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不明所以,听话的支楞着耳朵凑了过去,柳怀瑾压低了声音充满诱惑的说了五个字。
“心静自然凉。”

说完之后,他往后退了一步,背着手离开,依旧面无表情如高岭之花。

舒安歌满头黑线,军阀套路太深,她只能甘拜下风了。

柳怀瑾大步流星走出了办公室,在保安的热情接引下出了门,坐上汽车离开。

车上,闭目养神的柳怀瑾想到舒安歌被他吻住时,错愕惊慌的样子,唇畔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正在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柳少帅的笑,吓得差点撞到路边田埂上。

他家少帅竟然会有正儿八经的微笑的时候,不是挑衅的笑,不是威胁的笑,是真真正正的笑意。

看来,柳少帅也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冷硬无情,这不,见到夫人后,不照样心里偷着乐么。

送走了柳怀瑾,舒安歌扎起袖子,继续起了她搭建土法研制青霉素的实验作坊的大业。

她将头发扎起来,又戴了一顶单帽,将枪揣到了怀里,原地跳了两下,确定掉不下来,这才出了办公室。

手里有枪,心中不慌,舒安歌心情明朗,哼起了小曲儿。

出门后,她一边戴手套,一边让组长通知工人还有研究员们开工,人很快又聚到了一起。

无论是归国回来的学生,还是本地工人,从没见过像舒安歌这般平易近人的大小姐。

这几****不怕苦不嫌脏不嫌累,每次他们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她指导一会儿后,干脆撸起袖子自己上。

而且,在这里干活,一日三餐管饱,不定时的还有休息,最重要的是薪水比别的工作还高。

他们这些日子,无论到了哪里,谈起话来就会不自觉的偏到夸永泰百货大小姐的话茬上。

再次开工了,舒安歌拿着她精心设计勾画过的图纸,向工人们进行讲解,医学生们在旁边听着。

“要在室内格出一个无菌通道,至于什么是无菌大家暂时可以先不作了解,它要用来连通一个隔离缓冲间和分别有门与之相通的几个小间。”

工人们只抓重点词,医学生们则拿着笔,不断记录着舒安歌话中要点。

舒安歌用手比划着说:“每间都要密闭,还要装上玻璃窗,地面下要做外面烧火控温的地炕。”

为了怕工人们听不懂,在说完一遍之后,舒安歌又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

待工人们表示明白,舒安歌还不放心,亲眼看着他们施工没出什么纰漏,这才顶着一头热汗对站在旁边观摩的几个学生说:“燕佩,林琴,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孙燕佩和林琴还有杨德、穆乐清都是舒安歌高价雇来的留学生,或者本地医学生,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身世清白专业知识牢靠。

出了门,舒安歌取下手套和帽子,露出一张微带汗意的脸,林琴贴心的递上了手绢,她含笑接过:“谢谢。”

林琴要比舒安歌大上两岁,性格腼腆,但在谈起医学时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她家中也是做生意的,根本不需要她出门工作赚钱,但林琴执意和家中抗争,争取独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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