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为了我们的和谐,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阿莫斯将她扔在床上,很快抽出皮带,将她的双手紧紧捆住,绑在了床头。

他似乎是早有预谋,连皮带都是软筋,有束缚功能的。

“阿莫斯,你这个混蛋,疯子!救命,救……”

唐安宁拼命挣扎着,大声地呼救,嘴里却被一团布料,给死死塞住了。

“唔……唔唔……”

她拼命摇头,拼命蹬腿,拼命大吼,却无济于事。

“安宁,我知道你爱干净,放心,我会好好洗澡,等会也会帮你擦干净的。”

阿莫斯边说,边脱下上衣,然后就这么赤着上半身,进了浴室。

看到这,唐安宁心里十分激动。

不是害怕等会要面临的事,而是他进去洗澡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想办法解开皮带,逃出去?!

她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立刻用后背往上蹭,半坐在床头,正打算用牙齿去咬那皮带的扣子。

哐。

浴室的门突然推开了,阿莫斯从里面出来,手里多了两条绳子。

那是晾衣绳,放在浴室的柜子里,冬天晒棉被备用的。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唐安宁脸色惊恐,一边往后退缩,一边拼命摇头:“唔……唔……”

“安宁,你又调皮了。为什么非逼得我要对你用狠的呢。”

阿莫斯说着,上前,抓住她的一只脚踝,用力一扯。

唐安宁顿时整个人都往下滑去,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唔……唔……”

看着自己的脚,被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粗绳,她惊恐不已,拼命摇头挣扎。

但最终,她的双脚,还是被阿莫斯绑在了床尾。

叉开着,整个人呈一个大大的人字型,被固定在床的正中央。

看着她徒劳地扭着腰身挣扎,那疯子低笑着,又进了浴室,没一会就听到了花洒的水声。

难道今晚,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望着头顶天花板上熟悉的吸顶灯,唐安宁悲愤交加,绝望地挣扎着。

忽然,旁边落地窗的窗帘像是被风吹了一般,掀起一阵波浪般的曲线。

可窗户分明是关着的,哪来的风!

唐安宁是在怔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刚想到这个问题,就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从窗帘外伸了进来。

如果不是嘴里被东西塞住了,她肯定已经被吓得惊叫。

那大手轻轻拔开窗帘,慢慢露出黑色的西服袖子,倾长的手臂,男人挺拔的身姿。

以及,那一张成熟,又好看的脸庞。

这是个十分耐看,极有魅力的成熟男人脸庞。

三十五岁左右,肤色偏向小麦色,五官线条十分刚毅,气质沉稳。

这人是谁?

阿莫斯的同伙吗?

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藏在窗帘后面?

不,不对!

他不是藏在窗帘后面,而是在窗的外面!

就在唐安宁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床前,并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轻缓开口:“别紧张,你是阿北的人,我不会动你。”

他的声音低沉,极富磁性,像是专业播音员发出来的,十分好听。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听了都会怀孕的好嗓音。

但唐安宁此刻根本没有这个心情,去欣赏对方的嗓音。

她瞪着他,既警惕,又期盼。

然而男人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再理她了。

他慢慢走到浴室,似是侧耳倾听了一会。

接着,又慢慢向她走来。

是的,这一来一回,从浴室到床的距离很短,他走得很慢,就像是在自家闲适度步一样。

可天知道,唐安宁的心,都快要紧张地跳出来了!

他说的阿北是谁?

谢天谢地,应该不是阿莫斯!

还有,大哥,那个疯子就在里面洗澡,如果你是来救人的,能不能有点紧迫感,快点帮我解开啊!

唐安宁拼命使眼色,望了望头顶被束的手,又使劲地抬了抬脚,不断示意。

那男人却站在床前,居高临下,低眸看着她。

那神情,就像是在审视一件东西一样,让人不太舒服。

只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这男人似乎心里就有了底。

微微抿唇,从喉底发出一阵极轻微的笑声,语气中,亦透着一丝的不屑与嘲讽:“呵呵,这么不淡定,也不知道阿北为什么会看上了你。”

阿北?

又是阿北!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唐安宁简直要被这个奇怪的男人,无底的哑谜,给折磨疯了。

拜托,是杀是剐,是敌是友,能不能痛快点!

就在这时,浴室里面花洒的水声,突然停止了!

阿莫斯洗完澡了?

他洗完澡了!

唐安宁顿时惊恐地望向浴室的门,继而再看向床前站着的男人,眼睛里满是哀求与绝望。

拜托,大哥,你一定要是来救我的,千万不要是阿莫斯的同伙啊!

然而,哪怕浴室里面的水声停了,甚至还能听到阿莫斯边吹口哨,边抹身的声音,这个男人就是毫无动作。

他始终站在床前,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完了……

完蛋了!

他一定是阿莫斯的同伙!

否则,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还不帮她松绑!

哐。

又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唐安宁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剧烈一抖,绝望地望向浴室方向。

果然,阿莫斯洗完澡出来了!

身上只围着一条洁白的大浴巾,手里还拿着一条拧干的小毛巾!

轰——

唐安宁仿佛听到了心里那最后一丝期盼与希望,轰然倒塌。

这个男人,果然是阿莫斯的同伙!

既然是一伙的,那刚才为什么要那么鬼鬼祟祟的,让她产生错觉!

这样玩她,好玩吗!

唐安宁忿愤地瞪着男人,却发现对方正目光戏谑地看着自己,那神情,真像极一只耍猴人。

这个变态!

她正在暗骂这个男人,那边阿莫斯却在这时,冷然暴喝道:“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什么?

难道房间里除了这个变态男人,还有其他人?

唐安宁再次抬头望去,并顺着阿莫斯的视线,找到了他正警惕敌视的对象。

居然,就是站在床前的变态男人!

什么鬼!

难道他俩不是一伙的?

可刚才这变态男人为什么又不救她?

他对她,到底是敌是友!

这一刻,唐安宁彻底地懵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