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清在还没亲上时,理智就已经回来了。
可是女人的气息太香甜,红润润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就像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况且,他现在不是正处于食髓知味的阶段吗,所以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如此安慰着自己,头就那么理所当然地,低了下去。

嗡——

仿佛有道电流,在四片唇瓣相触的地方,迅速传遍他们的四肢百骸。

两人的身躯同时一僵,唐安宁倏地睁大眼睛,瞪着眼前男人放大的俊脸。

下一秒,覆在唇瓣上的薄唇,霍地狠狠吸吮了过来。

“唔……”

唐安宁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捶打男人的后背,奋力挣扎着。

可顾北清却像是头失了理智的野兽,甚至不甘于只是在唇瓣上的啃咬,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后退的余地,龙舌趁机攻城掠地。

刹时,强悍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充斥了唐安宁的口腔鼻息。

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从来没有一个人,一样事物,能挑起他这么强烈的渴望。

渴望得到,渴望拥有,渴望霸占。

顾北清用力地亲着她,唇齿相磨,大掌在她后背,隔着衣服摩挲着柔腻的肌肤。

他始终知道,女人虚伪,可恶,自私,无情。

却不知原来她们的身体,竟是如此地香软诱人。

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将怀抱里的这具玲珑身子,狠狠揉进自己体内。

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会失魂堕入女儿乡,原来这种感觉,是如此地销魂。

内心那股强烈的冲动和渴望,使顾北清的吻,变得越来越张狂凶狠,带着虎狼般的凶暴,狠狠蹂躏着唐安宁的唇。

大掌更是肆无忌弹,摸着摸着竟越来越上瘾,只觉得那层薄薄的衣料特别碍事,于是迫不及待地撕扯起来。

嗤!

布料崩裂的声音,轻微响起。

这个声音,令深入情迷的唐安宁顿时浑身一颤,只觉得身上凉凉的,这才发现衣服已经被男人撕开,她惊惧不已。

她不要生猴子!

至少现在不要!

“不要……”

女人惊慌怯怯的声音,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模样,在此情此景中,显得分外诱人,别具风味。

顾北清眸色一黯,腹部骤紧。

猛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大步朝主卧走去!

唐安宁吓坏了!

“顾北清,咱有话好好说。我既然答应帮你生孩子,就一定会做到。可是,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缓缓?”

眼看着大床越来越近,她心慌不已,声音都颤抖了。

不都说,夫妻俩应该在最佳的身体状态,与精神状态下,孕育孩子吗。

最近发生的一切,她已经心力交瘁,真的,没有心情做这个事。

更不可能有好的心情,好的状态去接收小生命。

但以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听取她的哀求。

当身下接触到柔软的大床时,唐安宁几乎都要绝望了。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是跳出一个坑,又掉进另一个更大的坑。

永无止境!

她不甘,不服,一躺下就挣扎着推他。

手腕却被顾北清轻易抓住,低叹道:“别动,我不会碰你!”

唐安宁满腔的复杂情绪,因为他的话,成了一团浆糊。

他不会碰她?

真的假的?

可她怎么那么地,不敢相信呢!

尤其,男人的喘息厚重,声音沙哑,身体热得跟烙铁似的。

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布满危险。

这样的顾北清,令唐安宁感到害怕。

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却立刻被一个异样的感觉,给吓得不敢动了。

一股坚硬的灼热,正狠狠抵在她的腹部。

已经过人事的她,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小脸顿时噌地,火热滚烫起来。

连忙把脸撇向一边,不敢看顾北清。

“怎么,生气了?”

顾北清唇角微微上扬,故意把她的沉默和害羞,曲解为不高兴,附耳邪气说道:“放心,小爷会让你怀上孩子的,但不是现在。”

唐安宁被他突然的流氓行径,给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混蛋男人吃错药了?

说好的厌女症呢,分明就是专门调戏良家女孩的恶霸!

遂咬牙切齿:“那你能不能先起来?”压得她难受!

顾北清这次倒是很配合,真的以手肋撑床,微微抬起身子。

但他刚动了动,整个人脸色就变了。

就连唐安宁,也脸色发红,全身绷紧。

喵呜——

就在顾北清刚才抬身的过程中,那股子灼热,竟神差鬼使地,嗯,找到了最佳位置……

好尴尬,好羞人啊,有木有!!!

“依小爷我看,就这样也挺好的。”

顾北清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红得能滴血的脸庞,吃吃低笑。

他低头,在她血红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腰肢,侧躺时,将女人顺势搂在怀里。

唐安宁被迫趴在他的身上,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男人坚强有力的心跳声,浑身已经热得像要着火,就连心脏,也几乎要跳出来了。

但她却一动也不敢动,担心再次擦枪走火,那就算是哀求,只怕也没用了。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或粗,或浅的呼吸。

以及,彼此快速剧烈的心跳声。

唐安宁原本还想着,等男人睡着后,自己就悄悄离开。

事实却恰恰相反,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而且非常沉。

连顾北清给她抹身子都不知道。

一夜安宁,无话。

唐安宁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适满足的一觉了。

自从发生车祸起,她天天提心吊胆,总是梦见被警察抓走的一幕,和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悲惨情景。

到后来唐宏海逝世,别说做梦,她连睡觉都变得很困难。

睁开眼睛,室内光线昏暗,只隐缕缕细碎的光芒,从窗帘隙缝透射出来。

她下床,光着脚丫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

唰!

顿时,灿烂明亮的阳光,倾泻而入,温暖地洒照在她身上。

她以手遮眼,等适应了强光,这才望着外面的天空,艳阳高照。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中午!

伸长胳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全身舒畅!

唐安宁进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半刻的怔愣,继而捂嘴惊叫!

她,她她,竟然穿着顾北清的浴袍!

她记得自己明明穿的是,黑色的衫衣和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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