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洪荒悄悄散去,万千火引虫钻入地中。
阴阳涧还是那个阴阳涧。

只不过此刻若有大能神识扫过所有的崖壁洞窟,定会发现里面尸横遍野,有皑皑白骨,也有新添的尸体。

带着神情呆滞、被火引虫吓坏的五人,白泽和十年回到了地面,回到了祥安客栈。

洞窟内发生的一切,二人都没有再提及。那是对方的秘密,问多了不好。

将金刚不灭身的修炼口诀誊写了一次交给了白泽,十年带着五人离开了。

此番相别,没有约定、没有再见、只留下一份深刻的友情在心底,无需多言。

入夜,朱护石并没有回来。白泽独自盘膝坐在床上,吞云吐雾炼化着一颗颗丹药。身旁,吟龙剑静静的平躺着,自有一股威严和沧桑。

只是原本光滑的剑身,多了两条裂缝。

“只剩下一次机会了,不能再这么鲁莽了,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万不能再用吟龙剑。”

白泽结束了修炼,抚摸着吟龙剑,心血澎湃仿佛和宝剑彼此相通,又仿佛看到了吟龙剑千百年来伴随白家风风雨雨的经历,心中只有敬意。

归元期才能真正让吟龙剑传承认主。

先天之下,则只有三次的使用机会,三次之后,吟龙剑的剑身就会崩溃,从此世上再无吟龙剑。

代代白家子弟都不清楚祖宗白寒山为什么会立下这么奇怪的规矩,不过白氏坐镇紫云州千百年,代代王位都是归元期,倒也不用担心。直到白东升和白泽这里,传承才出了问题。

对此,白泽有自己的一点想法,但不会固执去求证。

今天是拍卖会的日子,上下午各拍了一件至宝,神秘人以天价拿下。此时城中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热议拍马会,猜测着神秘拍客的身份。白泽面具已毁,以真实相貌出现在酒楼内,要了几碟小菜,要了几壶清酒,侧耳细听周围众人的谈论内容,倒也无人发现他就是银面少侠。

“嘿,你还别说,今天那个拍卖师洛水,还真是个极品美女啊。”

“极品?怎么个极品?快说说。”

“就是啊,徐老爷快给我们说说,也让我们一饱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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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并不是谁都能进去,只有身份财力地位达到一定的条件,才能拿到进场的身份牌。龙门镇的武者富贵,已经足有五十多万,但进场者不过区区万余。说白了,这剩下的四十九万武者和普通人,就是来凑热闹的。仅仅能在拍卖会之后,根据里面人出来的说辞,感受宝物的珍贵,感受竞拍的激烈。

这个身宽体胖的徐老爷有幸堪堪达到进场的资格,亲身经历了整一天的拍卖会,自然成了这小小酒楼内百多人的中心。

徐老爷眯着双眼,缓缓押了几口茶,很是享受人群的关注。待得众人都等不及了,他这才嘿嘿一笑,放下酒杯手口并用的说了起来。

“要说洛水美女,那还得从早上拍卖会刚开始说起。”

“今天拍卖会什么场面等级,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别的咱先不说,就咱们燕国三大宗、三公府、三王府,那都有人来。当然就是你们熟知的十大天骄。当然最尊崇的,还属三王子和九公主。”

“九公主和芳华小姐,那可是咱们燕国四大美女之二,美貌不必多说,自然是全场的门面和焦点。”

“可谁知拍卖会一开始,上来个拍卖师竟然是女的。龙门镇几十次拍卖会,又哪次出现过女拍卖师呢?当主持人介绍完拍卖师的身份,那可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

徐老爷说的唾沫横飞,却被一个书生青年打断。

“徐老爷你这说的乱七八糟,干九公主和芳华小姐什么事?”

“你看你个年轻人,急什么嘛~~”徐老爷神色有些不悦,白了眼书生。

“且得细细听我道来,你们才会明白洛水美女的美。”

书生连连致歉,徐老爷这才缓和许多,再次说了起来。

“洛水小姐,乃是咱们玄风道人的亲传弟子,以前在红会总部学习拍卖技术。学成之后这才回到南疆,现在担任南疆红会的首席拍卖师。”

“什么!首席拍卖师。”

“玄风道人的弟子,玄风道人那可是归元巅峰的强者啊。”

“洛水小姐竟然在红会总会学艺,好厉害……”

众人莫不惊叹,神色震撼,光是这身份和来历就已经说明洛水的不凡。红会首席拍卖师,这可是行走哪里,都要受人尊敬的身份。毕竟就连南疆的各个王族,都要给红会面子。

徐老爷笑的眉飞色舞,合不拢嘴,不住地点头,仿佛他们称赞佩服羡慕的人就是自己。

许久,他才继续说道:“当所有人都在低声议论洛水小姐的时候,她转过了身,转过了身!”

“只一瞬,就彻底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是所有人,你们懂我这个意思嘛?”徐老爷突然激动了许多,引得众人惊呼连连神色急切紧张兴奋。

“洛水小姐,黛眉红唇、琼鼻杏眼、肌肤如脂、发丝如墨,简直就美到了极点,没有一点的瑕疵。”

“那是……那是和燕国四大美女都不一样的美貌,即便是在场的九公主和芳华小姐,比起她来都逊色一筹啊。”

“……”

小小的酒楼内,惊叹声渴望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沉醉在徐老爷的讲述中,幻想着洛水的倾国倾城。白泽一口喝完了杯中清酒,笑着离开了酒楼,朝客栈走去。

“本来想听听宝物的去处,谁知听到了这些,呵呵。”

“世人皆知美女美,又岂止美女背后的艰辛付出?首席拍卖师,可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玄风道人的徒弟,日后若有机会,也能认识一下,总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

白泽沉吟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相对漆黑僻静的街角,只有寥寥几人匆匆赶过。

“怎么走到这了?”白泽不由一笑,正是那天和十年初次见面的地方。

辨认了下路线,白泽重新迈步。却听得后面不远,传来了阵阵话语浪笑声,正不断接近。

驻足转身看去,是一群华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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