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你们辛苦,有啥事再联系。”白松挂了电话,看了看表,似乎在走神,刚刚看了一眼表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几点,又看了看手机,九点十分。
高铁快到了,估计十分钟后欣桥二人就过来了。

白松借来了华东的一辆迈腾,其实也不是华东的,是他妈妈公司的车,这种车在他妈妈的公司有很多。

刚刚有点线索,就是那个箱子的的情况,这居然是一个旧拉杆箱。

之前大家都以为,密封性这么好的箱子肯定是特制的新拉杆箱,但是之前的精力都放在尸体上,现在经过仔细地拆解,这就是一个很旧的破拉杆箱,是嫌疑人自己维修过之后,然后在里面加了一层塑料布。

这就彻底断了查来源的路子。

从这个箱子里,几个法医来回细细找,也没找到嫌疑人的毛发之类的东西。

这只能说明,嫌疑人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反侦察意识很强,心里素质强,动手能力强,有可能有较高的学历,目前考虑男性可能性大,而且可能是光头?

塑料布以及拉杆箱的维修工具,这是没办法核查的,随便找个五金店都有的是,没有老板能记得住。所以这条路已经很难走了。

但白松并不着急,这种针对性的谋杀其实更好查一些。

比如是一些激情杀人或者无差别杀人,破案难度较大,因为没办法查谁是“利大者”,但是这种精心策划的谋杀,只要确定了死者的身份,破案难度就会大减。

...

正思考着问题,两个姑娘从玻璃门出来,到了停车场,欣桥一眼就看到了杵在那里发愣的白松。

白松没看到欣桥,欣桥就故意跑到了白松身后,伸手捂住了白松的眼睛。

正在思考问题的白松突然眼前一黑,下意识地想反抗,胳膊上的肌肉刚刚紧张了一点,立刻就松懈了下来,有香味...

这要是个粗糙有力的手,可能下一秒就是个一个手肘了,估计一般人扛不住。

前几天白松还在船上的鱼舱里,暗无天日地被捆绑着,他虽然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晚上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也总是会惊醒。

这真不是说三两天就能好过来的事情,白松再坚强,遇到上次的生死危机,现在没有精神问题都算他强大了。

欣桥感觉到白松的状态,没继续开玩笑,慢慢地松开了手:“你怎么了嘛?”

“我没事,没事...”白松强行露出了笑容:“昨天晚上又有俩命案,脑子里想案子呢。”

“天天都是工作,你这人啊。”傅彤扶了扶眼镜,“跟明明一个德行。”

“明明?”白松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哦哦哦,男人嘛...你们直接去法院吗?

“先去看守所会见一下姚鑫”,傅彤道:“西静区看守所,你有认识的人吗?”

“跟我走吧。”白松叹了口气,怪不得这位大神今天还算客气,敢情这是有求于他。

律师会见嫌疑人一般都是需要排队的,而且看守所必须在48小时内安排嫌疑人与辩护律师见面。有的时候,由于看守所内部工作原因,让律师第二天见甚至第三天早上见,都是合法的。

但是直接见也不是不可以。

白松开着车,路上给西静区刑侦支队的一把手打了电话,帮忙预约了一间提讯室。

等车子到了西静区看守所之后,傅彤拿着律师证和之前签订的委托书,直接就进了看守所。

刚刚在路上,白松没聊别的,有傅彤在主要还是聊姚鑫的案子。

姚鑫对姚磊的刺杀构成正当防卫,依法不承担刑事责任,对父亲姚某的谋杀构成故意杀人罪,但主观恶性低。

死刑可免,活罪难逃,本来是欣桥想接这个案子,但是在校博士也没办法获得律师证,只能把学姐绑架过来了。不过傅彤也是挺感兴趣的。

...

“你前段时间失联那些天,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其他女人了?”欣桥眨巴着眼,看着白松。

白松眼睛瞪得像铜驴(无错别字),哈?啥时候欣桥居然能问出这种话来?

怎么回事?

看着白松的样子,欣桥捂着嘴乐,然后认真地说道:“不逗你,你前一阵子搞消失,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偷偷问过王亮,王亮也在撒谎,不过他以为他骗得了我。”

“过了元旦,我就去上京了,以后都是指挥岗位了。”白松避重就轻。

“嗯。”欣桥坐在副驾驶上不再说话,靠在了椅背上。

白松默默地伸过去一只手,握住了欣桥的手,欣桥倒是没有拒绝。

...

一般来说,这种律师会见的时间不会太长,姚鑫案要开庭了,傅彤也就是问问姚鑫需要什么,或者能提供什么额外的材料。

姚鑫案目前受到了多家媒体的关注,之前姚某死亡的时候,在工地附近传的沸沸扬扬,后来自然而然受到了媒体的关注。

绝大部分的律师都是为了钱,一个案子一结账,没钱免谈。

但是真正牛的律师,有时候可以不为了钱打官司,名气反而比钱重要。姚鑫的案子,妥妥的枪毙不了,傅彤来打这种官司,履历上是会好看的。

白松在车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就听到外面有人吵吵,贴近了侧面的车窗玻璃往外看,有十几个人在排队的地方闹事。

说是闹事,倒也没动手,就是一个个描龙刺凤的小混混在这里想插队,前面的人不愿意惹事,就给了位置。

现在移动支付已经兴起,但是目前来说,看守所“上钱”还是主要靠现金。想给自己在押的亲属朋友送点钱,就得上午过来排队办手续。

“你们这治安这么乱吗?”欣桥问道。

“我去看看。”白松本来懒得管,哪听得了这个。

“别去。”欣桥说完就后悔了,拉了一把白松,她可不想让白松去冒险。

“好吧。”白松没动身,看了看表,再看了看排队的那些人:“干警察久了,就这些人,估计我都有眼熟的。永远都是那么几波人使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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