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见我很是认真,她点头说:“好吧,我尊重你。”
我说了句:“谢谢。”

我们两人未再多说,良子便拉开了门让我出去,春儿她们在外头等候着我,见我出来了,便立马迎到我身边,目光很是警惕的看着良子,良子未在意,她又说:“我送你们到楼下。”

我笑着说:“不用如此麻烦,你送我到这就可以了,过几天我还要请你吃个饭。”

良子说:“这么客气?”

我说:“说好的,你来我国家,我自然要带你吃吃我们这里特色菜。”

良子笑着说:“好吧,倒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说到这,有个护士朝良子小跑而来,我们没再多聊,便各自告了别。

到达医院楼下后,我自然察觉出了春儿神情的异样,便顺口问她一句:“怎么了。”

春儿扶着我朝车那方走去,她低头说了句:“没什么。”

她如此说,我便停下了动作,便偏头看向她,我说:“有什么话便直说就是。”

春儿说:“我说了小姐会听吗?”

我说:“那你别说了。”

我伸出手去拉车门,春儿却立马开口说:“小姐,那个人是个日本人。”

我弯身坐入车内,没有否认,春儿跟着我一起坐进来说:“你往了上次了那件了事了吗?阴家诬陷我们穆家跟日本人有染,您如今怎么还跟日本人有接触,这样会对先生不利的。”

春儿也坐了进来,我这才吩咐了司机一句:“开车。”

司机在前方回了一句:“是的,小姐。”

车子发动后,我才看向春儿说:“良子是我在日本的朋友。”

春儿见我解释,她又说:“春儿知道那个人是您的朋友,可别人未必知道。”

我说:“别人的想法我阻止不了,难道我得为了帮穆镜迟避嫌,连以前帮助过我的朋友都舍弃吗?如果是这样,凭什么,这是我的交友自由。”

春儿急死了,还想说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听,便让她安静一些。

春儿没办法,只得闭上嘴。

等我们的车到达穆家时,正好是晚上八点,穆家大厅还灯火通明,门口有一个丫鬟站在那张望着,等我们的车停下后,那丫鬟便从台阶上小跑而下,立马朝我们车跑了过来,她到达我车边便笑着说:“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先生正在等您用餐呢。”

我随口问了一句:“他还没休息吗?”

那丫鬟说:“没呢,一直在等您回家。”

我便朝里头走了进去,那丫鬟跟春儿跟在我身后,等我们走到客厅时,便正好看见穆镜迟坐在楼下沙发翻着报纸。

他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便说了句:“回来了。”

见他如此问,我暂时性的没有回答,而是让春儿去厨房给我倒杯果汁下来,我渴死了。

春儿按照我吩咐后,便磨蹭着去了厨房,等她离开,我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我在小鱼儿那待了很长时间。”

穆镜迟放下手上的报纸,笑着问:“感觉怎样。”

我说:“那两个孩子是你送去小鱼儿身边的?”

穆镜迟没有否认,他又问:“相处的怎样。”

我说:“还不错,小鱼儿的性格变得友好了不少。”

这个时候春儿正好端着果汁从里头出来,她递给我后,我便接过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终于没觉得那么渴时,我又说:“小鱼儿住的地方,我也很满意,过几天我要带他们去公园放风筝,吃蛋糕。”

我怕他不答应,又说:“我已经答应过了他们,不去也得去。”

穆镜迟见我如此着急,他便将报纸放在一旁,笑着说:“瞧你一头大汗的,先去楼上换身干净点的衣服,便下楼吃饭吧。”

我见他没有拒绝我之前的话,便问:“你同意了?”

他说:“我几时又限制过你的自由?”

一见他如此说,便立马从沙发上,走到他身边,将桌上一盏茶端到他面前,满是谄媚的笑着说:“您喝茶。”

可谁知道,力道用的太大,那杯茶没端的稳,差点撒在了穆镜迟身上,好在他立马扶住了杯子,满是无奈的说:“好了,别再这献些假殷勤,先上楼把汗湿的衣服换了,免得生病。”

旁边有个丫鬟在那候着,我在那有些尴尬笑着,用帕子替他擦拭着落了几滴茶水的衣服的说:“刚才手一时没端稳,我不是故意的。”

穆镜迟见我还在擦拭,便握住我拿帕子的手说:“赶紧上去吧。”

我手一僵,看了他一两秒,便点了点头,然后才将手从他手上小心翼翼抽了回来,然后又在他面前站了一小会儿,我才有些不自然的唤了句:“春儿。”

春儿一听到我的呼唤声,便立马回了我一句:“春儿在呢。”

我说:“跟我回房,替我换身衣服。”

可春儿却不似平日里答应的很快,反而推脱着说:“小姐,你让秋儿随您去吧,我还要去厨房端菜呢。”

我看向她,她又立马说:“桂嫂让我过去的。”她说完,便赶忙朝厨房的方向走,不给我任何拽她回楼上的机会。

我知道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便也懒得再管她,直接带着另一个丫鬟秋儿上了楼,等到达楼上后,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下楼,果然如我想的那般,我前脚刚走,后脚春儿便去穆镜迟那告我和良子见面的事情了。

我站在那看了一会儿,正在跟穆镜迟说着话的春儿,感觉到我的视线,她立马有些害怕的往后退着。

穆镜迟见我盯着春儿,他笑着问:“换完衣服了?”

