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赶紧去看看知县相公吧!”武大立即提醒了起来。
这下,亲随们也不用亲随头目的号召,果断主动地冲入了山洞,嘴里各种关切,各种好听。

这种表忠心的关键时刻,他们不会错过。

武大并没有跟着进去,他已经多半知晓了阳谷知县的命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看了看那三朵活力四射的玫瑰花,不由得长叹一声:“还真是强橹灰飞烟灭啊!”

话刚刚说完,就听得山洞中一片惊慌的喊叫声。

“啊也,相公死啦!”

“不得了啦,相公死啦!”

“救命,快来救命啊,相公马上风啦!”

……

亲随们鬼哭狼嚎起来,可以说,他们的命运多半是与阳谷知县相关联在一起的,这阳谷知县死了的话,他们的日子可不会再像是现在这般快活了。

不一会儿,亲随头目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向武大求救起来:“大官人,快去救救我家主人吧,主人,主人是马上风啦!”

“只要不是马上封又有什么关系?”武大好整以暇。

“什么?”亲随头目当然是听不懂的,他可不知道被封书的痛苦,却联想到了其他的方面,连忙向武大允诺起来,“大官人,快快救救我家主人,只要主人能活过来,其他的事情都不成问题,您就放心吧,一定会好好的!”

就凭你也能做出这样的许诺吗?

骗人也不打草稿啊!

武大嘿然一笑,点头答应下来:“走,带我去瞧瞧,不过啊,我看最好还是先去找医生吧!”

“对,对,是该找医生,是该找医生!可是这到哪里去找医生啊!”亲随头目慌神了,“大官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武大走进了山洞,山洞中一片狼藉,看来阳谷知县喝下两瓶药酒之后,没少发疯。

只可惜,再怎么壮硕的牛,也难免会被大地给累坏,更何况阳谷知县不过是个弱鸡呢?

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啊!

一群亲随正围着阳谷知县,各种献殷勤。

“闪开,闪开,都闪开!这样便是好人,也要被你们弄死了,快将知县相公抬出去,找个空旷的地方,透透气!”武大见状,也不进去,反身出了山洞。

亲随头目连忙喊人,将阳谷知县抬了出来,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马上风这玩意,他们是听过的,也见过的,是会死人的啊!

将阳谷知县放在了一块岩石上,众人连忙喊叫了起来:“武大官人,快点帮手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知道来不及还不闪开!”武大挥了挥手,就像是在赶苍蝇,快步来到阳谷知县的面前,不由心疼起来。

啧啧,可怜这阳谷知县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好地方啊,看来,之前的酣战受伤不少啊,也是,面对三朵怒放的玫瑰花,确实是艰难。

武大也无心继续多看下去了,反正就当做是那啥来处理了。

死知县就当做活知县医治吧。

武大出身自武大,那可绝壁是高等学府啊,所学到的知识绝对不少,对于这个什么风的处置方法,也是有所涉猎的。

自然在武大的脑海之中。

可用针以火烧热,消毒后,朝其十个手指尖(距离指甲一分之处)刺下,让血去自然流出,几分钟后,就会清醒过来的。如已昏死,就应施心肺复苏术,并立即送医院!

这便是来自武大的力量,知识的力量!

当然,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有什么针了,哪个男人家会带这玩意了?

变通的方法,武大还是很有一些的,连忙便就招呼了起来:“大家有针么?或者尖锐的发簪啥的!”

“有,有,有。”顿时有人从怀中取出一根精致的发簪递了上来,显然是之前进了山洞之中,“捡到”的。

武大也不多话,径直一把接过了那发簪,那精致的前端果然与针有点相像,好了,取出了火折,将发簪烧热,猛地朝那十个手指尖刺下,顿时就有鲜血涌出。

武大也不多等,径直又开始施展心肺复苏术,当然了是没有人工呼吸的那种,这阳谷知县不配。

折腾了好一阵子,那阳谷知县还真的是清醒了过来,疲惫不堪的睁开了双眼,却发现眼前居然是武大,吓得连忙叫喊起来:“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武大耸了耸肩膀,后退了几步,笑着说道,“相公,算你自己命大啊,要不然,可就危险了!不过,就这样下去也不行,要是不能及时有效的滋补身子骨的话,那没几天,只怕就要偏瘫了!”

阳谷知县头脑晕晕的,但隐约是记得一些事情的。

而众亲随们连忙上去嫌殷勤,却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都滚开!”阳谷知县少有的吼叫起来,睁眼去看四周的一切,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武大也觉得好笑,不过这阳谷知县心中如何盘算,他都是没有任何危险的,而且,阳谷知县还要忍受着戴绿光的刺坚强的活下去。

没办法,这就是人生。

武大心中扑哧一笑,抱了抱拳说道:“相公,要是没有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不要感谢我救了你,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是个好人了。”

“不要走!”阳谷知县下意识地拦住了武大,继续说道,“武大郎,你把今天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这有什么好说的,无外乎就是那王婆贪图我的钱财,想要陷害我呗!”武大满不在乎地说道。

“哦?可有什么凭证?”阳谷知县继续问道。

武大笑着说道:“不信可以去问青山大师,我这刚从山顶上下来,来到了这里,就遇上了这么个事情,要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跟王婆没有任何往来的,这左右邻居们都是明证!”

王婆闻言,心中狂恨起来,怪不得,武大郎一直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很是不屑,原来在这里埋伏着了,她连忙大叫起来:“相公,冤枉啊,冤枉啊,相公,这一切都是这武大郎的指示,小人只是被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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