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多少人想过,“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里的“眷属”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意,自然就是家属。但是,“眷”之一字,代表了关心与怀念、顾念与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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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表彰大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度过。

一次只有两个人听到,却有无数人见证的求婚,也只是轻轻镌刻在两个年轻人的心里。

欣桥荣立了三等功,但回到学校之后,她所有的同学都只追问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吃喜糖”,搞得赵欣桥都脸一直发红,只能以学业繁忙为由,天天躲在宿舍里读书了。

结婚的事情,等到猴年马月再说吧。

这句话,也是后来,赵欣桥和白松见面时,被白松问起,她给白松的答复。

才多大啊,当时确实是...嗯,好像…可能是点了点头,但是真的结婚,还得过些年...

嗯...猴年马月。

不过白松可是当真了。

猴年,农历2016年,马月,阳历6月5日至7月7日,甲午月,芒种节气到小暑节气。

再下一个猴年马月,是2028年5月24日到6月22日。

白松算了算,距离猴年马月,只剩下两年多了。

哎呀...欣桥好直接,好像还木有准备好,怎么办...

......

2013年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大大小小。

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而2014年悄无声息地到来,新的一年,唔,应该会有更多有趣的故事。

果然不出所料,父亲荣获了全国公安系统二级英雄模范荣誉称号。除此之外,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公安部为表彰白玉龙在公安系统近三十年的勤恳工作,授予白玉龙全国特级优秀人民警察称号。

白松过完年之后,二月份,抽空回了趟家,火车站的派出所都贴着父亲的红色宣传画,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次回家白松也没车,就坐了火车。奉一泠的案子,因为涉及的案子太多,刚刚进入审查起诉阶段,白松虽然也提起了附带民事诉讼,但是想依规拿回自己损失的车钱,可能还要几个月。

曾经对白玉龙的处罚早已取消,虽然没办法立刻官复原职,但是之前损失的待遇和津贴都补上了,这么多年,加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从待遇上,白玉龙已经可以享受副处级待遇了,而且,还有全国特级优秀人民警察的国家政府津贴,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和老哥几个聚一聚。

当年和白玉龙一起的一些兄弟,有的已经退休了。但是听说这个事之后,都非常激动。这有点类似于沉冤得雪,但是却不尽然,对于白玉龙来说,到了这个年纪,是非功过,自有他人评说。

还有一些老领导希望白玉龙再次回到刑警大队,白玉龙暂时也没答应。

五十岁的警察,一般就不是很适合刑警队的工作了。刑警,并不会像派出所那样常态化的繁忙,也不会每次值班都遇到纷繁复杂的警情,但是有时候一来案子就得连着忙上很久,再加上经常有出差、跨省抓捕等工作,五十岁基本上也就是换岗的年龄线了。

如果白松没有当警察,白玉龙可能还想去刑警大队再发光发热几年,但是儿子已经长大了,还是不去了,省的老婆孩子都操心。

在传宗接代这一方面,鲁省人对传承的认同还是很高的。

“走,今天得带你去见个人。”白父看到儿子回来,非常高兴,第一时间就带着白松要出门。

白松回家了肯定得听父母的,虽然老爹看样子不太靠谱,但是看他状态那么好,像是年轻了七八岁,白松还是不想扫父亲的兴致。

白玉龙带了两瓶本地酿的粮食酒,就带着白松出门了。

鲁省没有什么全国出名的白酒,反倒是啤酒和红酒都有全国著名的品牌。

有一种说法是鲁省对酒的消耗量太大,以至于本地的白酒很少出省。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酿造技术、酒曲等等原因,但每个市县都有自己的酒厂这倒是没错的。

白松一路上也没怎么问,好久没坐父亲的车了。

做子女的,看到父母健康、有精力,真的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车子七拐八拐,到了郊区,白松知道了这是要去哪里了,烈士陵园。

白松一下子知道父亲要见谁了。

白玉龙的师傅。

“你这段时间,有去看过你们于师傅吗?”白玉龙带着白松爬着台阶。

“一直忙,没去过呢。”白松有些惭愧地说道。

“咱们这里有个习俗,叫‘送灯’,每年元宵节去给过世的长辈和亲友送个蜡烛之类的,你这次回去,虽然也过了元宵了,但是还是应该去看看的,捧束花吧。”白玉龙教导起儿子来。

“嗯,我听您的,回天华市后第一件事就是这个。”白松重重地点了点头,跟着父亲走到了一个朴素的墓碑前。

白松是知道这个人的,张殿军,父亲当年的启蒙师傅,十几年前因为路过一个幼儿园,为了保护几个小朋友,被失控的汽车撞飞身亡,时年五十三岁。

虽然说他没有倒在挚爱的刑警岗位上,但是依然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最伟大的事业中。

今天是2014年的2月14,周五,元宵节,陵园的人依然也不多,但零零星星也可以看到几个人。

白玉龙到了张殿军的墓旁,静静地鞠了个躬,白松也跟着鞠了个躬。

现在已经禁止明火了,白玉龙把几支蜡烛放在了碑前,撒上了一点点酒,剩下的都放在那里,没有继续动。

白松就静静地听着父亲慢慢地对着墓碑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张殿军是在白玉龙离开刑警之后牺牲的,当初为了保徒弟,也是付出了很多,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今天的事情,一定也是最欣慰的那个。

白松也很少见到父亲的这一面,默默地听父亲讲着张殿军的故事,讲着自己的故事,时间过的很快。

正说着话,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女,聊着天,缓步向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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