,只是一幅画,画中的人是沈知寒,而他肩膀上站着一只穿着铠甲,龇牙咧嘴的小狐狸,四周是凶狠的豺狼虎豹,对他们虎视眈眈,却没有一只敢上前,似乎被沈知寒给震撼住了,唯有这只穿铠甲的小狐狸,被护在了他的世界里。

画上的这只小狐狸,该不会是她吧?

小狐狸龇牙咧嘴凶狠就算了,穿着铠甲,又是什么鬼?

沈知寒画这样一幅画,到底想表达什么,想跟她说什么?

看了半天,揣摩了半天,叶不言也不知道沈知寒要表达什么,只当他抽风,突然画了这样一幅画给她,以后当面问他吧。

“那叶旭也应当收到信了吧?”叶不言将信给折了起来,放进了纳戒里,抬头问着玉兰。

玉兰点头,“应当是的,还有一只信鸽飞进叶府了。”

叶不言听的挑起了眉头,“看来好戏要开场了,都准备好了吗?”

从她受伤开始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过去了,叶旭酝酿这么久的计划,肯定按耐不住的,要开始真动作了,那她也不能再颓废的窝在房间里,不然怎么给他们机会?

玉兰也是听得兴奋,“根据小姐潜入书房拿到的名单,奴婢都跟着去查了,果然查到一些好东西,只要您说一声,便会呈上去。”

她原本以为小姐是天赋好,谁知小姐也聪明的很,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对于叶旭的所有算计,像是看跳梁小丑一样,而小姐甚至在背后一步步的牵动他。

“大夫人的事,怎么样了?”叶不言只是浅挑了下眉头,她虽闭门不出,但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修炼灵力,炼丹,以及给叶旭挖巨坑,一个都没有落下。

好戏要开场了,但很快也就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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