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将本来以一敌二就已经占了下风,此时范剑一来哪还是对手,三两下就被他那两个侍女擒住,不能动弹。
范剑又拿出软骨散,直接喂进了刘副将的口中。

“你不怕死,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你兄弟七窍流血么?哈哈哈——兄弟情义,我倒要看看这份兄弟情义值多少钱!”范剑卑鄙一笑,朝着四周喊道:“走!打道回府!让欧阳洛这个草包看看战果!”

“是!”那剩余的五个高手,有些悲凉的扫了一眼,死在四周的九个高手!

在范剑看来这是大胜,但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是败战,而且败得不能再败的那种。

十五个人围殴一个,还被杀了将近三分之二,这叫什么事?

只不过他们也知道,比起这些高手,范剑更为看重的,还是陈笑的功法,秘籍。

两个侍女见范剑心情不错,立刻迎了上来,侍奉在他左右,阿谀奉承。

“陈先生,你没事吧!”等两人被绳子拴在了一起,刘副将才小声的对着陈笑问道。

“我没事,倒是你——那软骨散深入骨髓,若是三日得不到解药,必定身亡!”陈笑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是我害了你!我原以为他只会针对我,没想到竟然如此卑鄙!”

这倒是实话,自己不怕毒药,不代表刘副将不怕,若不是自己更范剑回了几句,估计范剑也不会迁怒到刘副将身上。“先生无需自责,我现在所扮演的本就是将军的角色,您和将军是莫逆之交,那范剑早晚会对我动手的!”刘副将安慰了陈笑一句道:“我老刘从跟着将军的那一刻起,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恨只恨,不能

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了中原人的手里!”

说到后面,他眉宇中浮现出了浓浓的遗憾之色。

陈笑闻言摇了摇头道:“软骨散的毒,我会尽量找机会帮你弄,但咱们现在死是不可能的!”

刘副将闻言一愣,还没等问陈笑为什么这么说,便感觉双手猛地一疼,只见前方的天境高手在不停的扯绳子,显然是不想两人在一起交头接耳。

陈笑和刘副将被分开,被押送着往日月城郊的至尊阁走去。

这边陈笑和刘副将抵不过范剑的二十个高手,最终落网,另外一边,当夜幕降临的那一刻,曲流觞终于回到了沧月城。

不过刚到城门外,他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抬头只见小城城内灯火辉煌,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根本没有血腥味,以及喊打喊杀的声音。

曲流觞越往前走,越感觉奇怪,最后索性直接冲进了城内,然后不顾众将士们打招呼,登上了城墙,环顾了四周一眼。

哪里有半分塞外异族的影子?

“难不成——!”曲流觞瞳孔一缩,立刻又闪身千往其他四个城门,只见每一座城门都很安静,根本没有大战过的迹象!

“糟糕!二弟骗我!”曲流殇猛地一拍自己脑门,瞬间恍然大悟。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翻身上马,直接来到城门里面朝着城墙上的士兵道:“快开城门!”

“曲将军!”一见来人是曲流觞,许多将士顿时朝着他抱了抱拳,随后眼神中浮现出了几分犹豫,显然刘副将已经将该说的都跟他们说过了!

“听不到我说什么么?快开城门!耽误了军情,所有人军法处置!”曲流觞内心心急如焚,直接朝着那几个士兵呵斥道。

当看到小城一片宁静之后,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陈笑离别时的微笑!

那笑容中饱含着太多的东西了!

什么此行没有危险!什么万全之策,统统都是骗人的!

他就是不想让自己涉险!

他要代替自己,入虎穴完成自己的任务!

想到这一层,曲流觞内心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恨不得立刻就飞身赶往日月城!

那是他的兄弟啊!

为什么自己那么傻!这么简单的计谋都看不出来!

二弟平时说话都极其谨慎,什么时候说过什么万全之策?

为什么这一次机他一说自己就相信?

想起日月城郊的危机,他整个人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

“将军!”城墙上的士兵还是没有动,李副将的声音却从后面传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来到曲流觞面前,直接跪倒了下去。

曲流觞一见他出现,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李坚!塞外异族呢?一万大军呢?回援?你知道谎报军情的严重性么?”

“我原以为你比起刘副将更加让人省心,却没想到最后关头,你却给我来了这么一手!”

“李坚,我看错了你了!”

见曲流觞发这么大的火,李副将咬着牙,什么都没说,待他骂完之后,才抱拳对着曲流觞道:“谎报军情,按律当斩!李坚知道军法!”

“但将军此行,危险重重,末将不得已而出此下策,配合陈先生引将军回来!”

“末将可以死!但将军不能死!”

一听这话,曲流觞微微一呆,片刻之后上前一把抓住李副将的衣襟道:“你说什么?这是二弟的主意?”

“将一切告诉我!一字不漏!说!!”曲流觞猛地推开李副将,愤怒中带着几分无奈道。

李副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眼眶慢慢的变红了:“将军,这一次日月城郊之行,其实陈先生并无把握,但他说你是神威军的领袖,是整个沧月城的军魂所在!”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你犯险!鬼门关一战,靠的是人力,小城一战,靠的是取巧,而且这还是之前他知道了欧阳洛的阴谋,才制定出来的计策!”

“这日月城郊,欧阳洛早有准备,天境高手不下——不下二十个!一定不能让你去日月城郊!”

“所以——”李副将正要开口,曲流觞顿时惨然一笑道:

“所以,二弟便联合你们,给我演了一出好戏,一边让我感觉不到压力,以为日月城郊一行必定完成任务,一边又假借小城告急,让我火速回援!”“二弟啊二弟!我本就已经欠你莫大的人情,你如此——我这辈子恐怕也还不清你的恩德了!”曲流觞说到后面,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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