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林家外,涟漪摁响门铃。
很快,门便开了,来开门的是曹俊林。

“曹哥,顾修怎么样了?”涟漪问道。

“杜衡回去了吗。”秦御风也出声询问。

曹俊林看了两人一眼,侧身让开:“进来再说。”

涟漪和秦御风齐齐迈步,两人堵在了门口。

“老婆请。”秦御风笑意温柔。

涟漪傲娇挑眉,大步进门。

她上了楼,秦御风和曹俊林并肩而行,落后几步。

“我弟弟,之前麻烦你了。”

转眼间,秦御风只留给涟漪的温柔就被他敛了起来,再出声,已是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我是老师,他是学生,算不上麻烦。”曹俊林步上台阶,“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他生在商人世家,却要苦学医术。”

“他的爱好而已。”

爱好。

曹俊林停步回头,眼中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笑意。

“哥哥肩扛家业,所以弟弟就可以随性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秦御风淡笑不语,却是笑不及眼。

……

二楼。

顾修陷入沉睡,还没有醒。

“情况已经稳定了。”曹俊林对涟漪道:“非注射,而是直接吞服。”

涟漪恨恨攥起拳头:“糖。”

“但是顾修对糖的某种成分过敏。”曹俊林看了眼心率仪:“简单来说,他没事,醒过来就好了,也不会染上毒*瘾。”

杜衡一直静坐在床边,紧盯着顾修。

他没有任何神情举动,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内心的担忧。

涟漪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杜衡道:“你知不知道顾修和奎克是什么关系?”

“奎克?那个绑架他的人?”杜衡开口说了涟漪和秦御风到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已无平日的清润,有些沙哑。

“秦御风应该告诉过你,我们是怎么和顾修的认识的吧。”涟漪不答反问。

杜衡点头:“你想说什么。”

“还有一件事。”涟漪抿咬嘴角,顿了顿才道:“顾修想杀奎克,他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

杀。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的字眼。

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该用在18岁少年身上的字眼。

杜衡紧皱着眉头,苍白憔悴的面色,让人看了心疼。

“……和他没关系……”

虚软无力的声音被静谧的空间无限放大,传进了每个人耳中。

“小修……”杜衡对床上睁眼的少年露出艰难的笑容:“你醒了。”

“顾修,虽然现在问你不太合适,但你必须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涟漪神色凝重。

“小弟妹,既然不合适,能等几天吗。”

杜衡用了此刻他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涟漪突然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御风抬手搭在她的后颈上,五指轻收捏了捏。

“老婆,你太心急了。”

杜衡,秦御风。

没人不想知道在顾修身上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角度不同,立场不一。

涟漪仰头,纤白的后颈紧贴在秦御风温热的掌心中。

“好,我不问。”她轻声道。

“为什么我知道黄酒能解药。”顾修在涟漪说完后,就开口道:“我说过,我也被下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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