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这些年来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却没人替她惋惜,说她可怜。反倒是余夫人,明明罪有应得,她的女儿却被人那样的心疼。
这么一想,聿谨言心中的保护欲便被激了出来。

没人可怜她,他来可怜。没人能体会她的委屈,他来体会!他一定要将她宠成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以前他护着她,不让她受委屈,现在她成了他老婆,他更是要护着她。他要护她一生一世!

樊殊在手机上玩了一局小游戏,玩过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期然撞上他看着她的目光,不觉笑了一下:“这顿午饭好吃吗?”

聿谨言收回视线,点了下头。

很快的,他的这餐午饭吃完,陪着她一起上楼,回卧室。

上着楼梯的时候,他问她:“这里住着还好吗?”

樊殊点头:“好啊。再没有哪里比这里更舒坦了!”

聿谨言宠溺的笑了:“傻样!就这么一栋房子,把你稀罕成这样。我在国外也有一处别墅,周边的环境比这里还好。等我抽出空来,带你去那边住一阵子。”

樊殊摇头:“不用了,国外我不习惯,语言不通。”

聿谨言:“那有什么不习惯的,语言满满学,不想学也没所谓,我把保姆保镖司机全都给你派好,你想要做什么,有的是人替你跑腿。”

“天!女王的生活也不过日此了。”她很配合的惊叹。

聿谨言道:“没错,我就是要让你过女王的生活。”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卧室,樊殊走到床边,躺了下来:“我呀,能过上眼前的生活已经很知足了!旁的也不想了。”

其实不是旁的也不想了,而是想了也想白来。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感觉特别无聊的时候,就非常想有个孩子。这么大一栋房子,若是能有个小孩在里面跑来跑去,那该多热闹。

她清楚的记得,当初琦琦养在姑妈家里时,是怎样的调皮,将家里每个房间都弄得一团糟。

当时的她只感觉小孩子太可怕,极具破坏力,又没办法沟通。现在她有着这么一栋房子等着一个小孩来破坏了,却不能生了。

樊殊便是在这样淡淡的惆怅中逐渐进了梦乡。

一场午觉睡醒,已经快要下午四点。

起床来,洗漱一番。聿谨言去书房忙他的事情,樊殊在阳台上坐了,看着阳台外面的阳光,树木和青草发呆。

呆着呆着就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有点空洞。

人是群居的动物。脱离了人群固然不会被人针对,也不会被人陷害,可是脱离的人群,生活就成了一片空白。

凡俗之中混得累了,找个地方清静清静的确是惬意,可是清静久了,又未免空洞。

晚饭的饭桌上,樊殊试着和聿谨言商量:“过两天我想去一趟我姑妈家。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去过她那。”

聿谨言自然是应允的。

樊殊的父母去了之后,她的姑妈俨然就是她第一亲的娘家人。她已经和他领了结婚证,办婚礼是早晚的事。婚礼之前,她的确是该去一趟她姑妈家。

不仅她要去,他还得陪着她一起去。

于是聿谨言说:“过两天,周末的时候我陪你一起。”

樊殊只是想去姑妈家吃个家常便饭,听姑妈唠叨一下她小区里的家长里短而已,听聿谨言要陪她一起,便觉得没必要:“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聿谨言没理会这话,直接敲定下来:“这个周末我陪你一起去你姑妈家,等会儿你把你姑妈一家的喜好告诉我,我好准备礼品。”

樊殊知道他的性子,从来都不是一般的犟。既然他要跟着,那就让他跟着好了。

反正她爸当年的死因,已经全部解开,跟他家里并没有关系,她也不用担心姑妈会反对他们。

其实反对也没用,她都已经和他领了结婚证了。

聊完她姑妈家的事,聿谨言便又问起:“你觉得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比较好?”

“婚礼?”樊殊有些讶异,她发现自己这几天来过得太过安逸,居然忘了这茬!

“婚礼啊,其实不用麻烦的。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夫妻了。”她说。

聿谨言一挑眉:“你是打算和我隐婚?”

隐婚?樊殊迟疑片刻,好像,隐婚也没什么不可以。

她不过是和聿谨言谈个恋爱,就惹了angel和余佳期的嫉恨,这要是和他无比高调的办了婚礼,那嫉恨她的女人岂不是更多?

她哪里还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跟那些嫉恨她的女人折腾。所以她觉得隐婚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她已经足够的了解聿谨言,办不办婚礼,她都是信得过他的。两个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并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聿谨言看着樊殊脸上的神色,很快就猜出她的心思,忙说:“婚礼是一定要办的。这个你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

不办婚礼,让她跟着他一辈子,他还算是个男人?

若是她对婚礼没什么特别的要求,那他就去她姑妈那里问问看,看她姑妈对婚礼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

樊殊知道犟不过他,只玩笑说:“真要是你办了婚礼,那得多少女人心碎,又有多少女人要恨上我。”

聿谨言的目光攫住她:“别的女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不过我可以拿我性命起誓,我一定会护你周全,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涉险。”

这话虽然是对她起誓,却也是他对他自己的要求,保护她的周全,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所有一切都可以不要,唯独不可以再让她涉险。

致命的错误,坚决不可以再犯第二次。

樊殊看着此刻的聿谨言,突然就痴迷的有些挪不开眼。

从前他在他眼里,是个比她小的“小子”,她习惯了以姐姐的眼光来看待他,以姐姐的身份来管束和照料他。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再是个小子,他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成了她命运的支柱,给她最美好的生活,他像是巍峨泰山一样,无比坚实的给她撑起片广阔天地,让她可以没心没肺的混吃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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