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的脸撇在一旁,那包药丸便随着她脸掉落在地上。
她盯着那包药丸许久都没有动。

穆镜迟坐在那问:“怎么,依旧无话可说?”

王芝芝趴在地下没说话我。

穆镜迟冷冷的瞧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对外吩咐了句:“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押回金陵。”

外头两个士兵正要进来的时候,王芝芝抬眸看向穆镜迟哭着说:“我是个女人,我也会有嫉妒,我也会不平的时候,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爱你!”

面王淑仪的哭诉,穆镜迟冷笑说:“身为穆家的夫人,一早我就和你说过,争风吃醋不是你应该参与的事情,我以为你听进去了我这句话,未曾想,你的心倒是比我想象中毒辣很多,若是你如此容忍不了,这个位置换人坐,也未尝不可。”

他又对拉住王芝芝的两个士兵说:“送去泰兴,若是她如此想回袁府,那边满足她这个心愿。”

王芝芝惊恐大叫着,泰兴是关押袁家所有人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她非常的清楚,她大声叫喊着说:“镜迟!你不能这样做!是,我不该和袁家那边一直保持联系,我也不该因为嫉妒而对清野下手,对织造出这么大的谎言,可这几年,我嫁入你们穆家就算没有功劳,可也总该有苦劳啊,就算你厌恶我,唾弃我,可你也应该为风儿着想,我是他的母亲!他还如此年幼,怎么能够没有母亲的陪伴!”

王芝芝在那惨痛大哭着,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那穆家夫人的风范。

在士兵的拖拽下,她的挣扎下,头上的钗子,和盘起的发髻,早就散了一地,因为早上被唤得匆忙又突然,脸上连妆容都未有,此时满是眼泪,脸色苍白中又泛着一丝黄,真是可怜又可悲的很。

眼见着就要被拖出屋内,躺在房间内的我,立马大喊了一句:“春儿!”

站在门口的春儿听见我的叫喊,刚想回头的时候,我整个人便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春儿看到我这样的状况,她惊呼了一声,立马朝我冲了过来。

本来正坐在大厅外头的穆镜迟一瞧见我里头的状况,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朝我走了过来,他冷着脸一把将我从地下给抱起,在他开口前,我立马拽住他衣袖说:“我、我想喝水。”

穆镜迟本来就处于不悦中,如今脸沉得越发的厉害了,他说:“春儿不是在门口吗,医生怎么跟你嘱咐的?”

我没敢说话,穆镜迟将我放在床上后,便问我腿疼不疼,我立马说不疼,这个时候春儿赶紧从一帮倒了一杯水过来。

我从春儿手上接过,便快速的喝着,喝了两口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口,王芝芝被拽到了外头,士兵们即将把她押上车,她还在那大哭大闹着。

穆镜迟见我端着那杯水,三心二意的模样,便说了句:“怎么,喝个水都不专心?”

我立马反应过来,低头喝完剩余的水,穆镜迟见我喝完后,这才起身去了木椅那一旁,外头进来一个士兵,到达他面前再次进行确认问:“先生,夫人真送往泰兴吗?”

那士兵还有些不确定。

穆镜迟坐在那揉着眉头,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我赶忙将手上的杯子塞到春儿的手上,小心翼翼在一旁说了一句:“姐姐好歹是穆家的夫人,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穆镜迟依旧坐在那揉着眉头没有理会我,我继续说:“是不是姐姐真的跟袁家那边进行勾结了?”

穆镜迟微睁着双眸看向我,是不是因为我今天问的过多了。

不过我也不打算停嘴,而是继续说着:“无论如何,虽然我也挺不……喜欢她的,不过,现在将她送去泰兴会不会不太好?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外界怎么说,好歹她也是穆夫人啊。”

我说完,下意识看了穆镜迟的脸色。

他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手支着额头,也没有看我,语气很淡的说了一句:“你倒是懂事不少,平时这个时候,你可是巴不得添油加火。”

我说:“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她哭得有点……可怜。”

穆镜迟听到可怜二字,便抬眸看向我,好半晌,他低声一笑说:“可怜?”我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

穆镜迟似乎在斟酌那两个字,好半晌,他对那士兵说:“先送去金陵。”

那士兵听到他这句话后,当即说了声:“是。”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屋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穆镜迟看向躺在床上的我说:“前几天还一脸痛恨,如今别人才哭两声,你倒心软了。”

我说:“我……”我过了一会儿,倒真有些犹豫问:“要不,要不你还是把她送去泰兴?”

穆镜迟没再理会我。

我倒在床上说:“你看,还不是,早知道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来求你。”

我躺在那,重新抱上枕头。

这个时候孙管家从外头走了进来,到达穆镜迟身边说:“先生,西北那边的情况,起了一点变故。”

穆镜迟去拿杯子的手略微一停顿,他看向孙管家。

孙管家立马挨在他耳边说着什么,我听的不是太清楚,很小声很小声。

穆镜迟的脸色又沉下去两个度,好半晌,他说了句:“我知道了。”

孙管家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又问:“这件事情要告诉霍夫人那边吗?”

穆镜迟提起茶壶说:“瞒着。”

孙管家说了声是,正要转身离开时,他像是又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转身继续问:“那先生,夫人送回金陵后,是送去穆家还是……”

穆镜迟说:“送去穆家,找几个人看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她房间半步。”

孙管家说了一声是,便这才从房间内退了下去。

等孙管家一走,穆镜迟看向躺在床上的我说:“下个星期,你跟我下山回去。”

“什么?!”听他如此说,我满脸高兴的瞧着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觉上出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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