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叫我安德烈就可以了。”
崔健眉头微微一皱,这安德烈的语气居高临下,很是让崔健有些略微不爽,不过想着既然是李唯西的男朋友,崔健也就没说什么。

依旧热络道:“我刚好做了一桌子菜,咱们吃完这顿啊,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这地方没米饭,所以我就煎了几块饼。”

看着安德烈一言不发,大刀阔斧的坐在主位上,崔健哑然,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李唯西,“唉,你这男朋友好像脾气有些不好咦……”

崔健目光一凝,赫然看到李唯西脖颈上有一块青乌。

这是被人打得。

他张了张口,也没说话。

三人坐下之后,安德烈随意的用叉子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眼睛蓦地一亮。

这一桌子菜,基本上全进了这安德烈嘴里,而李唯西则是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一筷子没动过。

崔健皱了皱眉,看着安德烈粗俗的抹了抹嘴,大模大样,斜睨着崔健道:“就是你要找车去华夏?”

崔健默默点头,没有说话。

安德烈扫了眼崔健,沉默的点了点头,语气随意,“你是她什么人?”

“是远方亲戚,我是她表弟!而且同为华夏同胞,在国外当然是要互相帮助嘛。”

“这么说,你们之前没怎么联系过了?”安德烈面色有些冷了下来。

崔健连忙解释,“这个你放心,我只是暂时借宿,唯西帮我找条路子会华夏而已,其余的我和她真没没什么关系。”

安德烈笑了笑,沉默了会儿,突然出手,一巴掌扇向坐在他身旁的李唯西。

崔健目光一凝,闪电伸手,拿住了安德烈的手腕,迎着安德烈惊异的目光,沉声道:“打女人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安德烈脸色阴沉了下来,“我教训自己的女人,关你什么事情。”

又横了李唯西一眼,“这女人不知羞耻,擅自带人进房间,你们干了什么,难道还要我说出来?”

崔健神情认真,“这个我可以以我的性命担保,我昨晚睡的仅仅是沙发,更何况,我和她是亲戚关系。”

“亲戚,现在亲戚发生关系的多了去了!”

安德烈嗤笑一声,满脸不信,不过也是,这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任谁也不会相信。

他手动了动,却感觉崔健的手如钢铁,纹丝不动,只得毫不客气说道:“松手!”

崔健定定的看着安德烈,缓缓的松开。

安德烈似乎对于崔健这样的阻拦很没有面子,顿了顿,又伸出手想要想李唯西扇过去,崔健看得一怒,出手拨开安德烈的手,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空出的右手竟是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正正对着崔健,

安德烈咧嘴一笑,“小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找什么路子去华夏了。”

崔健默然不语,目光迅速变冷,瞅了眼李唯西,见她眼神惊惧,想要张口,却又惧怕什么,崔健了然,这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正当人。

“你想怎么?”

“睡了我的马子,就想要一走了之,你觉得这么容易吗?”

崔健哑然,看样子这些老外还真是满脑子污秽,一天就知道那种事情。

这事儿算是解释不清了,越描越黑的,最主要的是,他确实是在李唯西家里呆了一晚上,想不要人误会也不行。

此时李唯西唯唯诺诺,似终于鼓起勇气,“安德烈,我真的和他......没……”

“闭嘴!”

安德烈朝李唯西吼了一声,就要伸出手朝李唯西扇过去,崔健眸子一冷,手如闪电,安德烈还未反应过来,手里的枪便被夺了过去。

安德烈此时额头冒着冷汗,眼睛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一幕看得李唯西一惊,惊叫喊道:“不要!”

迎着面色冷厉的崔健,安德烈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朋友,别冲动,你不是要回华夏吗,我可以带你回去。”

崔健看了李唯西一眼,慢慢手中的放下枪,要是自己真的不管不顾的话,在这地方的李唯西处境会变得非常艰难。

安德烈舒了口气,迅速看了李唯西一眼,起身故作淡然的理了理衣服,“明天以后,我会找人安排你回华夏的。”

他也明智的没有从冷着脸的崔健手里要回手枪,迅速转身快步出了房。

沉默了会儿,李唯西擦了擦眼角的的泪水,这是被急出来的。

她低声道:“你害死我了。”

崔健听得愣了愣,紧抿嘴唇没有开口,他能够听得出李唯西语气中的绝望。

正想询问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道沉闷充满力量感的枪声陡然响起,大门应声而破,赫然有一名拿着散弹枪的金发碧眼男子,冲了进来,看着冰冷枪口对准自己,崔健反应急速一把拉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唯西,脚步瞬间窜了出去。

伴随着李唯西的惊叫,持枪男子的枪声,险之又险的拉着进入了卧室,随即毫不停歇将床一脚踢翻,踹到门口堵着。

听着沉闷的枪声,嘈杂的话语交谈声音,崔健面色沉静,迅速走到窗户边上,看了看下方。

有两名男子守在门口。

瞅了眼一脸慌张的李唯西,只知道惊慌,完全没了任何主见,崔健一把拿了过来。

啪啪!

崔健两巴掌扇了下去,迎着李唯西的惊愕目光,毫不客气开口道:“你家那个安德烈,似乎想要连你一块儿杀了啊!”

李唯西捂着脸,微颤抖着声音,“那怎么办?”

看了眼散弹枪子弹已经穿透了房门,透过床铺射击到墙上,崔健冷静道:“当然是要从这里逃出去。”

似乎被崔健的沉着,冷静感染,李唯西也强自镇定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神情有些崩溃,“怎么逃,门口都被堵死了!”

崔健倒是赞赏的看了李唯西一眼,不得不说这女人性格确实坚韧,尽管神情有些崩溃,可依旧保持了相当程度镇定。

“当然是破窗而逃了。”

“破窗?”李唯西惊声,看着被铁栏护住的窗户,“这怎么出去?”

崔健咧了咧嘴,“我跟你说过,我练过武!”

说罢,他沉腰立马,吐气开声,一股燥热之意从体内瞬间迸发,随即双脚一蹬,犹如一辆高速卡车瞬间撞击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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