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乱如麻,她忍不住给慕白打了一个电话,“慕白,慕连城倒底是我的谁?”
“他是我的二叔。”

慕白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真正的思绪,他不想直接承认慕连城才是她的城哥哥,才说是他的二叔。

二叔?城哥哥?

虽然慕白没有直言,可沈黎却敏锐地察觉出,慕连城没有说谎,慕白不是她爱的那个城哥哥。但是,在柏林的一年却是慕白陪着她,陪着她渡过最艰难的日子。

他的爱如细水绵长,他不言爱,却比任何人都爱她!她不能辜负他!

“慕白,如果我不是个干净的女孩,你还要我吗?”沈黎紧张不安地问。

“要!”慕白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我说过,只要你不后悔,无论何种情形,我都娶你!”

沈黎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从她昨夜跑出门,他便一直跟着她,直到她被慕连城带走,他也跟着,一直在楼下守了一夜。

此时,他远远地看着前方的那抹倩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绝不再放手。他既然都不在意沈黎怀过孕,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呢!

“慕白,我们再也不分开。”沈黎破涕为笑,不管她忘记了什么,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最重要。

“小黎,回头,我一直在你身后。”

沈黎猛然回头,就见慕白微笑地举着手机。原来,他始终就在她身后。

“慕白,你就是我的城哥哥。”沈黎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阳光下,两人紧紧相拥,地久天长。

不远处,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对着沈黎的背影又哭又笑,女人的眼珠严重凸起,却一动也不动地瞪着沈黎,眸子里的怨毒和仇恨令人毛骨悚然。

沈黎,你竟然没死?

女人捡起地上的铁棍就要冲上去,刚走两步,就被两个高大的外国人拖着头发拽走了。

……

沈黎再也不给慕连城见面的机会,安心地等着嫁给慕白,做他最美丽的新娘子。

一晃就到了婚礼前夕,慕白因为聘请的婚礼制作团队出了点意外,便出门去协商。而沈黎闲着无聊,便翻出了一本诗经,念着:“喜你为疾,药石无医,忘我如痴,颦笑难寝。”

念着,念着,出现在她脑海里的人竟是……他?

沈黎嘴角微翘。

买菜回来的保姆递了张纸条给她,“小姐,有个女人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沈黎回神:“是谁?”

“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她说是你的姐姐。”保姆回道。

姐姐?

沈黎疑惑地摊开纸条,脸色一变,匆匆出了门。

沈黎前脚刚离开,慕白便回来了,没有见到沈黎的身影,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手机也放在家里,慕白赶紧问保姆:“小黎呢?”

“先生,小姐的姐姐将她约出去了。”

是沈希儿!慕连城不是将她送进了监狱,怎么会出现在柏林?

“她们去了哪儿?”慕白心底一沉,沈希儿该不会利用沈黎失忆……

保姆捡起沈黎丢掉的纸条,递给慕白:“小姐看了这个,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慕白将纸条展开,上面有一行潦草的小字:沈黎,爸爸还活着,想见你最后一面。还有,你曾怀过一个孩子,他就在……

与此同时,慕连城收到了一则陌生短信,“沈黎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就独自过来见我,沈希儿!”

慕连城的心瞬间沉入谷底,无数不好的念头涌进脑海,心底的寒气一点点往外冒。

世贸大厦天台上。

沈黎双手被绳子绑住,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栏杆上。她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对面一袭黑裙的女人冲过来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凶狠地叫嚣着:“沈黎,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没死。”

“你是谁?”沈黎看着她狰狞的面孔,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

她记得,自己刚出去,便被人从身后打晕了。

“你竟然真的忘了我?”沈希儿双目发红,面容灰败不堪,形同三四十岁的妇女,“我是你姐姐啊,你的爸爸沈振平,还有你的孩子,你四年的牢狱生活,你感染的HIV病毒,都是我做的。”

沈黎脸色发白,冷道:“既然你是我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白并没有将过去告诉她,只说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沈希儿神情疯癫,攥紧手指骨节,一步步逼近沈黎,“你最爱的不是慕连城吗?这么快就和他的侄子慕白日日共枕,你真的忘了慕连城,忘了那个逼你去死的慕连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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