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低矮,灯光昏暗,挤满了人,一个个拿着砍刀,铁棍之类的凶器,地上躺着一个老太太,生死不知,旁边跌坐着一个少女,垂头散发,正抽泣着,看不清容貌,一条腿有些变形,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的,另外一边站着有些年轻人,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对面拿武器的这帮人。
老人冲进屋里,悲戚的哭喊着,冲向那些拿武器的人,一副要玩命的样子,吴庸看到这一幕,隐约猜到了什么情况,知道要遭,看到一个家伙抡起一根木棍朝老人砸去,这一下要是砸实了,老人不死也残。

“住手。”吴庸大怒,一个脚步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老人,另外一手格挡开木棍,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喝道:“你们干什么?”

“哟呵,来了个找死的,你什么人?”一个光头佬凶神恶煞一般骂道,一点都不在乎吴庸是谁,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警察同志,你的给我做主啊。”老人回过神来,悲愤的喊道。

“警察?有意思,警察能到这里来,骗鬼吧?”光头佬讥讽的喝道,旁边那帮拿着武器的年轻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根本没将吴庸当回事。

反倒是身后另外一拨人听到老人叫吴庸警察后,仿佛看到了希望,纷纷说道:“警察,你得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主持你妈,你们是不是想找死,老子成全你,不想死的给老子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个光头佬高声喝道,用的是本地话,吴庸只能听个大概,看到身后这帮人脸色一黯,寻思着光头佬不简单,这帮人不敢招惹。

早就听说过偏僻山村没有王法,谁的拳头大听谁的,吴庸这次算是见识了,便说道:“光头佬,有种跟我到外面说起。”房间小,地上还有人,万一打起来容易伤及无辜,吴庸不得不迂回一下。

“哟呵,还真有不怕死的,知道老子是谁吗?外面就外面,还怕了你不成,兄弟们,走,到外面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外乡佬。”光头佬嚣张的喝道,倒也有几分机警,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吴庸是警察,万一打死了,到时候来个不知情了事,起码罪名没这么大。

这帮拿武器的人嚣张的往外面走去,吴庸对老人说道:“谁是柳菲菲?”

“她就是,好好一个姑娘,刚才被人打断了腿,可惜了,老人家是他父亲。”旁边一个年轻人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道。

吴庸大惊,赶紧蹲下去检查少女的腿,发现果然被重物击断,勃然大物,对少女说道:“柳菲菲,能忍受的了吗?我是来帮你的,你放心,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了,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你是谁?”柳菲菲皱着眉头痛苦的说道,一口标准的国语。

“我是谁不重要,你等着。”吴庸没有报出家门,主要是身份敏感,总不能说自己是杀你哥的仇人吧?

吴庸站起身来,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很熟悉,想到了什么,不由大惊,风一般冲了出去,看到那帮混蛋在砸自己的车,一边淫邪的大笑,显然是看到了庄蝶,意图不轨。

“砰!”吴庸大怒,毫不犹豫的把枪,对着那个光头佬就是一枪,直接命中对方的膝盖骨,这条腿算是彻底废了。

大家听到枪声,不由都停下来,惊骇的看着吴庸,看看光头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嚣张也嚣张不过枪啊,一帮乡村地痞而已,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看看到动枪,谁真个不怕死?

“啊——!”光头佬惨叫一声,抱着膝盖满地打滚,痛的差点晕死过去,沙漠之鹰的杀伤力非常恐怖,整个膝盖骨完全废掉了。

“好,打死他们,打死他们。”村民们见吴庸有枪,而且毫不犹豫的开枪,不由都兴奋起来,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似地,高喊着。

“都给老子跪下。”吴庸动了真火,这帮人太嚣张,太霸道,太无法无天了,老太太都下得了手,生死不知,花一般少女的一条腿也被废了,这种人留着都是祸害,吴庸真不介意将这帮人全部废了。

“兄弟们,他只有一把枪,不敢真打,枪了他的枪,废了他。”一个长着一副凶相的家伙喊道,用的是本地话,这帮人开始意动起来。

吴庸虽然听不太懂这个人喊的是什么,但看到这帮人的举动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毫不客气的又是一枪,“砰!”的一声,刚才喊话的这个人的膝盖也被打碎,倒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去了。

