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音,何生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而听得这话的风朝海,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慌色,他表情一怔,心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自己背后的针!

刚想到这里,后背上的毫针忽然迸发出一股股真气,这些真气通过毫针直接注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嘣!

一根毫针的位置忽然炸开!风朝海后背一块变得血肉模糊。

剧痛传来,风朝海的身体在猛烈的抽搐着!

这还没完,何生刚才丢出的毫针,一共有十根!

嘣嘣嘣!

三根毫针爆开,风朝海忽然跪倒在地,后背一团血雾冒气!

何生体内真气一耗而空,后退了两步,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手指,咬着牙冷冷的看着风朝海。

大乘奇经、洞玄指,还有二师父的气针,三门功法同时动用,风朝海居然还没有被自己秒杀掉。

从这就可以看出,七阶天师之强悍!

“三门功法,你...你居然能同时使用三门功法!”风朝海已经是奄奄一息,可他背后毫针还在炸裂!

十根毫针,足以让他的身体被炸得血肉模糊!

气针,这是何生平时用来救人的手法,真气在毫针之中,入人体大穴可治百病;同样,在何生的手里,毫针也能杀人,气针刺穿皮肤,磅礴真气涌动,注入血肉,随毫针操控而又被抽离,瞬间炸裂的真气,不亚于一颗九毫米子弹的威力!

“嘿嘿,想不到吧风先生?你说你也不动动脑子,我既然敢在这儿等你,那说明我就算要死,也要剥你一层皮...”

何生弯下腰,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剑气地上一把断剑。

风朝海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恐惧之色,忽然,真气再度在风朝海的后背炸开,这一次,风朝海的身体都炸得往前倾倒,他本来就跪倒在地,这一次,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

但是,风朝海仍然还没有断气。

何生左手握着断剑,嘴角勾起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拜拜了您嘞!”何生用尽全力将手中的断剑朝着风朝海丢了出去。

断剑的一头,精准的扎在了风朝海后背心脏的位置,风朝海还在抽搐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下来。

何生慢慢的朝着何死走去。

来到何死身旁,何生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何死,他咧嘴一笑,随后躺在了何死的身旁。

“死哥,怎么样?”何生对着何死问道。

“死不掉。”何死呼吸很急促,脸上近乎没有一点血色。

真气耗竭,而且再加上动用了这么强的功法,这于他而言,是相当之大的损耗。

“死不掉就行,你别说,你那门功法是真猛啊。不过如果不是我让你用,你是不是还舍不得用啊?”

“不是舍不得,是不确定能否成功。”何死看着天空,语气淡漠的说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你差点就失败了,不过如果那些剑不断,我手指头也不用断了...”

何死一怔,低头看了看何生的右手,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何生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咧嘴一笑:“对了死哥,你这门功法叫什么名字啊?”

“杀剑。”何死答道。

“杀剑?这么普通啊?”

“嗯,一步一杀、十步一杀、百步一杀。”何死答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说,一步杀一个人,十步杀一个人,百步杀个人,这是三个境界吧?”

“嗯,百步一杀最强。”

何生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撇着嘴问道:“不对吧,走一百步才杀一个人,这怎么能最强呢?”

何死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是百步内若有人,均死。”

听得这话,何生眼珠子都瞪圆了,侧头看了何死一眼,嘴巴都成了原形。

“那...那你现在的境界是?”

“十步。”

何生松了一口气:“那还好,要是百步的话,下次你用这招,我还得开车跑远点...”

太阳升起,何生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嘴角勾起了一丝微浅的弧度。

七阶天师的风朝海都被自己弄死了,也不知道那李景峰知道了这事儿,会不会气得骂娘?

何死侧头看着何生,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见到何生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何死轻缓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

就在刚才,何死重伤倒地之时,他的脑海之中,有一个个画面拼接了起来,原本失忆的他,已经能够记起一些事情了。

何死在想,这些事,是否该与何生讲?

此刻,距离此处千米之外的一个坑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左手抓着一只玉米,右手拿着手机,一边啃着玉米,老人一边在打电话。

“已经死了。”老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说什么!何生死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不是,李家那个姓风的死了。”老头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玉米毛,笑呵呵的说道:“应总,你这位小伙伴可真是厉害呢,三门功法并用,那个行风的本来还有一战之力的,结果因为大意而死...”

“不会吧?他们两个人就把姓风的给杀了?你没出手?”

“哈哈哈,可用不着我呢。”老人哈哈笑了笑:“那位黑脸小哥儿都能真气化物了,你觉得还需要我出手吗?”

“真气化物?九阶天师?”电话那头的应毅斌语气充满了骇然。

“这我可不敢胡猜,不过此人实力像是受到了什么限制,若是鼎盛时期,那风朝海怕是走不过十招。”老人咂了咂嘴,看着天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哎哟,此战可真是精彩啊,可惜了,老夫忘了备酒。”

电话那头的应毅斌沉默了数秒,随后又说道:“他们没死便好,行了,川老你先回京吧,不用再盯着了。”

“嗯,过会儿就回来,我得去睡个回笼觉先。这个臭小子,这两天戏耍那个风朝海也就罢了,却是把老夫也戏耍了一通,大半夜一点我就跑来了这边,连个觉都没睡舒服。”老人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的尘土,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这小子若非是你的人,我非得把他双腿打折不可!真是的,瞎蹦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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