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之前何生所在的那家客栈里。
纪灵珂刚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之后,纪灵珂拿出了手机。

“喂,爷爷。”

手机里传来了纪禹舟的声音:“怎么样丫头,进古寨了吗?”

“爷爷,可不只是进古寨呢,你那宝贝徒弟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都进秦家古寨执行堂的地牢了。”纪灵珂语气平静的说着,似乎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

“啥?被执行堂的人抓了?还抓进地牢了?怎么回事啊?”纪禹舟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跟在他身边那个木头跟我说的,说现在人在地牢里,具体犯了什么事谁也不清楚。”纪灵珂答道。

电话那头的纪禹舟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纪禹舟的声音才传来:“这小子,不是都跟他说了秦寨的情况了吗?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行了,我给秦寨的那个老怪物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将他放了?”

“嗯。”纪灵珂应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秦寨之中,族长最大,可在族长之上,秦家还有一辈人,活到现在,估计也有上百岁了。这些人资历比族长更老,跟自己爷爷是一个辈儿的,所以纪灵珂丝毫不担心何生会受到什么处罚。

只不过纪灵珂还是很无语,这家伙跑进少学堂里究竟干什么去了?居然还能被执行堂的人给抓了?

......

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第二天清晨,古寨的正中央有一个祠堂,这是长老们和族长议事的地方,早上七点半,族长便将所有长老聚集到了一起,还包括六个堂的堂主。

祠堂正中央的两边各有三个椅子,六位长老坐在椅子上,而在椅子后,则站着寨里的六位堂主。

清晨八点,白发苍苍的秦寨族长从祠堂后面走了出来。

族长的年纪已过百岁,手里杵着一根桃木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但双眼却是充满了精光,一张老脸不怒自威。

下方的人无一不是尊敬的将这位老族长给盯着。

“小咏。”组长苍老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

听得喊声,秦咏怔了一怔,紧忙站了出来:“族长爷爷,我在。”

连秦咏都要叫一声爷爷的组长,可见其辈分之高。

“听说,你昨天在少学堂抓了一位年轻人,怎么回事?”族长对着秦咏问道。

秦咏的表情一变,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要知道,平日里执行堂抓了人,顶多也就只是长老过问,执行堂的一些事情,族长是向来不会过问的。

秦咏不敢怠慢,当即答道:“族长爷爷,那人私闯少学堂,险些将杀了少学堂山长,还好我及时赶到将其制服。”

“哦?”族长白眉一挑,侧头看向了一旁的秦宦:“秦宦,确有此事?”

秦宦也紧忙站了出来:“族长爷爷,的确是这样,那个人私自闯入少学堂,我带少学堂的子弟阻拦,却不料被他杀了一人,我...我也险些死于他的手中。”

族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好歹也是四阶天师的实力,却差点死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此人实力很强?”

“他是五阶天师...”秦宦开口答道。

族长略有所思,踌躇了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放人吧,此人抓不得。”

这话出口,秦咏与秦宦的脸色皆是一变,连坐在一旁的三长老也抬起头来,古怪的将族长给盯着。

“族长爷爷,此人杀了我们秦寨的人啊,按照秦寨的规矩,必须要他抵命啊!”秦宦很是不解,大声的叫喊了一句。

一旁的秦咏却是面露古怪之色,低着头没有说话。

“杀人者偿命,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可是此人来头不小,咱们办不得。”族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话出口,一旁的三长老紧忙起身:“族长,有什么办不得的?这是在咱们秦寨,他犯了事,那就得按照我们秦寨的规矩来办!”

族长看了三长老一眼,开口说道:“清晨,我上山了一趟,是二祖叔让我去的。他跟我说了,这个年轻人必须放了,否则秦寨势必不会安宁,按照二祖叔说的去办吧。”

这话出口,整个祠堂里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好几位长老都是面面相觑。

族长口中的二祖叔,那可是秦寨上一任的大长老,现年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平时从来不过问寨子里的事情。

可这一次,这位老祖叔,居然因为这个事情找到族长,这让所有人心头都很是不解。

但是,不少人已经猜到了,这个被执行堂抓去的年轻人,想来肯定不是普通人。

“族长,就算是二祖叔发话,那咱们也不能放人啊!咱们秦寨规矩严明,若是放了这个小子,那往后他人岂不得无视我们秦寨的规矩?”三长老大声说道。

族长沉默不语,心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对于此事,族长本来就不想过问,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死的可是秦家少学堂的子弟。

死的那个孩子也有父母,总得给人家父母一个交代。

“族长爷爷,那...那人跟我是死仇,而且...而且他还想要欺辱我少学堂一位姑娘,若是就将他这么放了,这...”秦宦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

族长古怪的将秦宦给盯着:“你是如何跟他结仇的?”

秦宦一愣,思索了两秒,随后开口答道:“我...我对他下了七日走魂蛊...”

听得这话,老族长脸色一变,他目光看着他处,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迟疑了片刻,老族长回过头来,目光看向了下方座位上的第一位长老。

“大长老,你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听得族长的话,大长老拧着眉头想了想,沉吟了片刻,他开口答道:“我觉得三长老倒是说得没错,若是放了此人,那就相当于我们自己坏了秦寨的规矩。而且,二祖叔早就不再过问秦寨的事情,此事,族长可以自行定夺。”

祠堂里安静了下来,老族长皱着眉头,不禁轻声叹了一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族长目光看向了秦咏。

“执行堂是作何处罚啊?”老族长问道。

秦咏答道:“三长老说,处...处以火刑...”

老族长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那就改了,改成刀刑,下午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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