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为第一人称视角)
阳光还是像玩耍的那天一样,明媚耀眼,本应温柔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办公室内是如此明亮,我此时却觉得特别的刺眼,眼睛很不舒服,不知是恐惧,害怕,还是伤心,我的泪水无法止住,一滴,两滴,而后便如泉涌,哗啦啦的直往下掉,我终于支撑不住,软瘫的坐在地上,眼泪却依旧没有停止,不住的流,不住的流,地上已有一滩滩水渍,那是泪水干掉的痕迹,不知道愣了多久,哭了多久,眼泪就如流不尽一般,“啊!!!”我瘫坐于地上疯狂的吼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没了力气,泪水似乎被哭干了,我想,我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流泪了吧?泪水早已在今天就流干了。好累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往后倒去,头撞在地上,只听见清晰的撞击声,至于感觉,恐怕已经麻木了,缓缓闭上双眼,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微微睁开双眼,还是这刺眼的阳光,抬手遮住双眼,另一只手撑着让自己坐起来,只感觉脑袋像炸裂般的疼,异常的疼,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场景依然如旧,没有一丝的改变,我曾想这是一场梦,可能睡一觉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有着孤儿们玩闹的欢声笑语,还有着院长亲切的话语。可这只是我所想的。我费力的站起来,再次走到大厅,拖起一个孤儿就往外走,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

包括院长在内,我把他们全都拖到了门口,以前听院长说,人有生老病死,我们不可能永存于这世上,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世长辞,去到和雨晴在的那个地方,那个遥远的地方。犹记当年雨晴走后,院长为雨晴举行了葬礼,葬礼上摆着满满的薰衣草,那是雨晴最爱的一种花,她却无法再睁开眼看上一看,当棺材盖嘭咚的盖上时,雨晴就被葬入了一片花海中,一片薰衣草花海。现在我也把他们埋在这里,虽然没有花海一片,但毕竟一直生活在这里,没有家人的孤儿,但是有朋友,有院长,有我们共同的回忆。

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离开了我生活多年的孤儿院,离开了他们,他们也离开了这里,不再回来。我朝山下跑去,拼命的跑,到山下的路很远,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到山下去,到有人的地方,身上也没带实物,不及时下山我不仅找不到吃的还会置身于危险之中。白天山里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就说不定了,院长从不让我们晚上出院门,保不齐毒蛇,蜈蚣,蝎子什么的,碰上了就糟糕了。

尽管我努力的跑,却还是没有到山下,天渐渐黑下来,我看着夕阳西下,从西方落下,落到我看不见的位置,天就全黑了,恐惧再次袭上心头,那是一个没有星星月亮的晚上,如同昨夜发生的灾难一样,我看不到黎明的到来,累的只想睡觉。“沙沙。”是微风拂过草地的声音,却惊的我打了一个冷战,我顿时清醒过来,提高警惕,就近找了些干木柴,拿出几年前院长丈夫留下的备用打火机生了火,庆幸这打火机还能用。找不到吃的,昨天晚上也没吃饭,饿的头发晕。

附近都是些梧桐树,没有果子,之前看到奶牛吃草,奶牛跟我说他觉得最好吃的食物就是嫩嫩的青草,我是不是也能吃呢?反正青草应该不会有什么毒,奶牛能吃我也能吃,心里这样想着,拔了周围比较嫩的青草,放在嘴里,嚼啊嚼,什么味道都没有嘛,“呸呸呸!”我吐出了嘴里的青草,怎么感觉有些苦?emmm,真不知道奶牛为什么说青草很好吃,郁闷的我不由得吐槽起来、坐在火堆旁只觉得温暖的想让人打瞌睡,山里的夜特别凉,到了晚上就冷飕飕的,我不禁把自己抱成团。时不时的参参瞌睡,就这么睡过去,偶尔醒了一下,但终究抵不过睡魔的召唤,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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