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的到来,并没有引起繁华的汴梁城百姓的欢呼,甚至就连关注都不曾有。
武大的一切功勋以及事迹早就被高俅等人给抹去,严格的控制了消息的传播。

而那些达官显贵们消息自然是灵通的,无不明白武大的功业,但他们也全都没有外传,甚至也没有跟武大进行任何接触。

在他们看来,武大要是在辽南的话,那他们还是愿意上前巴结奉承一番的,毕竟,武大郎绝对就是辽南的坐地虎啊,谁又不羡慕辽南的富裕。

然而,现在武大郎竟然来了这汴梁城,那即便是再怎么显赫的猛龙也只有雌伏于此了,甚至多半就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蔡京与高俅的厉害,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里便是蔡京与高俅的地盘,武大再怎么厉害,那也没有了任何的本事,只有乖乖地等死了。

即便如此,面对一个死人,又有什么好去结交的呢?

至于高俅与蔡京更是特意的无视武大郎的存在,并没有派出任何的仪仗前来迎接,就连表面功夫都没有做的,毫无疑问,这便是要给武大一个下马威。

因此,武大的到来,就跟一个普通旅人的前来一般,丝毫没有给这繁华的汴梁城任何的改变,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一切就好像不曾有过武大郎,而武大郎也不曾来过这汴梁城一样。

然而,武大郎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径直就向枢密院而来,他是钦命的枢密副使,按说本该是要走一套赴任的程序的,可是武大郎却哪里管这些。

既然高俅蔡京不讲规矩,不按程序来,那武大又在意什么。

圣旨在手,自然便是官职在手,若是敢有人说个不字。

那岂不是在欺武大的兵刃不锋利吗?

武大从来就不怕事情闹大,他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高俅的亲信们哪里料到武大郎竟然如此刚烈,直赴枢密院而去,这可跟之前他们想到的不一样啊,顿时慌成了一团,少不得就有人前去寻找高俅报告这样的新消息。

其他人自然是追着武大郎,准备进行事情的调整的。

策马狂奔,有着小追与小寻,武大又哪里会不认得枢密院在哪里呢?

比那些地道的汴梁人还要汴梁人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这枢密院前,武大径直便就往内而去。

自然门口的卫士立即拦住了武大的去处:“来者何人,竟敢闯枢密院?”

武大嘿然一笑:“我乃枢密副使武大郎是也!”

那些卫士显然是受到过高俅等人提前的招呼的,便就盯着武大冷笑道:“冒充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

更是有卫士在那里叫嚣:“可不是么,我等守卫这枢密院,可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个副使叫做武大郎的!”

“大胆狂徒,还不速速退去,要不然,便就要你好看!”

面对这些卫士的叫嚣,武大嘿然一笑,淡然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

这冷冽的声音,让卫士们不禁楞了一下,但随即便就恶向胆边生,反正现在这个武大郎并没有按照正规的手续走,官印什么的也一概没有,抓住这个问题来,倒也不算是什么错事。

而且,上面已经答应了,只要能给这武大郎哪怕一点儿的难堪,便就是荣华富贵不得了了。

顿时,那卫士便就把刀都抽出来,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武大也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那圣旨,冷声呵斥道:“正有圣旨在此,尔等还敢放肆?”

这下,所有的卫士愣住了,按说武大这番上任的程序还是不对的,但是这圣旨都已经拿出来了,那也就不好对武大在动粗了。

不过,之前已经将话说得太满了,这个时候要是就此打住的话,只怕又不甘心。

武大却不管这些,径直手举着圣旨就往内走去。

卫士们有心阻拦,却还是没敢狗胆包天,那手上举着的可是圣旨,也许对一些巨宦大臣们而言,还可以抗一抗,可是,对他们这些小卒子来却毫无胆量。

阻拦不住,那也只有去通风报信了。

而武大却不管这些的,但他也是有分寸的,进入了枢密院之后,并没有往敏感的地方去,径直就坐在了院子之中,怡然自得而已。

那高俅等人很快就会过来见自己的。

果然,不久之后,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一群甲士冲了进来,将武大给团团围住,武大也毫不在乎,依旧是怡然自得,根本就不在乎。

而这个时候,高俅走了进来,对着武大冷哼一声说道:“大胆狂徒,竟敢私闯枢密院!”

武大嘿然一笑,也不起身,依旧坐着看向高俅说道:“我是枢密副使,又谈何私闯?”

“官印何在?”高俅冷笑一声,暗暗鄙视武大的浅薄,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儿规矩都是没有的。

武大却笑着说道:“我有圣旨在此!”

“有圣旨,没有官印,那也是不成!”高俅继续站在程序的制高点上发话,抓住武大这一次程序上的弊端说话。

武大这下霍然起身,愤怒地吼道:“大胆,竟敢无视皇恩,竟敢说圣旨无用!”

高俅只是冷笑一声:“好你个武大郎,别在这里胡乱说话,我说的便是朝廷的规矩!”

“那你是规矩,圣旨就不是喽?”武大只是冷笑。

“来人啊,将我将这厮拿下!”高俅也不准备跟武大多说什么,径直下令。

反正,他是程序正确的,这个武大郎如此作为实在是咎由自取,真是可笑。

原本以为这武大郎有多厉害,没想到却只是一个草包,对付起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武大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像我一介草民出身,尚且知道皇恩浩荡,你这混账,贵为王爵,却无视皇恩,只是在那胡扯什么程序,那好,我这次奉旨而来,本该是有官员引领,为何没有?这又是什么程序?”

高俅跋扈习惯了,哪里去管武大的言辞,只是摆手:“给我拿下!”

“好,既然你要掀棋盘不玩了,我又怕个什么!”武大冷冷一笑,向着高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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