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脸一红,盛昱延的情绪倒是跟着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微低头,目光紧紧的锁定着她:“紫嫣,刚才咱爸问我,将来要不要小孩,不给答复,他就不会出席。我没回答他,因为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孩子……

这两个字眼终于让白紫嫣回过神来,差点忘了,白梓仁还在生气,不肯参加两人的订婚宴。

但孩子这个问题,真的不会回答。

她自己肯定想生,只是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能生。

但要是现在就说婚后不生,只怕盛家就要翻天了。

当然,看现在的情形,盛昱延多半会站在她这边,然而白紫嫣却莫名的不想他太为难。

“这个我们随缘分吧,好吗?我爸那我会跟他解释,我想,他会理解我的。”

“没问题。其实我也觉得现在生太早了点,我还没跟你过过二人世界呢!”

盛昱延说着,看着她的目光变得越发炽热,烫得白紫延脸颊发红。

她觉得太尴尬,想要扭过身去避开他,才刚动了动,手就被他抓住了。

“紫嫣……”

盛昱延低声叫唤着她的名字,染了情绪的嗓音听起来极具魅惑,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个小小的爪子般,轻轻的挠着她的心窝,痒痒的,酥酥的,整个人都快要化了。

白紫嫣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觉得原本就发烫的脸颊,此刻像是火山喷发了般,滚烫的热气腾腾往外冒。

她心想,自己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害羞了,不能这么傻傻的坐着毫无反应,应该说点什么,可心里都已经小鹿乱撞,左突右突难以平静,大脑却在这重要关头当机了。

于是,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两片温润柔软的唇瓣,轻轻的印在嘴边,慢慢吸吮,并逐渐加大吸力,这才反应过来。

“嗯……”

本是要表达一些抗议的情绪,最终发出来的,却只有这一声撩人的温软娇吟。

这样的反应对盛昱延来说,无异于是种莫大的鼓励,星眸暗了暗,大手霍地扣住女人的后脑,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说,刚才是和风细雨般的温柔,那么现在,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激烈。

白紫嫣虽然有过一段婚姻,甚至还差点有了一个孩子,却从来没有承受过如此激烈,热情的吻。

她的前夫甚至都极少吻她的唇,两人的夫妻房事也很少激烈的情绪,更像是例行公事,一切为了维持这段婚姻关系,为了拥有一个能让双方都能找到寄托,能跟白家栓劳的关系纽带——孩子。

可眼前的男人不一样,他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强烈的信息。

他想要她。

纯粹的,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除了生理的强烈渴望外,还有一股浓烈的男女情感。

它如同一股股滚烫的岩浆般,一点一点地将白紫嫣冷漠,抗拒的心情,慢慢溶化。

原本轻抵在男人胸膛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垂了下来。

后又无意识地攀上男人后背,小小的,又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就像她矛盾的内心一样,既想毫无包袱地亲近对方,又心有所防勉力保留着最后丁点的方寸之地。

然而这片方寸之地防守薄弱,在男人激烈的攻势下,很快就溃不成军。

白紫嫣彻底软倒在沙发上,室内气温因着两人的热吻而伸高。

衣领的扣子不知何时已被解开,甚至连扣子都崩裂了。

裙子后背的拉链,也在不知不觉中拉开,从两肩滑落,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

不管是天雷勾动了地火,还是干柴撩拨了烈火,这一场男女间的纠缠,势在必行。

可就在即将最后关头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嘀嘀嘀几声脆响,忽然门锁嗒地一声,解开了。

动静不大,声音也不大,沙发上正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人,却神差鬼使般地,听得清清楚楚。

两人几乎同时停止动作,先是四目相对看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望向客厅大门口方向。

恰在这时,门打开了,一个水绿色身影慢慢走起来。

与此同时,陈菲菲清亮的声音传了进来:“紫嫣姐,朱姐叫我带了些……”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就定在那里,目光直瞪瞪地望着沙发方向,半天反应不过来。

白紫嫣第一反应,就是把头扭过去,钻进男人的怀里死死不抬头。

盛昱延反应很快,在看到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立刻抓起旁边自己的衬衣,将她包住。

但饶是如此,两人此刻的模样也是十分尴尬。

别说衣服了,光这姿势、体味,已经够耐人寻味了。

衣着上,白紫嫣还好,他的衬衣大,像长薄毯子一样将她裹了个严实,自己却光着上半身,什么都遮不住。

庆幸的是,两人只是上半身衣衫不整而已,也没跨出最后一步,否则就算反应快,也遮不及了。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四目相对,目瞪口呆,没人说话,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各自狂乱的心跳声。

好尴尬!

“呃……紫嫣她有点累了,我,我在帮她按摩……”

因为没人说话气氛太尴尬,盛昱延下意识地找话题,解释着两人此刻的姿势原因。

但越解释,就越显得是在掩饰。

而且他居然编出一个按摩的借口,这……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哪有人脱光了衣服来帮按摩的!

但他这么一说,陈菲菲的脸刹时也红得跟关公似的,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大姑娘,撞见这样的场景,简直羞得恨不得钻地洞。

连忙低下头,转身,嘴里不停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

砰!

她话音未落,门就被反手关上了。

这一声砰巨响后,屋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空气里的尴尬气氛随之减少了些,却又滋生出另一种说不表道不明的尴尬。

“呃……要不……我们,继续?”

盛昱延低头,看着怀里脖子缩得跟鸵鸟似,脸红得跟猴子屁股的女人,真心不想就这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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