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皇子与太子是什么时候走这么近的?”
“二皇子不是一向都很淡然的?”

“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二皇子基本上相当的低调,若不是这个事情我都差点儿要忘记二皇子的存在了。”

所有的人压低了声调缓缓的交谈了,只是这一次都的分阵营的,毕竟这是敏感的话题。

面对突然杀出来的二皇子,所有的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洗盘,就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不是太子一派的呢?

耳尖的听到外头的声音。

苏锦瑟扬起了丝丝得瑟,她要的就是这效果,要将二皇子百里旭推出来,绝对不能让他再隐匿,毕竟皇位之争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不是吗?

太子虽然稳坐太子的位置,可推翻他的人也是有的。

譬如二皇子?

譬如德仁帝的兄弟吴王?

譬如还有在外地不曾归来的六皇子。

想到太后的寿辰,六皇子白里澜也应该回归了,这出大戏岂能就这样呢?

“小姐,您真厉害!”习秋瞧瞧的伸出了大拇指,可苏锦瑟的眸子里却带着更浓郁的算计,眉角闪过丝丝冷笑,“啧啧,若是这样放过他,我这心底不甘心呐!”轻叹一口气。

苏锦瑟想到二皇子百里旭的阴险。

想到皇甫御受到的苦难,她的心就莫名其妙的冒着怒火。

更是想到百里旭居然这笔那的作践顾千尘的马车,看似是作践马车,其实无非都是冲着顾千尘来的,她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世子爷!”突然,苏锦瑟扬起了声调,“这次进宫,我是要跟皇上好好说道说道的,这里头都无法呆人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心疼死。”

“锦瑟,乖,要不我们就不找皇上了?”

顾千尘迅速的配合着苏锦瑟,满脸都是担忧,“毕竟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锦瑟乖乖,我们先回去吧?”话虽然这样说,可谁都能看出来顾千尘的恼怒。

明显若不是心疼苏锦瑟恐怕这会儿都要冲进宫了吧?

“天啊,玄亲王世子这脸色都变了,看来事情真的很糟糕。”

“马车里到底是什么景象了?居然还让那人无法休息了?”

好事者都忍不住惦着脚尖,尽量的朝着马车内厢看了过去……

“世子!”习秋在苏锦瑟的示意下故意掀起一角门帘,这样又能让大家大概的看着里面破碎的场面,又不至于让人觉得是故意的,轻声道,“这里压根就没办法休息,可是小姐说这样不甘心呢。”

“哼!”

苏锦瑟哼了一声,不满道,“一个晚上都给二皇子折腾过去了,还休息什么?今天我还就是要找皇上说个明白,有这样搜查逃犯的吗?”

“这是查逃犯呢?还是想给我们安个罪名?”苏锦瑟声调尖锐了几分,“大半夜的不许回去,就为了拆马车玩?可惜我这马车上什么都没有,拆了就拆了,还全砸碎了,呜呜呜,一口水都没办法喝了。”

“世子,你可要找皇上做主,我这里暗格也彻底毁了,首饰什么也少了很多。”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顾千尘的脸色早已经无法形容的了,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怒火,“今天我就带你在这里等着皇帝召见,我也想知道我是窝藏了什么逃犯,要让太子殿下如此盘查?”

声线微扬。

这让所有的人惊呆了。

这——居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故意挑衅玄亲王世子,当下文武百官都闭嘴了,毕竟有些话题是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的,只是他们的心底更好奇,德仁帝知道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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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东宫,太子百里璟正准备早朝听到这消息整个脸色阴沉沉,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恼恨,“孤什么时候让二弟去盘查玄亲王世子了?孤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事情?”瞳孔带着丝丝血丝,他倒没料想自己居然给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二皇子百里旭利用上了?

“去,找李先生过来——”百里璟失去了往日的风范,整个人来回踱步,“看看孤要如何做才能化解这个事情!”头隐隐作疼,这些日子他可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

毕竟太后的寿辰他也是有着很多事情要做,谁知道会遇到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情?

“是,殿下!”

宫人哪里敢说什么,一个一个秉着呼吸,迅速的离开。

“等等!”突然,太子百里璟摇摇头,“来不及了,马上就要早朝了,还是孤去找李先生好了!”顾不得尊卑关系了,他此刻只恨不得能立马将事情彻底解决。

若不是长期以来良好的习惯,这会儿他都不确定自己能继续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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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旭!!”

御书房,德仁帝刚准备上早朝,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黑的如同锅底灰,整个人阴沉沉一片。

拳头紧紧握着,“朕没想到自己养了一个好儿子,本事没有多少,闹腾事情道是上窜下跳?呵呵呵——这事情你可查清楚与太子有关吗?”

“回皇上,这事情似乎与太子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会儿太子在东宫也是着急万分。”

那人恭谨的跪在地上,“皇上,这会儿玄亲王世子还在宫门口等着皇上您的召见,那苏小姐更是气的大骂出口。说是一定要让皇上您做主。”

“做主?做什么主?朕难道要将自己的儿子打杀了?”

想到这个事情,德仁帝的头就隐隐作痛,好像要炸裂一般,顾千尘也是厉害,故意将事情闹腾开的,否则完全可以避过早朝,那么自己也有时间和方法来弥补。

“你也看到了,这事情完全就是顾千尘故意的!”挥了挥手让那人离去之后,德仁帝恼恨的将墨砚狠狠的砸落,“席仁,你说这顾千尘什么时候这般——”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了。

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德仁帝似乎记得自己很多年没有这么恼恨过,他饶是再不喜欢百里旭,也不能把自己儿子作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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