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
关秋荷与刘惜的到来,直接就放大了陆薇语‘被禁足期’的交流欲望。

有向话痨演变的趋势。

看到刘惜跟关秋荷时,陆薇语双目都有些放光。

“荷姐,刘惜,你们怎么过来了?”

迎着陆薇语惊喜的目光,关秋荷耸耸肩,故作不爽:“这得问你家先生。”

一旁刘惜清弱的插嘴:“方年让我过来给他当生活秘书。”

“家里有什么活要做吗,我去收拾……”

刘惜话还没说完,就被随后进屋的方年给打断了:“你对生活秘书是有什么误解?”

声音里面充满了无奈:“家里有阿姨,谢了。”

刘惜就有些局促:“啊……哦。”

关秋荷跟陆薇语都笑出了声。

要说刘惜不聪明吧,凡是上手的都会,会的都精,精的都神。

要说她聪明吧,对某些方面的理解能力依然存在局限性。

末了,陆薇语望向方年,好奇开口:“方年,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方年喝了口茶:“关总是过来筹建前沿羊城第二总部的,也需要刘惜在羊城新建财务共享服务中心,顺便让她兼任下我的生活秘书,能者多劳嘛。”

略顿,方年故意撇嘴道:“关总毕竟是年纪大了,又是巨富,资产动不动就过千亿的那种,我怎么敢喊她,就现在这样,天都要翻了!”

一听方年这话,关秋荷气得半死。

忍了忍,还是小声哔哔道:“我倒是愿意,人家方总不稀得使唤我!”

陆薇语跟刘惜都是面露茫然。

两人都有感觉到方年跟关秋荷在打哑谜。

方年瞥了眼关秋荷,诚实道:“关总,打小我就看出来你干不来的。”

关秋荷就闭上了嘴。

反正这事情也还早得很,关秋荷也不是真的无理取闹,无非是私底下哔哔赖赖习惯了。

“……”

方年也就逮着机会说了这么两句话,之后就是三个女人的戏。

“怀孕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

“挺好的。”

“……”

“方年让温叶去收购现成的医院了。”

“啊?”

“这回还真是半公半私,私事就不用说了,为了你跟孩子,公事是有关于公司员工自身及家人的身体健康等额外福利都可以被一揽子解决,光有个医保太浅了。”

“这倒也是,之前就听谷雨在酝酿了。”

“咱方总虽然好几个月不去公司,但一点不耽误他在大方向事务上的把控能力。”

“……”

末了,直到孙蓉走进前院的客厅,方年才寻到机会岔开话题:“刘惜,关总这两天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就在这边挑个房间住。”

然后望向关秋荷:“荷姐,不如我带你去看看你家。”

关秋荷本来都挑起的眉毛又落了下去,轻轻颔首:“好的。”

孙蓉对关秋荷还算熟悉,对刘惜就几乎完全不熟悉了。

本来平常时候,刘惜是最不引人注意的那个。

不过现在刘惜倒也不像之前那样,对日常交流都有些许障碍的模样了。

在孙蓉的带动下,继续三个女人一台戏……

从侧门离开东面的这栋别墅,顺着蜿蜒在假山、花圃中的避雨廊道走进西面的这栋别墅。

关秋荷乜着方年,憋不住吐槽:“你这个人啊,真是狡诈,滑头!平时就是关总关总,但凡有点不对劲立马就荷姐荷姐的!”

“你做个人吧,算我求你了!”

见状,方年晃晃手,大度一笑:“我都不介意这么换来换去的,关总介意什么。”

接着岔开话题:“你这边按照你的想法,融入了江南民居的风格,后院特别设计了你梦想的阁楼。”

