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右使回来了。”
阴阳怪看了那教徒一眼。“教主可在?”

“教主在一刻钟之前回来了。”

“好。”

阴阳怪拖着手上的麻袋走进了以上有十丈那么高的石门内。

石门内是一片空堂,一张人皮板凳立在整个空堂顶部,一抹银色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即使没有过于靠近,阴阳怪和梦书生也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阴鬼之气在他们周身缭绕,让他们心底生出一抹畏惧之意。

“参见教主。”

“回来了。”

坐在人皮椅上的人手指动了动,轻轻的抚了抚脸上的小生白面,那是一张唱白面的小生模样的面具,本该是让人暖心的模样,可戴在他的脸上,只让人觉得那是来索命的阴邪厉鬼。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不像是个男人。

任谁听了这个声音,都不会联想到他会是魔教的教主。

“教主,属下这次出去,将多年前背叛魔教的鬼娘子给抓了回来。”阴阳怪将麻袋打开,鬼娘子就蜷缩在里面。

在进入魔教地界时鬼娘子就被阴阳怪弄醒了。那个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要逃,可在魔宫之中,又哪里是她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之前在江湖上就听闻了新教主的可怕,现在看来,果然不是虚言!

“魔教的叛徒,鬼娘子……”

魔教教主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极其优雅的走到鬼娘子跟前。

蜷缩着想要装死的鬼娘子猛然一抖,被那股强大的压迫力打压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新教主,好可怕!

教主伸出手,他的手指很长,指甲是黑色的,尖利的就像是按上了一颗颗锥子。锥子般的指甲落到鬼娘子的头顶。

鬼娘子猛然一抖。

“我,我很早之前就不是你们魔教的人了,你,你想要干什么……”鬼娘子颤抖着,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在你将死之时要面对的那股死亡的恐惧!

“当然,在当年你偷了魔教的圣物逃跑时,你就被逐出魔教了。不配说自己是魔教的人。”清浅的声音让鬼娘子的颤抖更剧烈了。

“把属于魔教的的东西还回来,好不好?”

“被,被偷走了!被人偷走了!”鬼娘子低吼。

站在一旁的梦书生眼神闪了闪,降头埋得更低。

“也就是说,不在你的身上了?”

听教主那声音,似乎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可鬼娘子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却不敢落回去!

“是,早就早就不在我的身上了!”

“还真是扫兴啊~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好的犒劳犒劳本教主的那些宝贝们吧。”左邪轻然一笑,飘然转身走回自己的椅子前坐下。

在他话音刚落时,梦书生和阴阳怪心里一沉,忙往两边退了过去,站到左邪的身边。

“轰”

“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

鬼娘子只感觉自己的脚下在颤抖。

等到她想要起身看个明白是,脚下的地面突然断裂开来,让她整个身体都往下坠落,掉进一米深的大坑里。

那大坑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机关打开,原本平静的大坑,因为鬼娘子的坠落,突然发出一阵响动。

“吱吱哒哒”

梦书生只看见有一片黑影突然朝鬼娘子袭去,等到下一秒,还没来不及叫喊出声的鬼娘子,连骨头都不剩了……

很快,大坑内再次恢复平静……

“太瘦了,还不够本教主的宝贝塞牙缝的。”左邪对那一秒不到的时间表示有些失望。

阴阳怪和梦书生站在两旁,大气不敢喘。

“东西一点音讯都没有?”

两人一听,神色微凛。

“回教主,我们把摄政王府都翻遍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用尽一切手段了?”左邪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梦书生冷汗涔涔。“属下该死。”

“萧战……本教主突然想去会会……你们说,是他厉害,还是本教主厉害?”

“教主武功高强,萧战又怎么可能是教主的对手?”

左邪轻叹般的笑了声。“是不是,对上了才知道……”

……

萧墨回到帐篷内,神色不定的坐着。

沙娜坐在榻上看了他一眼。“这么大好的机会,你就打算怎么放过了?”

萧墨回神看向她。“何意?”

“萧墨,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过旁的心思。不管是谁,现在都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你,难道会错过吗?”

萧墨垂眸不语,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寒意。

他,当然不会错过!

沙娜笑而不语,就算萧墨错过,她也绝对不会错过!

整支队伍在走了两天之后萧战才告诉月璃,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景城。

是楚国一个很重要的商业聚集地,景城。

景城之所以会成为重要的商业城池也是因为他周围的管道四通八达,还有一条通往海外的码头。

在这样一个富得流油的城池,是最容易出蛀虫的。

所以萧战决定将第一站放在景城。

景城比西京更靠北,刚进这边的地界就能看见满地还没有消融的白雪。

“王爷,海水都结冰了,想要坐船过去,怕是有有阻碍。”

景城还有一个神奇之处,就是这里通往别的城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水路。在景城四周,环绕了一条又宽又长的护城河,往常景城的百姓也是坐船渡河回城。

只是现在寒冬未过,景城的护城河都结冰了,想要过去,很麻烦。

更奇怪的是,此时景城的护城河上连艘渡江的小船都没有。

要不是知道景城商业重城,还真以为是座空城了。

萧战翻身下马来到河岸前看了看。

“这里的脚印不会超过两天,破冰,渡河。”

此时,在景城内城守贵府内。

长得高大威猛如头熊的城守贵仁正闭着眼歪在榻上,享受着侍妾的伺候。

“大人,大人不好了。”

贵仁一个激灵坐起,侍妾放到其嘴边的葡萄滚落到地上。

“谁!找死呢!谁不好了,你们大人我好得很!”

“是,是小的失言了。大人,外面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是要强行渡河进城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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