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荨此次战功卓著,也封了二等伯。
如今宁氏活着的人里,加上宁菘,已经是有一公,三候,一伯了。一个家族里,着实已经是够多了。

何况,他们都还兵权在手,大权在握。

宁芝没过分加封家里的女眷,只是给了宁菱一个国夫人。魏国夫人。

她一个孀居的人,又是当年接生过太子殿下的,所以也没人反驳。

贺家加封了一个候。

李承锦加封了靖安候。

飞刃也加封了平安候。

陈奉,陈克心,孙蛮,全部加封了一等伯。

苏睦封了太子太傅以及殿中省丞。还加了一个吏部侍郎的官职。

李执册封玄衣卫指挥使,专管皇宫以及京城内务。

秦毓的劲武卫编制仍在,是皇帝私卫。只听皇帝调令。

盛京城步兵统领一职,宁芝给了玄风。

原本的赵瑞调任沥城,沥城如今也需要驻军。

孙蛮兼任了兵部一个侍郎,然后调任去了江北。

玄雷,玄风,玄雾加封了三等伯,玄风成了步兵统领之后,玄雷也被册封了三品参将。还日常负责摄政王的安全。

玄雾一贯是个最低调的,此次也进了兵部任职。

裴珩将户部尚书的职务让出去之后,宁芝就将彭秀安排上去了。

不过,他还同时兼任沥城太守,沥城与盛京很近,所以他两头跑。

因为怕忙不过来,宁芝又把原本的临京城父母官冯威也派去了沥城。

这绝对是升官,冯威也是感激不尽。

当年跟着宁则礼的两位幕僚,冯路平和公孙康也都一把年纪了,宁芝将他们放进了御史台。

不过也兼任教导太子。

苏睦一个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至此,所有在这场战争中有功之人都已经受封。

众人看来看去,独独不见上官纪。

当年的上官纪,是殿下跟前第一人。虽说他与苏睦的起点是一样的,可是远比苏睦要混得好的多。

可如今就连玄雷几个纯侍卫都已经出头了,都封了伯爵,都有职务。

甚至玄风手里的兵马直接掌管了盛京城。

这是陛下对摄政王的好,也是信任玄风。

却不见上官纪有封赏,甚至没有职务。

要说陛下是打击摄政王一脉,那可真是说不上。

摄政王一脉的官员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官职,也许爵位不高,但是都是有权的官位。

那就是……纯粹打击一个上官纪?

那么结合之前陛下受伤这些事来看,这上官大人……啧啧……

宁芝登基,自然四方来贺。

宁芝也第一次见到了与利州王韩佩齐联姻的莫西王太子。

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其貌不扬。

这一次,自然是西羌王,莫西王,岭南王,都来了。

甚至东离国都派了使臣前来要与大晋交好,不仅带来了财宝,还带来了一个和亲公主。

之前宁芝与裴珩还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东离国不知道大晋是女帝登基,就这么送来了。

与东离国沟通过之后才知道,人家是知道的,这公主叫大晋女帝陛下看着办了……

宁芝犹豫过之后,事先询问过了玄风的意思。

宗室无人,按说她宁家是最厉害的了如今,可要想叫宁家渐渐推,就不能再加码了。

好在这公主也有水分,就是东离国宗室女。玄风如今有爵位有官职的,也不怕东离国有意见了。

至于摄政王,呵呵。谁敢打主意,宁芝怕是能发动战争。

到了夜里,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场宴会。

圣元殿中,宁芝换了一身家常一点的龙袍,但是气势不减。

咩咩坐在娘亲跟前。直到今日,他才隐约感觉到了不一样。

因为周遭的人不在叫他小殿下了,而是叫太子殿下了。

他也必须在面对许多人的时候叫娘亲做母亲,叫爹爹做父王。

不过,他也没有不高兴,只是一时间不太适应。

这会子,他就很小声的叫:“娘亲,可以偷偷叫嘛?”

“当然可以啊,不管你多大,都可以偷偷叫娘亲。只是再过几年,你自己就要改成别的了。”或者娘,或者母亲。

再大几岁,这娘亲就叫不出口了。

咩咩摇头表示不会。

宁芝也不与他反驳,只是笑。

很快,西羌王于野焰就上前敬酒:“臣恭贺陛下,请陛下满饮一杯。”

“西羌王免礼了。”宁芝笑了笑:“朕本该与你饮下一杯,奈何伤势未愈,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如何?”

“陛下请随意,臣干了。”于野焰一阵慌乱,低头掩饰。

然后将杯中酒饮尽,酒其实不烈,但是入了他的喉,却觉得很是烈。

“臣也敬陛下,陛下随意,臣也干了。”莫西王太子忙也跟来。

如今莫西王太子的态度与过去那种不出现截然不同。

宁芝对于野焰,和颜悦色,对这个莫西王太子,却是不假辞色。

“这一辈,朕不想喝。”宁芝淡淡的起身:“朕虽然已经登基,但是这四周隐患却还没清除干净。丰水城,甘泉洲,北境城已经陆续回归。可是还有个利州呢。利州那位自称利州王的重瞳子尚在,朕如何安心?莫西王太子既然是那位利州王的大舅哥,朕与你这一杯,委实喝不进去。”

“这……这……臣有罪。”莫西王太子忙跪下:“臣……臣如今与那韩佩齐并无关系,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泼出去的水,我们莫西与利州早就无瓜葛了。”

“既然没瓜葛了,那就将那韩佩齐抓来吧,那时候,朕亲自敬你也好。”宁芝摆手:“今日,还请莫西王太子先行告退为好。”

宁芝当然是故意的,她丝毫不怕莫西会反。

如今将塔族攻下之后,大军基本都在北方,不说别处,洪城和苍梧洲的驻军都够莫西喝一壶。

除非他们想要立刻亡国,不然绝不敢造反。

果然,莫西王太子心里想什么无人得知,但是面上是惶恐至极的告退出去了。

裴珩无声的笑,心想芝芝这脾气,如今是还没变化。

“今日是朕大喜,朕以茶代酒,敬摄政王一杯?”宁芝挑眉,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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