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慌,此乃我佛门重地,只能由一个区区的邪魔,肆意妄为!”
一声大喝响起,赫然是刚才给秦剑引路的尼姑。

在其身旁,还有一个身穿僧人,胖成了一坨肉,一双眼睛小的只剩下缝隙的中年尼姑。

“净弥师姨。”众尼姑双手合十,一脸的恭敬,如同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彻底的镇定下来。

“此魔,果然不愧是从东域而来,实力不可小觑。”被叫做净弥的尼姑,那双眼缝当中透露着一道凛冽的光芒。

去特么的魔!

绕是一直很少说话,懂得分寸,识得大体的艾可,也是神色阴沉。

任谁一进来被莫名其妙的刻上了一个魔头的称呼,还被各种针对,都不会有好脸色。

“请佛宝!”净弥双手合十大喝一声。

她手中的佛珠在这一瞬间迸发出一道佛光,绚烂无比,在澎湃的威能当中瞬间放大,向着秦剑的头顶罩了下来,一股封禁之力,压顶而来。

轰!

虚空猛然一震。

秦剑大手一挥,魂光迸发,一柄仙剑瞬间凝聚,爆发出璀璨的剑光,释放着无匹的剑威,锵的一声,空间都似乎要被撕裂。

仙剑斩在佛珠上,顿时出现一道缺口,佛光暗淡。

砰的一声,佛珠炸开。

净弥受到了强烈的反噬,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有一丝苍白。

“净弥师姨!”众尼姑大叫,一脸的担忧。

“无妨。”净弥沉声道。

虽是时如此说,但她脸上的震惊不加掩饰,秦剑的实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如尘亦如是,如露亦如电。有道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动冥王心中坐,万法皆如沫,尘光皆幻影!”

净弥念着佛经,身上汹涌出一圈佛光。

如同一尊古佛降世,在这一瞬间佛性十足。

轰!

一座佛塔飞来,将秦剑镇压在其中,要将他给炼化成一滩血水。

“将他们给抓起来!”净弥看着艾可和腾龟,瞪眼道。

这两个人在他的眼中不足为虑,最大的威胁主要是秦剑,只要秦剑一死,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这群尼姑只是将艾可和腾龟给包围起来,全神戒备的盯着。

“阿弥陀佛,这座佛塔乃是我庵,第三代庵主之物,整日里背起佛性加持,早已经通灵,在经过上千年的孕育,早已经成为我庵的镇庵之器之一,炼化一个区区的邪魔,不在话下。”净弥如是说道,眉飞色舞,言语中带着一种傲然。

可很快,她脸色一僵,被不可置信取代。

咚、咚

佛塔在猛烈的收缩、扩张,就像是一颗心脏在跳动。

猛然间迸出一股强而有力的威能。

在所有的尼姑震撼和惊恐的表情当中,咔的一声,佛塔裂开了一个缝隙。

一片魂光溢出。

秦剑在被困了短短十几秒之后,脱困了!

大手一镇,快速结出一道法印,将这佛塔禁锢,缩小到了巴掌大小,放在手中把玩。

任凭如何的挣扎,佛光激荡,佛威爆发,都无济于事。

这个大魔,未免也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佛经当中,要屠佛的邪魔。

“我需要一个解释。”秦剑声音冷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眼中闪过一道冷意,“否则,我定要让这里血流成河,寺毁人亡!”

这平淡的声音,却如同九寒天的冰霜,让所有的尼姑全都身体一震,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整个青灯庵,都被一股杀气笼罩!

那时信徒浑然不知觉,专门针对这里的尼姑。

这等修为,已入化境,堪称惊世!

不过,还是有一个尼姑,硬着头皮,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道:“阿弥陀佛,佛灯可能会蒙尘,佛音会被黑暗取代,但是佛光,永远都不会坠落,会照亮佛土。”

秦剑眉头一挑,被彻底气乐了!

这群尼姑不分青红皂白,将他给困在此地,一口一个邪魔称呼,到头来还一脸的委屈,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到底是秦剑看错了,还是她们有问题?

“那今天,我就只有屠佛了!”秦剑冷声道。

在前世的时候,白衣仙帝,仙界剑神,一怒而仙界惊,不知道有多少所谓的佛,死在他的手中,佛国破灭,信徒一个不存。

这一世,他也不介意拿佛来开刀。

“且慢!”就在众尼姑死如归,秦剑痛下杀手之际,一升火急火燎的大喝声传来。

秦剑停下了手。

来者正是原坤。.

“你能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吗?”秦剑的声音很冷。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原坤被秦剑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解释起来,一脸的叫苦不迭。

什么情况?

一众尼姑也都蒙住了,大眼瞪小眼。

那一张张清秀的面庞,全是困惑不解。

这个从东域而来的人,不是社稷学宫那群人模狗样,嘴巴里说的好听,教化众生,摆脱蒙昧,但却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专门干那些不择手段的勾当的人?

和邪魔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说原师叔刚从社稷学宫当中逃走,正在为社稷学宫追杀吗?

怎么转眼之间就和这个社稷学宫而来的人,亲切都不得了?

而且从原师叔的语气当中可以听出,似乎对这个人非常的敬畏。

莫不成,我们弄错了?

搞了一个大大的乌龙。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那些社稷学宫的那些混蛋?

“原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原坤在青灯庵的地位非常的高,净弥也得客客气气。

“你们真是糊涂,这也能弄错。”原坤瞪眼道。

尤其是那个引路的尼姑,更是脸色羞红,羞愧难当,将头埋在了胸里面。

一场误会就这么被化解了,这些尼姑自然也都很是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净弥则是有些心疼佛塔。

那可是青灯庵都镇庵之物,孕育了一千年,上面裂开了一道裂缝,想要将其修复,破费功夫。

“阿弥陀佛,来者是客,施主请进。”就在这个时候,青灯庵的庵出现身。

一身青衫僧人,身上有着一种常年和青灯古佛为伴的气息,笑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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