我直接冷着脸走到春儿身边,然后对穆镜迟说:“那个人是我在日本的朋友,就这些没别的,你若是不希望我跟她见面,或者不接触,我请她吃个饭,尽完地主之谊,便和她不再联系就是。”我又瞪着春儿:“我本想主动告诉你,没想到竟然会有多事的丫鬟来这里多了嘴。”

春儿一接触到我眼神,便又害怕的往后缩了缩,穆镜迟瞧见了,便说了句:“好了,她也是护主心切,没有恶意。”

接着,他又朝我招手说:“你过来。”

听他如此说,我磨蹭了两下,两下过后,我才朝他走了过去,一脸不高兴的站在穆镜迟面前,他又再次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拉到他身边坐下说:“结交朋友这是你的自由,我自然没有权利阻止,若是你的朋友,便带回家里,我让桂嫂做桌子菜,招待她如何?”

我说:“我已经决定去外头请她吃了,带到家里来不会影响不好吗?”

穆镜迟听我如此说,便想了想笑着说:“如此也好,那你打算请她去哪间饭店。”

我说:“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她很喜欢我们金陵这边的菜系,暂时想着要不要带她去,程园那边。”

穆镜迟问:“程园那边的菜确实还不错,可要我打个电话去程园那边替你们提前预定好位置?”

我见穆镜迟没有反对,反而还很是迁就我,我微有些讶异看着他。

穆镜迟见我这样的眼神,便笑着问:“怎么了?怎如此看着我。”

我说:“你不反对吗?”

穆镜迟有点好笑问:“为什么要反对,你有朋友来了金陵是好事。”

春儿见穆镜迟在知道我今天跟个日本人见面,不仅不制止,还如此顺着我,便赶忙在一旁说:“先生,对方可是个日本人,前段日子刚发生那样的事情,如今小姐若是还跟日本人交往过密,外面的人若是说闲话可怎么办。”

对于春儿的提醒,穆镜迟没有说话,他只是抬手抚摸了两下我头发,许久他才说:“别人若是要抓错处,就算是鸡蛋他也能够挑出骨头来,既然避免不了,不如自然一些。”

他又笑着问我:“确定真不需我去程园打招呼?”

我说:“不用,你若是提前去打了招呼多没意思了,他们肯定时不时派人往里头跑来照顾,反而没有意思了。”

穆镜迟笑着说:“也好,若是位置没订到,我再替你想办法。”

我自然是开心的笑着说好。

穆镜迟这段时间对我出奇的温和,他又说:“饿了吗?”

我点了点头。

他便牵着我从沙发上起身说:“走吧,桂嫂今天做了桂花鱼。”

我便任由他牵着,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去了餐厅。

不过在即将进入餐厅之前,我又瞪了春儿一眼,春儿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之后到达餐厅后,我便陪着穆镜迟用晚膳。

气氛还算好,我一直在跟穆镜迟说小鱼儿那边的情况,他也一直微笑的听着,吃到后头完全变成了,穆镜迟放下了手上的银块,坐在在那听我说着话,我依旧一边吃着,一边跟他滔滔不绝的说着。

这顿饭吃到九点,因为丫鬟下楼提醒穆镜迟服药,穆镜迟没再楼下多待,便最先上了楼。

等他一离开,我自己也马马虎虎的吃了几口,然后看了一眼侯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春儿说:“你跟我来。”

我说完,也不看她,丢下手上的餐巾,便出了餐厅,到达客厅后,直接朝着楼上房间走去。

春儿害怕的在后头跟着,等到达屋内后,我坐在沙发上,让她关上门。

她磨蹭的关上门后,便和我隔着很远的距离站着,我瞧她这副模样,便笑着问:“怎么,如此害怕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春儿不说话,继续在那低着头。

我又说:“我倒是小看你了,以为过了这么久,你应该会明白一个道理,没想到,这个道理你不仅没明白,到如今还在犯,你让我如何容得下你。”

春儿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便立马跪在那哭着对我说:“小姐,春儿真的没有恶意,也没有别的意思,春儿这么做,只是不希望穆家再有任何麻烦。”

我说:“所以你转身便去告诉了穆镜迟说我今天见了什么人是吗?”

春儿说:“春儿是希望先生早些知道,才好防范。”

我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让他防范我?”

春儿听到我这句话,吓得脸色惨白,她说:“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跪在那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伤心,竟然在那大哭着,不断用手摸着眼泪。

我瞧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最讨厌的是,便是我的丫鬟背叛我,从青儿碧玉再到你,没有一个是例外的,我原以为你会不同一点,没想到,我却想错了。”

我很是失望的说:“之前我上楼的时候,我想着你至少不会如此之快,没想到就在我一个转身的时间,你便毫不犹豫去了穆镜迟面前跟他说那件事情。”

我望着她,略带自嘲的笑着说:“也是,你们是穆家的受雇的丫鬟,和我不是雇主关系,我不给你们下发工钱,你们的义务不过是照顾我而已,你们自然向着的人不是我了。”

春儿听到我这些话,跪在那除了哭基本不敢再说话。

在外头一天了,加上墨白正好在这个时候在外头敲门,我便满是疲惫的对春儿说:“你下去吧。”

春儿哭得脸都红肿了,她抬头看向我,又满脸眼泪唤着小姐,似乎是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我已经不想听,而是直接起了身朝着浴室走去。

之后大约是墨白进来了,春儿不好再在外头跪着,便只能起身离开,等她一走,我正好也从浴室内洗完澡出来,墨白站在候着。

大约以为是我训斥了春儿,她有些怕我,连给我递毛巾的手都在细微颤抖着,我瞧见她如此,难免觉得有些好笑的问:“你似乎很怕我。”

墨白立马结巴着说:“小、小姐、我没有。”

一时无聊,我闲着也闲着,便拿着毛巾走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坐下问:“你以前是在书房伺候的?”

墨白又在我身后结巴的回了句:“是、是、小姐。”

我说:“既然是在书房伺候的,怎么来了我这里。”

我问到这,她却没有回答我,反而愈发的紧张。

见她如此,我回头看向她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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