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殊很是难受的在床上躺着。
她知道自己这些天来都睡得不大好,现在又是这样的一副状态,更是应该好好的睡一觉才是。

可是她睡不着!

那种困顿的浑身乏力,却又睡不着的感觉,真的是要把她给逼疯了!

终于她很是无奈的从床上起身,拿了钥匙和钱包,准备去药店里买些助眠的药来吃,

正准备出门,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是表姐逛商场回来了吗?

樊殊头重脚轻的走到门口开了门,却看到门外站着是公寓物业处的保安。

“请问有事吗?”樊殊疑惑的问。

保安递了个纸条给樊殊:“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你。”

樊殊接过了纸条,那保安就离开了。

樊殊将纸条展开看了一眼,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晕得差点站不住。

但见纸条上写着:我是董大伟,我老大在路上被车撞了,现已送到医院。老大不让我找你,所以我只能写纸条给你。你若是还关心我老大,请打这个号码。

纸条上文字内容的后面,跟着的是一串手机号。

樊殊想也没想的就赶紧将这串手机号存进手机,然后拨了过去。

仿佛对方就是在守着手机等着她的电话。她这边刚拨了电话过去,对方立即就接了。

“我是樊殊。聿谨言他现在怎么样?”樊殊开门见山的问。

“哎呦,你还关心我老大死活啊!我以为你要跟他老死不往来了!”电话那边的董大伟奚落道。

樊殊没理会这些,继续问:“聿谨言伤的严不严重?他现在哪家医院?”

樊殊想起来今天在郑栩舅家开的那家主题餐厅门外,将聿谨言给气走的时候,聿谨言整个人的情绪很是不好,他当时是跑着离开的,万一没留意红绿灯,跑到了马路上,被车子那么一撞……

后果让樊殊整个人不寒而栗!

电话那边的董大伟答非所问:“姓樊的我告诉你,当年要不是我老大帮你,你特么早就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了!也不想想你这些年从我老大这里得到的好处有多少!你不过就是被人找到学校骂了两句而已,而且后来所有的事情我老大都稳住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就可劲的矫情吧!看到时候看谁后悔!”

樊殊没心思跟董大伟斗嘴,她再次焦急的问:“聿谨言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家医院?你能不能把地址发给我?”

董大伟冷笑一声:“告诉你地址?你过来看我老大一眼再跟他分开?让他重新经历一遍失恋?让他身受重伤的时候还不得安宁?”

樊殊急得手心里满是汗水,分辩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放心。”

董大伟立即喝到:“不放心有个屁用!你最好想想清楚,你到底是要分还是要和。要是想分,我老大就是今天被撞死了也于你无关,要是想和,来了就别再走!”

樊殊为难的很。这董大伟不愧是跟了聿谨言这么些年的小弟,说话和聿谨言一样的咄咄逼人!

跟聿谨言和好是不可能的,他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眼看着已经成功分手,她再心软跟他和好,那等着他们的只会是新一轮的更厉害的风暴!

可让她狠下心来对现在的聿谨言不闻不问,她又做不到。

到底现在她该怎么办!

电话那边董大伟又开口了:“我是背着我老大找你的,时间有限,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五分钟,这是让她考虑吗!逼她还差不多!

樊殊脑子里面又是一阵难忍的晕眩,她难受不堪的按压着额头,答应下来:“我要去见聿谨言,你把地址给我吧。”

董大伟喜出望外:“你真的决定跟我老大和好?”

樊殊现在已经没有心思想别的,催他:“赶紧把地址给我吧。”

聿谨言家在海市,来了京市之后,基本上处于举目无亲的状态,现在他又出事了,樊殊越想越揪心。管他什么分啊合啊的,她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

“地址我等会给你发短信。你要来就赶紧,老大现在情况不太好。”董大伟说完就挂了电话。

紧接着,一条短信就发到了樊殊的手机上。像是事先就编辑好了这条短信,就等着她一点头就给发过来似得。

樊殊这会儿头晕的厉害,心里又担忧聿谨言担忧的紧。来不及多想,拿了包,这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一路来到医院,进了医院的病房楼,来到聿谨言住着的这间病房外面,推开房门。

看到聿谨言正坐在床上打点滴。

没错的,就是坐着的。头上缠着圈绷带,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缺。

樊殊的到来让面如死灰的聿谨言突然就精神起来,他看着她问:“你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两个人差不多是同时开口。

“我来看看你就走。”“我还好,就是脑袋碰破了一层皮。”

两个人再一次的同时开口。

气氛有些小小的尴尬,董大伟躲在病房门外偷瞄到这情形,忍不住的捂嘴偷笑。老大居然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樊殊现在已经明白过来,聿谨言的伤一点都不严重,不过就是皮外伤而已。是董大伟故意夸大事情,将她给引了来。

既然聿谨言没什么大事,樊殊的心里顿时就放心不少,她准备离开了。

正酝酿着告别的话时,突然感觉脑子里又是一阵晕眩。

许是因为见到聿谨言没事,心里头没有了挂念,这一次的晕眩竟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晕眩都强烈。

樊殊整个人疲惫的很,她以为自己咬一咬牙能扛住这晕眩的,却不料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耐力,晕眩之下,眼睛一阵发黑,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这一晕,就晕了好几个钟头!

樊殊难受不堪的醒来的时候,护士正站在她床边看体温计。

樊殊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住过院。这会儿醒来看着自己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很有些不适应。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护士一把按住她:“别动!你现在得好好休息!高烧四十度,亏你也能扛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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