“还有谁不怕死,给老子跪下。”吴庸冷冷的喝道,浑身散发着一股杀气,对方这帮人,只有比他们更狠,才能镇得住,否则打起来会非常麻烦。

大家见吴庸这么凶悍,出手这么狠辣,说开枪就开枪,都不敢乱来了,谁都不是铜墙铁壁,子弹打进去绝对咬肉,一些人开始寻思跑了,吴庸哪里看不出来,喝道:“谁赶跑,直接击毙,全部给老子跪下,我数到三,不跪的立马击毙。”

“一。”吴庸杀气爆裂,握紧了手上的枪,作势要射。

有人开始慌乱了,想跑的看到吴庸冰冷的杀气,都不敢乱动了。

“二。”吴庸身上的杀气更盛了,周围仿佛都冰寒起来。

有人丢下手上的凶器,犹豫起来。

“三。”吴庸直接喊了出来,手一伸,一副就要开火的样子。

哗啦一下,所有人都跪下来,生怕子弹打中自己。

吴庸见场面控制住了,也松了口气,对身后的人说道:“找绳子将他们一个个都绑起来,谁敢反抗,立马击毙。”

“好嘞。”身后的年轻人兴奋的叫喊着,纷纷找绳子去了,不一会儿,这些人找来各种各样的绳子,两个人一组,将这帮人全部捆起来,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这帮人根本不敢反抗,地上两个人还在凄惨的呻吟。

等所有人都绑起来后,地上两个人谁都不去管,吴庸说道:“看好他们,谁要是赶跑马上叫我。”说着来到里屋,走到柳菲菲跟前,蹲下来,仔细检查起对方的伤势来,又看看地上的妇女,已经没气了,身体冰凉。

柳菲菲的父亲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就要给吴庸下跪,吓得吴庸赶紧扶住对方,说道:“老伯,您这是?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恩人啊,你不是警察对吧?这里的警察都不说国语,而且用的枪和你的不一样,咱们这里的所长配枪我见过,没这么大,你快跑吧,那帮天杀的后台很大,咱们惹不起,你放心,我们不会供出你的,晚了就来不及了。”老人赶紧说道。

“刚才是你开枪,打了谁?”柳菲菲忽然看着吴庸说道,很冷静的样子。

吴庸看了柳菲菲一眼,不由一愣,好美,仿佛山谷里面的野菊花,宁静、淡雅而又充满灵性,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赶紧运功驱散脑海中是杂念,恢复清明后说道:“是,光头佬,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两个人的膝盖都被我废了,这辈子只能驻拐杖了。”

“好,打的好,你走吧,我柳菲菲感谢你为我家报仇,如果有来生,我再报答你,这帮人是我们乡镇的一霸,光头佬的哥哥是镇书记,弟弟是派出所所长,你惹不起。”柳菲菲感激的说道。

吴庸看得出来,这个柳菲菲是有见识的人,不是普通的村民,身上有一股诗书气质,一口国语很标准,应该是有学问的人,不由好奇的问道:“先不忙说这个,他们为什么会找到你家?”

柳菲菲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旁边柳父说道:“哎,也不知道光头佬从哪里得知了我女儿,非要娶我女儿,我们怎么会答应?他就说我欠他们钱,上门逼债好几次了,这次最凶,我什么时候欠过他们钱啊,这帮畜生。”

听到这里,吴庸就明白了,当即说道:“放心吧,这事既然我遇上了,就一定会管,天塌下来我顶着。”

柳菲菲扭头看向吴庸,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见吴庸并不像是作伪,便说道:“你为什么帮我?我们家什么都没有,我一条腿也废了,咱们从未谋面,你图什么?你直接找到这里来,难道是我哥的原因?”

“可以这么说,我是你哥的朋友,受他之托过来看看你们。”吴庸知道得给大家一个理由,否则说不过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遇上了这种事,不出面说不过去。

“我哥在哪里?”柳菲菲马上追问道。

“去了一个地方,暂时回不来。”吴庸只好继续圆谎,如果说被自己杀了,这家人绝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个,我先帮你处理一下腿上,另外,伯母也需要安排。”

“我的腿是不是废了?”柳菲菲冷静下来,坚强的问道。

“不会,不过需要治疗一段时间。”吴庸如实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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