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刘师爷虽然还笔直的站在原地,但眼神还在闪烁。一旁的刘宝来忽然轻叱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平常我们都是这样做的,也没有见到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咱们刘家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没经过,不过是抓个人而已,没有必
要这么大惊小怪吧!”

县太老爷看着刘师爷的反应,已经知道对方内心动摇了,在心中冷笑一声,才看着刘宝来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请便!”

“走,都跟着本少爷…”

“宝来,不要胡闹!”刘师爷一声呵斥。

刘宝来满脸疑惑:“难道叔叔你也怕了?”

“多事之秋,些许小事,你就忍耐着一些,等过了这茬,咱们再秋后算账。”刘师爷这话像是对刘宝来说的,可是眼神却在看着县太老爷。

如今他呵斥刘宝来,唯恐在别人眼里落了惧怕县太老爷的意思,若不然,还有谁敢跟着他手底下混。

他一直想将这县太老爷的权力架空,完完全全变成他刘家的天下,所以他必须语带威胁,落在别人眼里才不被小瞧了去。

县太老爷何尝不知道刘师爷心中所想,心中淡淡的轻笑了一声,面上却没说话,秋后算账这个词用得好极了。

“什么秋后算账,别跟我说那么多,我只知道这丫头实在太可恶,我一定要把她抓过来!”“好呀,你现在去把她抓过来,以后就别想从我这里借人,回头我就把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告诉你祖父,你要是为刘家惹上什么大麻烦,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刘师爷大袖

一甩,恨恨的离开了此地。县太老爷他现在没有办法对付,呵斥自家小辈他还是非常有把握的,虽然刘家家大势大,可如果没有他在官府里撑腰,这县城里多的是商贾富户,凭什么他刘家独一份,

还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眼见着刘师爷恨恨离去,刘宝来心中虽然愤慨不已,却也毫无办法,想了想,最终还是甩袖离去了。

县太老爷见状,掸了掸官袍,面无表情的进了县衙。

刘宝来出了县衙,一个没稳住,差点被地上滑不溜秋的石子摔到地上,好在身旁的家丁及时的扶住了他。

刘宝来被扶起的瞬间,脸色铁青:“那什么该死的世子爷实在是可恶,偏偏选到这个地方,脑子是有毛病吧!”

“少爷慎言,小心一些,别被旁人听见了。”一旁的小厮一听这话,吓得面孔直抖,这么毫无顾忌的说着那位爷的坏话,简直是太过狂妄了一些。

“去去去,如今本少爷连抱怨语气都抱怨不了了,小心少爷我拿你们撒气!”小厮一听连忙露出笑脸,上前垂着刘宝来的肩膀,讨好道:“少爷你何必动怒,刘师爷不借人就不借,咱们刘府的家丁人数也不少,不就是几个小娘子,直接上前把人给抓

回来不就得了?”

话刚说完,就被刘宝来踢到了一旁:“该死的东西,你是没听见刘师爷的话吗,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是想让少爷我不得安生是不是?”“哪敢!少爷,我可都是一直为你着想,我看刘师爷就是大惊小怪了,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注意到我们这些人,你看在县城这么多天我们刘家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依我看,

那人虽然在此地,但是心却不在这里,所以我觉得,少爷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个蠢货,如果他真的把心放在这里,你以为咱们刘家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呢,刘师爷的意思就是让我们不要招了那人的眼,小心一些总是没错。”刘宝来虽然不学无术,

但对那位爷的名声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可不想因为一次糊涂,就葬送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更何况刘师爷可是警告他了,如果他真的莽撞的去做了这件事,他会把这件事情捅到他祖父那里的。

刘宝来别的不怕,家里的一些女眷习惯性的宠他,可是对于这位祖父却是打心底的怂,这才是他不愿意出手的真正原因。

小厮在一旁看着,有些小心的问道:“那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刘宝来冷笑:“少爷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算了!”

小厮听到这,顿时糊涂的摸不到头脑:“那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既不去算账,又不肯放过,这也实在太难为他了。

“刘师爷不是说了吗,不能无缘无故的去抓人,可是在本少爷的地盘里,想随随便便安个罪名还不简单!”

刘宝来说到这,面上得意一笑,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极了,既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随后又对着一旁的小厮吩咐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给我好好想一想怎么按这个罪名!”说完,不理会一旁小厮瞪大的眼睛,自以为一派风流潇洒的离开了此地。

乔薇儿一早醒来,便来到一处幽静之地。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她每天也不再睡懒觉了,而是开始勤奋的练起轻功。

她想要变强,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把自己的能力提高,如果再发生之前的事时,她能有一身好轻功,逃离那种地方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所以经过这件事情后,乔薇儿对于练轻功开始打起了十二分的认真。

又3日,温陌策马从京都赶来,回到自己的宅院时,眼见着管家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温陌甚至来不及询问其他,只问道:“乔姑娘这几日有没有过来?”

管家脸上愣了一下,便恭恭敬敬的答道:“并不曾。”

温陌皱了皱眉,随后又问道:“上次交给你的玉饰打造好了吗?”

管家再此一愣,随后连忙道:“已经好了,一会小的亲自送到听竹苑,让世子爷亲自过目。”

温陌一听,放下心来,这才淡步向着听竹苑走去。左青在身后看着自家世子爷的身影,那人一身白衣,脚步云淡风轻,回想起京都那些人对他的评价:冠盖满京华,不由困惑,世子爷这样的人物为何独独将一个不相干的农家女子如此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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