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了,红着眼笑道:“乔老爷子,敢问,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了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偷懒耍滑,不孝敬父母,自私自利,这些都是你们自己酿造的,我也是被你们逼急了,一个老人家还出来做这种被人看笑话的事!”乔曾庆理直气壮的说完,钟氏面上现出冷笑:“好一个反咬一口,我们母子几人这些年一直为你们乔家做牛做马,连一个休息日都不曾有,每天吃的就是一碗稀米糊糊,薇儿从出生开始到如今连一顿干饭都没有尝过,乔然和凤儿两个人瘦的已经不能再瘦了,我的亦儿无论刮风下雨,整天去扛木头,有七成交给你们,每天也只是吃着一碗稀

米糊糊,这么多年,我自问我们母子没有欠你们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们,就因为我们是孤儿寡母,就可以随便你们欺负吗!”

钟氏字字如针,也字字戳到点上,说的乔曾庆这种无耻到极致的人都忍不住红了脸。

倒是一旁的苗大娥见了,当下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气势汹汹的向钟氏跑去,等跑到钟氏身边时,一巴掌便要呼过去:“小贱人,敢说胡话,看老娘怎么治你!”

“啪”

清脆的手掌声传来,却不是钟氏被打,而是钟氏的手拖住了苗大娥胳膊的声音。“贱人,你竟然敢还手,哎呦,乡亲们,你们都评评理,有哪家的儿媳妇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婆婆,我们乔家到底是到了什么样的大霉,竟然娶了一个这样的恶婆娘,老头子

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被一个儿媳妇欺负,我以后不要出门了,就在家里躺着吧,哎哟喂!”

苗大娥喊得惊天动地,一边还用着另一只手拍着大腿,活生生的将一个农村的泼妇表现得淋漓尽致。

“您说够了吗?”钟氏冷笑的看着苗大娥的表演。

这一刻的钟氏与往日的软弱形象相庭径远,似乎在受到极大的刺激下完全变了一个人,变了一个气场。问完这句话,钟氏不等苗大娥回答,忽然看向围观群众,声音低沉道:“我这一生,犯了两大错误,第一是没有能力在我夫君去了后,保留住该分配给我们母子的财产,而

是让恶人直接骗了去,以至于直接在这个家里失去了话语权,活生生的被人欺负这么多年。“第二个错误,我不该在生下自己的孩子后却没有能力好好养着它们,我的大儿子比大房和三房的任何一个儿子都要出色聪明,今年已经12岁了,却仍然没有钱为他交上束

脩,而大房和三房的侄子,一个两个都是公公婆婆出的钱让他们上得学堂,而那些钱正是我们母子几人这些年辛勤劳作的成果,这个且不说。”“我的小儿子跟我的大儿子一样聪慧勤劳,从生下来后,就没有闲过几天,一直在为家里劳动,可是他直到昨天,才吃到他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馒头,是的对于我们来说,吃个馒头都已经是天大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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