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走后,那栾廷玉在独龙冈收的大弟子,叫做祝难的,便就冷眼一扫,向着众人呵斥起来:“今天的事情,若是敢有泄露者,便如此耙!”
言罢,右脚一点,就将地上的铁棒挑起半空,不等落地,便就伸手一探,将那铁棍握在了手里,就势往边上的一个木耙一是一砸,立时就那木耙砸得粉碎。

木片飞溅之中,昂首而立,端得是威风凛凛。

只是,如何有人信服他。

大家心中只觉好笑。

祝难你个没卵子的东西,谁不晓得你打扈小妹的主意,今番祝彪当着你的面来调戏小妹,多半就是拜你所赐,就是故意显摆给你看的。

你这个没卵子的,祝彪在的时候,屁话都没一个,便是被祝彪直接马怼脸上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简直可笑。

现在,祝彪走了,你倒是神奇起来了,砸木耙?有种去砸祝彪啊!

众人心中无不看不起这祝楠,往昔那个受到人人尊重的大师兄已经在这些人的心中死了。

只是,碍于祝难的本事,大家不敢直接表现出来而已。

机灵的笑着说道:“大师兄的吩咐,俺们必然遵守,绝对不会泄露的!”

木讷一些的也知道点点头,以示知晓。

祝难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清楚,众人的真实想法,但只是冷冷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吴起能杀妻求将,那我祝难为什么不能如此?

更别说,扈小妹还不是自己的妻子,而且,自己也不要杀她!

祝难心中闪过一丝狠辣,他是祝家庄的人,深知祝家庄的实力,若是得罪了祝彪,别说出人头地了,便是怎么死的也不清楚,那还谈什么光宗耀祖。

现在的屈辱,是为了今后的荣耀!

那韩信不就是也忍受了胯下之辱,才能成就大事的吗?

不就是个扈小妹嘛,只要献给了那祝彪,定然可以得到祝彪的欢心,届时,央求祝彪派自己去一阵风那,那祝彪铁定是会高兴答应的。

呵呵,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就是我祝难成就大业的时候了!

祝难心中满腔的抱负,只可惜不能与眼前的人们分享,唯有稀罕地在心中过把瘾。

为此,他要先娶了扈小妹,然后,送给那祝彪才会更得欢心!

为了大业,区区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

祝难癫狂地想道,就似乎已掌控了一阵风,打下一片基业,建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祝家庄一般。

“大师兄?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是啊,大师兄,我们一定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只是那祝彪太过猖狂了,总有人要收拾他的!”

几个师兄弟就喊着要离开,这才让祝难从畅想中恢复过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你们就快去吧!”

言罢,他也快步而去。

其他人,都是想着早点离开这尴尬的地方,被祝彪那厮无视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啊,没有人愿意再留在这里,省得触景生情,心中不快。

而祝难不同,他有着跟着更加重要的目标。

那就是尽早去找到扈小妹,去安慰扈小妹。

此时此刻,扈小妹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了。

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更加需要别人的安慰了。

以小妹的淳朴与善良,一定不会去向扈三娘告状,更加不会去找扈太公告状的。

因为,扈小妹知道,扈三娘嫁给祝彪这是已经定下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别的任何原因而改变的。

只因扈家庄需要祝家庄的保护,若是没祝家庄的帮衬,别说是祝家庄了,便是李家庄都能将扈家庄给灭了。

因此,即便是那祝彪是个人渣,扈太公也要忍着痛,将扈三娘给许配过去的。

而哪怕扈三娘再如何泼辣,使使小性子是可以的,但也没办法在这样的大事上拒绝。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只是她扈三娘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扈家庄的事情。

扈三娘即便是心中再不愿意,到了最后也只能依从那祝彪的。

实力便就决定了一切!

祝难看得是清清楚楚的,因为,越发地坚定他所选定的道路。

先不管用什么方法,坑蒙拐骗都行,先娶了扈小妹,然后献给祝彪,跟祝彪要个机会,相信,祝彪不会不答应的,这便是出人头地的开始!

一想到,今后可以拥有一个崭新的祝家庄,祝难心中便是一片火热。

快步就往扈小妹寻常所经常去的地方找去。

只要找到了扈小妹,那一切都好办的,任何的解释,都能说得通。

祝难加快了步伐,浑身充满了干劲。

而此时,扈小妹正在梳洗着骏马的毛发,脸上满是愁容,一边梳洗着,一边轻轻地叹息道:“马儿啊,马儿,你可知道吗,小妹心中真的不快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骏马,正是当初在青州城外,武大给她的。

回到庄子中,人人都说是匹良驹,这让扈小妹心中好生高兴,她喜欢练武,喜欢策马奔腾。

只是,一直没有一匹属于她自己的骏马,而现在有了,是那阳谷县的武大郎给的。

想想那武大郎还真是有意思。

说起来,那大郎哥哥长得真是丑,比祝彪不知道丑到哪里去了。

可是,仪表堂堂的祝彪做的都是什么丑事,尤其是今天的行为,更是让扈小妹作呕。

当初,央求祝难带着她去“比武招亲”苦练武艺,也有很大的程度是想要避开祝彪的。

现在,武艺是比以前提升了,见识也比之前高了,但是又有什么用,那祝彪更加猖狂了。

“怎么办啊,怎么办?马儿啊,马儿,这事还不能告诉姐姐,要不然,姐姐铁定是会去杀了那祝彪的,到时候,不但姐姐完了,我们扈家庄也完了!”

扈小妹愁苦极了。

骏马嘶叫了一声,仿佛听得懂扈小妹的话语一般,向着远方抬了抬腿。

“你这是让我出去避避吗?可是,天下之大,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扈小妹继续为难地问道。

骏马这次没有嘶叫,也没有抬腿了,只是静静地吃着草料,不时惬意地打个响鼻。

这让扈小妹有些失望:“是啊,我真傻,马儿怎会知道我该去哪里呢?唉,到底只是马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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