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空这一击看着吓人,实际到是没使用多少灵力。那边四人只轻一挥手捏了个法诀,就把济空的本命佛珠又挡了回来。离四人最近的莲墨脸色一黑,首先发难,“济空,你干什么?”
济空顺手接过佛珠,仍是一脸气得不行的样子,却没有再次出手,看着四人咬牙切齿的道,“干什么?自然是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莲墨一愣,回头瞅了瞅四人,“此话何意?”

济空手抖抖的指着四人,似是已经被气得不轻,“你……你问他们,他们做过什么自己知道。”说完还重重的冷哼一声转过头,一副看都不想看到那四人的样子。

嗯,如果不是一回头就向她睁眼睛,还偷偷向她传音求表扬的话。

“小师叔,怎么样?演得像吧!”

“呃……略显浮夸。”没错,这是她们一开始就商量好的,这里可不是伽蒂寺,与其让这群杀马特冤枉,还不如反过来先下手为强。

莲墨脸色一冷,转头就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杀马特,“济尘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夏这才认出,最旁边的那人居然是白莲花济尘,细一看比起上次来他的修为貌似又涨了,全身都被黑色笼罩,只是以前那悲天悯人的神情不见了,布满了黑色条纹的脸上不见怒气,反而平静的不可思异,好似看不到场中的骚乱一样。

“师父。”济尘转头看向了莲墨,平缓的开口道,“我也不知他话中何意,不过济空杀害同门,盗走寺中至宝净世莲,目前已经被逐出了伽蒂寺。他才是本寺的叛徒!”

“你……你居然还敢颠倒黑白,在此狡辩!”济空立马更加愤怒的接口道,“我身为伽蒂寺住持,净世莲本就是在我手上,何必去盗。此事明明是你们四人趁我不在,做下恶事,如今居然还反咬一口。”

“济空所做之事,伽蒂寺的留音壁皆有所显,又何必多番狡辩。”

“到底是谁做的恶事,你们心里清楚,伽蒂寺距此何止万里之遥,期间还隔着幻海,你如何乱说都行。”

“此事不是你所为,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哼!”济空再次冷哼,义正言词的道,“若不是怕你们几个叛徒为祸世间,我又何苦入世。”说完,还双手合十,郑重的喊了一句佛号,一副慈悲的样子。

不得不说济空正经起来,还是挺能唬人的,众人虽然听得有些晕乎,但看济空一脸气愤,又拼命按压住火气的样子,的确很像是想手刃叛徒的模样。反观其它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恃无恐,从开始起就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木然样,别说是气愤了,皱眉等情绪都没有出现过,平静得有些……过头?

时夏心底划过一丝怪诡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又有残杀同门之事……”莲墨来回的看着两人,济尘毕竟喊她一声师父,纵使她心有怀疑,也不愿现在就下判断,“伽蒂寺到底发生了何事?到底是谁做的。”

“莲墨尊者。”济空没有回答,只是恭敬的行了个礼道,“佛曰,种其因得其果。济空身为住持,门下之人走入魔道,贫僧难辞其咎,无论当日事由为何,在下已不想再辩,但今日誓必抓拿孽障。是善是恶,无论因果贫僧一力承担。”

说着又掏出来了那串佛珠,大有不管一切,坚决跟恶势力斗争到底的样子。明明没有一句争辩,却又句句都坐实了对方就是叛徒的事实。

这屎盆子扣得……高啊!她忍不住点了32个赞。

果然莲墨看向济尘的眼神,瞬间就带上了点怀疑,眉头紧了紧,义正词辞,“你放心,若济尘真做了什么恶事,我必不会姑息。但现事情还不清楚……”

“那啥……莲墨尊者。”时夏忍不住上前一步,添了一把火,“你可知当初我们为何要去找你?又是因何一定要冒险入潜龙渊?济空又为什么会跟我一块。这些事情的背后,到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啊呸。”不好意思串词了,“咳咳,如果真像他们说的,是济空残杀同门盗走了净世莲。他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再进潜龙渊,吃饱撑着也不带拿命玩的啊?”

莲墨愣了一下,脸上立马染上了怒气,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济尘,你居然真敢做出此等恶事!”

一时间,众人纷纷远离了四人,殿内唰啦啦的在四个杀马特周围空出了一大片地,修仙界虽然打打杀杀的事多了去了。但像背叛师门,残杀同门这种,向来也只有魔修才会做,更何况对方还是口口声声以慈悲为本的佛修。

莲墨更是被气得不轻,直接扬手一挥唤出法器,当场就想清理门户。

可那法器还没有碰到济尘,突然他周身一道黑光闪过,莲墨的法器居然凭空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怎么可能!”莲墨一脸不敢置信,他居然能缴了她的法器。

反观那被孤立的四人,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众人的态度转变,仍是整齐的保持着直立的姿势,表情木然,别说是慌乱了,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像是被定了身一样。

时夏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更重了。

这也太淡定了吧?

莲墨一击不中,迅速捏了一个诀,顿时地面金光大盛,一个巨大的“卐”字法阵浮现,一串串法符从中飘出。上空出现了一个半透明金罩直接就向着四人落了下来,想将四人困于阵中。

“尊者,我来助你!”屋内众人也反应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想卖她们一个面子,纷纷祭出了法宝,争先恐后的想要擒住几人。一时间整个大殿都是各式各样的法器飞舞,并齐齐朝着四人攻去。

眼看着就要把几人戳成筛子,原本还动也不动的四人,突然齐齐双手合十,动作整齐的张口发出一声“啊……”的长音。

突然,那满屋的法器,倾刻间消失无踪,就连莲墨布下的那个金色法阵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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