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暂时告别了嫂子姐姐,回自己的小院歇息。
虽然她一年多没回来了,但是她的小院依旧像是过去一样。

只是有有些人面孔换了,但是见了她,也还是忙迎上来叫姑娘。

宁家没有人不知道九姑娘,最美的那个就是。

守着这里的丫头和婆子们每天都好好打扫,修剪花木,而宁菘和张氏时不时的也要来看看,还给宁芝添置应季的首饰。

就是怕她回来之后不适,他们都不忍叫宁芝回来之后有种这不是自己家的感觉。

因为宁菘和张氏的安排,所以宁芝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住处冷清了。

就连放在卧房里的花,虽然没开花,但是也如过去走的时候一样的精致美丽。

倒像是,她只是出去了几日,而不是一年多。

宁芝舒舒服服的泡澡,然后在自己的榻上躺下去。

不困,只是有点累,她躺着,很是舒服。

不过,滚来滚去,终究还是睡着了。

睡醒之后就听见了小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是白芷和半夏,还有一个男人。

“谁在外头呢?”宁芝说着,慢慢坐起来。

半夏和白芷忙进来伺候:“姑娘,是孙蛮来了。”

“哦,叫进来吧。”宁芝正好穿上外衣就道。

孙蛮进来单膝跪地:“姑娘!”

“见了我这么激动的么?咱们两个是不是两年没见面了?”虽然时时通信。

“可不是么!之前属下在孤笼镇,您不在,后来属下回来临京,您还不在!”孙蛮带着一丝抱怨。

“好了,就属你会抱怨。说正事吧,这一年多你有功,我得赏你了。”宁芝笑道。

过去孙蛮就是个最话多的,最会给自己找存在感了。

孙蛮果然嘿嘿笑:“那沈夕云还关着呢。不管怎么着,他失踪这么久,也是回不去了,姑娘您看怎么处置吧?”

“哦?行啊你,我都没说关着,你就这么聪明了?”宁芝笑呵呵的:“你就替我问吧,不管什么手段,只要叫他清楚,以后他都不可能做裴霖的侍卫了。要么就是被裴霖处死,要么就是因为巨额的赌债逼着发疯。他们兄弟俩一样的。”

毕竟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么。

“要是肯好好合作的话,赌债,我替他们平。以后天大地大,他们只管走了就是了。”宁芝道。

“是,属下明白了,你能属下一两天!”孙蛮严肃起来。

“不必着急,反正你们也扣着他五六天了,多几天也不怕。越是久,他回去的机会就越是渺茫。”失踪这么久,就算是回去了,裴霖还肯信他?

“还有,沈夕宁那,也可以送信过去,叫他自己去找吧。裴霖不会救他弟弟的。”宁芝勾唇:“斩断了他的这两条胳膊,以后,裴霖更没用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孙蛮笑着拱手:“姑娘既然回来了,好好在家带着,只管等属下等人给您带好消息来。”

宁芝笑着看孙蛮说,点头说了一声好。

孙蛮出去,就见秦毓和李执正好进来,他与秦毓不太熟悉,但是与李执那是一起跟着宁芝好多年了。

当年闹市遇刺,两个人差点都送了命。

“你要走了?”李执拍孙蛮的肩膀。

“这不是有事吗,你们去见过姑娘?姑娘好像刚醒来。”孙蛮说着,对秦毓抱拳:“秦兄。”

“孙兄。”秦毓也抱拳。

他们是不太熟,但是这一年多来,劲武卫的人也与孙蛮接触了不少。所以陌生感倒是也不多。

“要是你们没事与我一道走?这沈氏兄弟两个,可是皇孙的铁杆,以后可就砍了。”孙蛮道。

“李兄去吧,总得留一个,我留下?”秦毓问李执。

“你去吧,你们劲武卫做的更是这些事,你们回来跟我细说就是了,我留下吧。”李执想了想:“晚上宫里有宴会的,我跟着就是了。”

毕竟是与宸王殿下一起回来的,所以也不怕没人跟着宁芝了。

秦毓点头:“那我就去了。”

两个人出了宁家,就直奔一处院子。距离宁家也不远,就是一处小院。

进去,就见穿着便衣的几个人守着,那些人见了孙蛮就叫:“孙大人。”

孙蛮如今是步兵衙门的一位副统领,不管旁人,只管自己从孤笼镇带来的一万人。

“这位是秦毓秦统领,也是咱们姑娘跟前的人,你们记住人。”孙蛮解释。

“哦!我们知道,劲武卫统领!”小兵笑道。

秦毓只是点头笑了笑,心想姑娘这劲武卫,自己人起码是都知道了。

“人呢?”孙蛮又问。

“在那呢,今天又叫又喊,兄弟们没理会他。”

孙蛮点头,与秦毓一起进了里头。

只见最里头的一间角房里,沈夕云坐在椅子上,一脸呆滞。

“服了药的,这位沈大人本事不小,不给吃药,怕是绑着也不成。”孙蛮毫不在意被沈夕云听见:“只是这药不能常吃,据说要是吃了十来天,这以后就算是不吃了,也留下后果了。”

“嗯,确实,吃多了软筋散之类的药,一身武艺都废了。”秦毓淡淡的加了一句。

沈夕云浑身一怔,他是江湖出身,怎么会不知道呢?

长期因为麻药之类的东西不能自由活动,久而久之别说是武艺,人也要废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他声音沙哑但是说话是不妨事的。

“关了你这么久,你还不清楚我们要做什么么?我们倒也很荣幸,没从你嘴里听到过什么威胁的话。”孙蛮笑呵呵的:“说明你对你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知道你家皇孙也不会救你是吧?”

“说不定,沈大人指望他哥哥?”秦毓笑问。

“也可能吧,不过也就是多拉一个人下水。你们皇孙什么性子,你比我们还清楚呢。”孙蛮坐下来:“何必呢?没那么深的情分,其实散了也就散了不是么?”

“是你们在赌坊设局?”沈夕云说这话的时候,人更颓废了。

“不全是,你也确实运气差。我们推了一步而已。”孙蛮依旧笑着:“其实,我们这么做,说不定是救你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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