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殊哭笑不得:“还有这回事?”
聿谨言有些不耐的扫了董大伟一眼。

董大伟立即做了个锁住嘴巴的动作:“好,我闭嘴。”

聿谨言扶额,自己当年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小弟……捻起果盘里的一只苹果砸到董大伟的身上:“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点菜!”

董大伟笑了一声:“菜已经点好了……老大,我其实就是太高兴了。以后哥几个又可以跟着你混了。”

聿谨言自动忽略掉董大伟的话,看向樊殊:“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是点过菜了?”樊殊问。

聿谨言:“他们点的都是他们爱吃的。你现在点你爱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樊殊中午吃的晚,现在真的不太饿。

董大伟站在一旁,插嘴:“樊姐,再加几个菜吧!不然老大一晚上都要沉着脸的!你看,他现在已经不太高兴了!”

聿谨言这边又是一个苹果砸了过去:“就你话多!”

董大伟借住那只苹果,搁到樊殊的面前:“樊姐,你看,他经常这样苛责兄弟,只有对着你才是温情款款的。”

樊殊肉麻的不行,得了,她点菜还不行嘛!

终于樊殊点好了菜,坐着听桌上的人贫嘴,闲聊。

从他们的闲聊中,樊殊了解到,聿谨言的这五个小弟,三个已经考上了大学,还有两个因为去年的高考成绩太差,今年在复读。

不管上大学还是复读,现在都正好是寒假。所以一个电话打过去,大家就都来了。

樊殊不知道,两年前聿谨言给她定下三年之约之后,也跟董大伟他们几个弄了个三年之约。而今天,便是聿谨言时隔两年与他的这群小弟第一次见面。

难怪了董大伟今天会这么激动。

不仅董大伟激动,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激动的很。因此饭桌上的气氛一度热闹的很!

上大学的,不无高兴的讲着自己大学里面的见闻。高中里面复读的,倾诉着复读班里面的苦逼。高兴和苦逼之余,能做的就只有喝酒。

聿谨言这个大哥,也没能幸免,被他们拉着喝了好几杯。

樊殊从聿谨言的那几个小弟身上,依稀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学生时代。

虽然她才刚大学毕业了半年多而已,可是却感觉毕业了好久一般,心里面满满的沧桑。

记得当初,董大伟带她去看聿谨言的球赛时,那时候他们才只是初一的学生,一个个都是半大的小孩。而现在,居然都已经长得这么高,可以围坐在一起拼酒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

揣着这几分感慨,樊殊这天晚上也多喝了几杯。

一顿晚饭吃完,董大伟几个又闹着要去唱歌。

聿谨言给他们安排了场地,让他们去玩了,然后他送了樊殊回住处。

他喝了酒,不能驾车,刘万驾车。

聿谨言和樊殊两个坐后排。樊殊喝了酒,脑袋有点晕乎,靠在车座靠背里面休息。

聿谨言拉着她的手,也靠在车座靠背里面休息。

上车之前,他怕她喝多了走不稳,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胳膊,上了车之后,依旧是拉着她的手。两人相握的手的手心里都有汗了。

樊殊想要将手抽回来,却被他攥得牢牢的,根本抽不开。

“喂,松手。”她拿胳膊在他身上撞了一下。

聿谨言顺势捞住她胳膊,将她捞进了怀里。

樊殊半个身体就这么被他拥住,抱得牢牢的。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聿谨言搂着她腰,往上一带,她坐在他腿上,整个人都被他圈进了怀里去。

驾驶座上刘万扫了眼后视镜,后背不觉有些紧绷。

樊殊在聿谨言的身上揪了一下:“你做什么!发酒疯是不是?”

聿谨言按住她的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樊殊,你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

樊殊无语,难怪了之前几次他总是莫名其妙的说她可爱,原来是看到她脸红了。

可是她脸红了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最多就是有些时候感觉脸有些烫而已。

聿谨言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别动,我就是想抱抱你。”

樊殊想动也动不了啊,他搂得这样紧。

好在他真的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举动,他额头蹭在她的后颈上,很快的她就听到绵长的呼吸声。

他居然就这么抱着她睡着了!

想想晚上董大伟几个非要跟他喝酒的情形,樊殊知道,他这是喝多了。

车厢里面沉静了好一阵,待聿谨言睡熟了,樊殊从他的怀里出来,在他的身旁坐了,改换成她抱着他的上半身,让他歪在她的腿上睡觉。

刘万又扫了眼后视镜,问:“樊小姐,现在去哪儿?”

樊殊答:“当然是送他回去他的住处。”

说完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妥。他明显的是有些醉了,送他回去他的住处,他一个人呆着,半夜里想喝水了怎么办,或者他半夜里从床上滚下来了怎么办?

“还是去我的住处吧,金湖庭院。”樊殊又说。

刘万应了下来,其实他现在开着的方向就是金湖庭院。

十分钟后,车子拐进金湖庭院小区,在樊殊住着的这栋楼下停了下来。

樊殊先下车,然后拖了聿谨言下车来。突然发现这小子挺沉的,刚把他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险些没被他压趴下。

刘万忙上前来帮忙,帮着樊殊将聿谨言给扶进了电梯,然后又将聿谨言从电梯里扶出来,扶到樊殊的房子里面去。

刘万将聿谨言在客厅的沙发里放了下来,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告辞:“我先走了。”

“好的,刘先生,路上请小心。”时间不早了,刘万就算是聿谨言的贴身助理,也该要下班了。

刘万离开之后,樊殊绞了块湿毛巾,帮聿谨言擦了脸和手。重新将毛巾洗干净之后,又扯掉他脚上的袜子,将他的脚也擦了一遍。

之后就抱了被子来给他盖上。让他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醒来,应该就可以醒酒了。

盖好了被子正准备离开,聿谨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里睡着不舒服,我想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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