这个占地69亩的院子,除了后面的工人休憩小楼采用了中规中矩的现代风别墅形式设计,方年跟关秋荷自己的两栋建筑风格各有不同。

虽然都讲究传统,用了不少木料,但主框架支撑使用的还是钢混。

方年这边是典型的岭南风格融入现代元素,总共是三进合院。

关秋荷这边则是江南民居融入现代元素,虽然同样是三进合院,但从外观上就很不一样。

前院中院后院一院高过一院,远远看去像是叠在一起的样子。

为了满足关总对幼儿时期的幻梦,后院主人房特地还原了江南民居最特色的纯木阁楼。

走上去咯噔咯噔响的那种。

关秋荷走上去看了看,表示十分满意。

阁楼虽然是中间高两头低,但也还蛮通透的,南北各有一扇圆窗,北望东江水南望大前院。

可以毫无遮挡的看到前院的小高尔夫球场。

两栋楼在功能设计上倒是差不多,前院可以看作是单层,只有待客、用餐、休闲、琴书房等寥寥用途。

也没有设计地下车库,院子里有地面停车场,东西共10个泊车位,一般情况下足够用。

反正……方总特地在独院别墅区修了个地面大车库,用来停放他喜欢的车。

方年这边的中院算是一层半,二楼是露台,一楼则是客用卧室。

后院是两层半,顶楼也是露台,除了卧室外,也有书房、琴房、衣帽间等其它功能房。

实际上方年早给刘惜在隔壁准备了一套独门独院的别墅,还参考了她的喜好,不过暂时还没有精装修饰。

不只是刘惜,前沿办公室人人有份,后续那些事情都得交给他们自己来操办。

所以刘惜只是暂时住在方年家。

关秋荷这边的构造是叠起来的,只有中院有露台,后院成了阁楼。

都有天井,采光更好。

方年这边卧室总量是11间。

关秋荷这边依她的意思,少一些,只有7间。

并没有准备太多的卧室,客人多一些就得在外面给他们订酒店那样子了。

像是方年这边,十一期间就不够用,只能是订酒店。

方年并不打算让单独自家的客人入住关秋荷家,这方面还是要拧清的。

定夺房屋设计时,方年也只盘算了自己和陆薇语双方家里的长辈,将来的孩子,和预留那么一两间客房,不可能通盘考虑所有客人到来的情况。

扶在窗台上打望江景,关秋荷目光扫动,忽然问:“这后面你不会打算修游艇泊位吧?”

方年回答:“水文状况是允许的,流程走完了。”

关秋荷:“……”

之后,方年主动提起了刘惜的事情,聊了几句,算是定下基调。

关秋荷早知已成定论,其实已经没什么委屈了……

当晚,洗漱完躺到床上,陆薇语才提起事情:“荷姐刚来的时候,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方年没瞒着,手指卷着陆薇语的短发,坦诚道:“也算是有多方的原因。”

“今天坐关总的飞机过来的,可能浦东机场有点繁忙吧,直接从中间插到跑道起飞,把关总给气到了,以前没那么繁忙,还是会去到跑道一头再起飞的。”

“其次是,关总看出来我打算把董事长的位置过渡给刘惜了。”

本来安静听着的陆薇语忽然抬头,上半边身子都起来了:“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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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不是我跟荷姐才是轮值董事长吗?”陆薇语很是不解。

她知道自己不太有可能出任前沿的董事长,也就是陪绑一下。

在设立轮值董事长一职时,前沿办公室的人就都懂了方年的心思。

方年还是会跟之前一样,不注重在公司坐班,甚至是要效仿核心体系,一定时间内一更换,而且是永远不换回来的那种。

当然,前沿是商业公司,身为前沿的灵魂人物,涉及最核心关键事务时,方年还是会亲自出面处理。

因为前沿一定程度上的特殊性,其他人根本没办法替代方年的作用。

就拿上层交集来说,全国上下也没几个人比得上方年。

都快能跟苗为这个糟老头子勾肩搭背,动不动被苗为这糟老头子拉去当挡箭牌在家喝两口的那种。

结个婚,平书还能凑巧来参加一下。

搁谁上谁也不行。

但,陆薇语一直认为,在方年把重心放在生活上,尤其是她怀孕后,关秋荷会顺理成章的出任董事长。

结果,方年现在告诉她,被选定的下任董事长是刘惜。

见陆薇语也是完全疑惑不解的样子,方年微微一笑:“荷姐没有刘惜的本事。”

“我不是指财务上的,而是政治智慧。”

“荷姐虽然现在是关人大啊,都上全国了,但政治智慧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倒不是说经过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没有全局管理能力。”

“我这么干说,你可能不理解。”

“提一个过去的事情,当初梳理组织架构时,就刘惜一眼看出来我的安排,你们根本看不出来,甚至站在刘惜说出来的基础上,都梳理得差点意思。”

“接下来这三个月时间,你跟荷姐都会看到刘惜身上具备的特质。”

听方年说完,陆薇语想了想,忽然道:“那你觉得……刘惜有没有可能青出于蓝?”

