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真香,不像食堂里的粉就是一个味道”
次日早上,李安南等到方年给他带的包子后,一口一个还堵不住嘴。

方年笑笑,懒得说他。

两块钱十二个小包子,李安南没两分钟就吃完了,随便抹了下嘴。

“这两天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是生日有很多女生给你送礼物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吗?”

方年摇摇头,认真道:“我说这两天捡钱了你信不信?”

李安南仔细分辨方年这到底是‘一本正经’,还是真认真,片刻后颓然的放弃。

“那我当真了,你请我喝瓶可乐!”

方年笑着掏出十块钱:“行,顺便帮我带一瓶。”

“刚好剩两块,我带包槟榔。”

李安南打蛇上棍。

这点小事情,方年都懒得吱声。

至于三元的小瓶装可乐在学校小卖铺卖四元,一点也不稀奇。

索性方年就在操场一侧等着。

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声从侧面传来,接着是朱建斌的声音。

“要上课了,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校园内速度本来就慢,正好赶上学生一窝蜂往教学楼赶,朱建斌索性就停了下来。

“等一下李安南。”

方年回答道,接着上下打量着朱建斌。

“我说老朱看你红光满面的,捡钱了吧。”

“悠着点儿,从那边大路绕一下骑车花不了一分钟吧,在花坛里面绕来绕去也不怕摔着。”

八中在棠梨有久远的历史,在原先的地盘上不断扩建,却没什么规划。

操场南北两侧均是长阶梯,修建规划是仅供行人通行。

一面去现用的教学楼,一面去校门口。

操场东侧跑道外是围墙,西侧跑道外有一条可供汽车通行的硬化道路,沿围墙绕了个大弯去校门口,根本不会经过操场。

另外有一条小道。

七拐八绕的从以前的教学楼、教职楼、女生宿舍楼前的花坛。

顶多就一米五宽,有些坡就直接是五六十度的斜角。

天知道朱建斌怎么想的。

朱建斌没搭理这茬,反倒是嚯了一嗓子:“你又知道了?”

“也对,你小子关注过股市,我的钱昨天下午才到银行卡上,啧。”

方年笑笑:“厉害。”

“那我问你个问题,你关注的东西这么多,那你认为现在把钱放在哪里最保险,我在股市上搞了半年,最后勉强保本。”

朱建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方年笑了:“这算问题?放银行啊!”

“最近金融危机开始全球化,做投资能保本已经很不错了,可别想钱生钱了。”

最后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手上有多少钱?”

朱建斌下意识的回答道:“十几万。”

“给孩子存的吧,去省城买套房将来给他,这东西绝对保值。”方年道。

朱建斌三十多岁,还在年富力强的年纪,要不然也不会折腾股票。

但他的见识不够,更没有什么投资经验。

在四万亿计划将要推出的时机,去省城买套房子是最稳当的。

“省城的房子好一点的要四千块一平米,买个两室一厅的80平都要三十几万,我哪有钱喔。”

嘴上这么说,但明显朱建斌在思考可行性。

“贷款,你是教职工。”

“现在贷款很难啊。”

“试试呗。”

接着方年又补充道。

“房子这东西会越来越贵的,别的城市不熟悉也不靠谱,省城还是可以的,可以稍微买大一些。”

湘楚省城现在的房屋实际均价还在三四千的区位波动。

顶好的也就五六千。

等四万亿计划出来刚刚好贷款买入,这个时候没人想得到未来会涨到一万三四。

贷款买房对朱建斌这样的家庭来说很合适。

他老婆虽然不是教师,但却是电力局的员工,两人双工资,供一套房子问题不大。

“我再琢磨琢磨。”

朱建斌有点心动了。

主要是股票被套牢了半年,好不容易解套保本,对投资有点怂了。

方年就没再多说,正好这时候李安南走了过来。

李安南跟朱建斌打了个招呼,两人一同往教学楼走去。

“老师找你做什么?”

“让我考第一。”

“哦,啊?!”

“”

坐在摩托车上的朱建斌听着传过来的话语,看着少年人的背影,有些怀疑人生。

自己真要听一个学生的建议,去买房?

可又很有道理。

房子总归是保险的,就算降一点,也不会太离谱,再说将来给孩子也很值。

这天的语文课上,班主任李东红宣布了周六周日两天考试的消息。

也就是27、28号两天。

本来按照惯例,这个周五会放假。

但下周三开始是十一长假,所以就多上几天课。

听闻考试,即便是重点班的174班,大多数人都是开心。

因为

按照考试规划,周六日两天的时间又会非常宽松。

跟以前一样,每天可多出来五个多小时的空余时间。

临近月考,174班许多人都开始临时抱佛脚。

柳漾是一个。

李安南也不例外。

“老方,空间几何方面的题目你学会了吗?”

“嗯。”

“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

“你看从这里画一条辅助线,你再想像一下?”

李安南更着急,什么都想问,无头苍蝇一样。

方年就说了一句话:“你看啊,先开辟这条道,是不是可以直接到底,这时候你再看,就很清晰了,再花点心思去走第二条道,就一目了然了。”

“数学,尤其是空间几何,蛮干是行不通的,进都进不去”

李安南恍然大悟:“哦懂了。”

“”

一晃就是周五晚上,明天是棠梨八中高三年级正式的第一次模拟考试。

也是高二高一年级的例行月考。

说起来曾经的时候,方年跟大多数同学一样,总觉得学校这是在跟学生对着干。

每次都挑在放假之前考试,还非得把分数批改出来。

等回家,老实交代吧,哦豁,林凤就会特生气,甚至连生活费都不想给的样子。

不老实回答吧,林凤又不会轻易相信。

你说这不是学校跟学生对着干是什么。

尤其是过年前。

能不能过好年真得看脸白不白。

因为大多数家长都希望孩子至少门门及个格吧。

但偏偏上了高中,及格这件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考场排座

晚上的最后一节晚自习,方年终于决定翻开生物书恶补一下。

翻开书,嚯呦好简单,这不全是孙红雷。

合上书,孙什么雷?

再翻开,哦豁这不孙红雷吗,简单,记住了。

合上,什么红雷?

见状,方年连发型都愁坏了,偏偏脑子里面还在想笑话。

“估计后天的理综生物全踏马马冬梅了。”

想是这么想,最后还是继续翻开生物!

尽管全是什么胚囊、囊胚、生长素、生长激素这种看起来就很像的东西。

但甭管他是孙红雷还是马冬梅,方年先两手都准备好。

就是一个字——

干!

心里想着:“现在要是有人要是问我,这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我一定告诉他,这次老子为第一拼了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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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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