“很难,神归神,她差一些必要底蕴,可以说只有我有。”方年说了句绕口的话。

陆薇语稍微有些明白:“眼光?”

“差不多。”方年点头。

更具体来说,应该是对未来局势的把控力、对大环境形势的洞悉力等等。

这是方年重返人生带来的一部分利好,在这些年的锤炼中融为一体,立足当下,起码放眼十数年后,对发展脉络之清晰,无人可替。

刘惜也不行,她超越不了时间。

这不是学习能学会的。

最后,陆薇语问了个关键问题:“刘惜会上任几年?”

方年斟酌道:“看情况,预设是三年一届,希望她能连干两届,然后吴老哥大概能接替。”

“也就是说荷姐一直不在你的规划中?”陆薇语看到了其中的关键。

方年嗯了声,坦言:“我已经跟荷姐基本聊过了,之后会再跟她深入谈谈,她现在不适合,将来则是不必要。”

“现在的前沿对她来说,不是挑战,是能压垮她的压力。”

陆薇语大体上明白了。

…………

次日下午,从申城、鹏城两地赶过来一大帮人。

方正国、林凤带着方歆和外婆老人家,李安南、林语淙、邹萱、张瑞、陈清慧携女儿,以及前沿办公室的众人,有家室的带了家室过来。

林平阳和黄秀芸夫妇,林荔、林南带着各自的对象也过了来。

还有陆文林带着他的母亲从韶州赶了过来。

算上方年他们这些本来就在羊城的,一共有31人。

白粥、谭柳这次也是顺带着把孩子带了过来。

谭柳的孩子都上学了。

白粥11年结婚到现在差不多两年了,当然也有孩子了。

看着这么一大家子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方年颇有一种时光荏苒的感觉。

李安南现在也是基本安定了下来,是有在谈的对象,但还没到能带到这种场合的份上。

当年不着调的lsp安南,也很知道讲究。

不到真正确定要结婚的地步,李安南可以私下带给方年认识,但绝对不会孟浪的带来这种场合。

至于白粥、谭柳、陈清慧这次都带孩子过来,也是为了热闹。

因为陆薇语也怀孕了。

他们的孩子最大的也才上学,多少能更有话题。

就方年站在旁观的角度来说,这些带家室出席的人里面,还是只有谭柳的妻子比较妥当。

贤惠柔和,名字很简单,叫于丽。

站在客观角度,林荔的对象有点过于紧张拘束,额角见汗。

林南的对象像是鸵鸟。

他们太知道,那个笑呵呵招呼大家,忙东忙西看起来就像是大学生的年轻人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知道,反而没办法平静以待。

一半天下来,方年甚至连这两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人太多,晚饭分成了两张大长条桌,朋友们坐一桌,亲戚坐了一桌。

顺其自然的,关总代表招待朋友——没错,关总早就是半个方家人了。

荷姐荷姐不是白喊的。

饭桌上,吃差不多时,方年笑着招呼:“舅舅舅妈,还有南哥、荔姐姐,平时没什么事常过来玩玩,羊城这边比鹏城景点多一些,走一走看一看。”

“最近这几个月我基本都会在这边。”

林平阳连道:“那多耽误你时间。”

方年笑了:“害,我一毕业就退休了,现在是无业游民,守着老婆等着孩子。”

“哈哈……”

众人皆笑。

饭后稍事休息,方年让村长他们安排了车,一起出门去了珠江新城那边。

陆薇语大个‘国宝’,还有俩老人都不愿意动弹留在了家里。

上小蛮腰顶上看了看。

走一走逛一逛。

夜深后,大家都住进了四季。

明天才主要是游览羊城,六月份方年在羊城不是白待的。

再回到家后,都快11点了。

方年走进主卧刚要去洗漱,就被陆薇语给叫住了。

“方年,快,你快来,我给你看个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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