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外头后,正好瞧见丫鬟扶着浑身是血的王淑仪从铁门处走进来,我下意识挡在了丫鬟面前。
扶住王淑仪的丫鬟动作立马停了下来,立马抬眸看向我说:“姨娘,是王小姐,她受伤了,要见先生。”

本来一直低垂着脑袋在那的王淑仪,在听见丫鬟这句话后,立马抬起头来看向我,她脸上也全同样全都是血,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她忽然朝我冷笑了一声,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嘴巴才动两下,整个人便往地下摔了下去。

丫鬟们拉都没拉住,王淑仪整个身子便重重摔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我听见周边的丫鬟们惊呼了一声,又迅速蹲下身去扶摔在地下的王淑仪。

显然王淑仪是直接摔了下去,丫鬟抬眸看向我,大约是在问我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该怎样做的时候,王芝芝忽然便从楼上赶了下来,看到客厅内这么大动静,她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边从楼上下来,便问:“怎了?闹出这么大动静。”

其中有一个是王芝芝的丫鬟,听到王芝芝的声音后,赶忙抬起头看了过去,对王淑仪说:“夫人!是王助理!”

“王助理?”王芝芝略感奇怪问:“什么王助理?”

她朝这边走近,围在那的丫鬟立马自动退开,等王淑仪过来后,她起初并没有看清楚地下的人是谁,因为王淑仪是趴在地面的,直到丫鬟把她从地下翻了过来。

她面色猛然一变,迅速蹲了下来抬气了王淑仪的脸,可就算她脸全都是血,王芝芝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她眉头紧皱的问:“怎么回事,她不是在监狱吗?人怎么在这!”

王芝芝立马看向旁边的丫鬟,丫鬟立马对王芝芝说:“我们也不清楚,今早上王嫂去外头扫雪,便发现浑身是血的王助理倒在门口,她说她要见先生,刚才还有点力气的,刚才摔地下便晕了过去。”

王芝芝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以为是王淑仪自己从监狱里跑了出来,当即便对身边的丫鬟问:“管家呢?”

丫鬟一听,便赶忙对王芝芝说:“孙管家去了后院。”

王芝芝眉头紧皱说:“让他立马过来一趟。”

丫鬟说了一声是,便立马从大厅退了出去,跑去了后院,等那丫鬟一走,还躺在地下的王淑仪便成了一个难题,剩余丫鬟再次看向她。

面对这种情况,王芝芝便又只能再次对丫鬟说了句:“立马让医生过来,也赶紧把她抬进去暂时先医治。”

不过刚要行动的时候,我在一旁说了句:“等等。”

我这话一出,王芝芝这才发现我一直站在一旁,她立马扭头看向我,我朝王芝芝走过去说:“姐姐,我看她伤势如此严重,不如先送去医院?家里来医生恐怕不太妥当。”

王芝芝盯着我看了良久,似乎在考虑我的话,这个时候,管家从后院赶了过来,到达王芝芝身边后,便立马唤了声:“夫人。”

管家来得正是时候,王芝芝立马对他说:“孙管家,你帮我打个电话去警察署问问是什么情况。”

新来的管家在赶过来的路上,大约也从丫鬟口中了解了不少情况,也没有多问,便按照王芝芝的吩咐,立马去了一旁拿电话去问警察署那边的情况。

王芝芝没有接受我的建议,而是再次对丫鬟们吩咐了一句,先把王淑仪抬进屋内的床上,查清楚事情再做决定。

等王淑仪被丫鬟们扶进房间后,王芝芝暂时没急于去楼上跟穆镜迟汇报这件事情,而是等着孙管家询问警察署那边的情况。

一通电话差不多五分钟,孙管家放下电话后,当即走到王淑仪身边后,便对她汇报说:“夫人,警察署那边的署长说,王助理人在监狱未曾出来过,问您这边是什么情况,可否有弄错什么?”

王淑仪有些没听明白孙管家的话,她拧眉问:“什么?”

孙管家又再次说:“那边正派人去查了,说王助理现在确实被关在那方监狱,并未被放出来。”

王芝芝以为是孙管家没有问清楚,便将挡在面前的孙管家推开,什么话都没说,再次拿起了电话往警察署那边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响了三声,警察署那边传来署长一句:“孙管家。”

王芝芝坐在沙发上立马开口说:“陈署廉是我。”

金陵城的警察署长自然是认识穆家夫人,何况是她的声音,便赶忙在电话那端赔着谄媚的笑说:“穆夫人,是您啊,今日您可是过来问案子进展的?”

王芝芝懒得在这里跟他寒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我问你,你真确定王淑仪被关在监狱?”

那边的陈署廉一听王芝芝如此问,当即回复:“是的,穆夫人,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情,刚才我派人去查过了,人确实一直都在监狱里头,未曾放出去过。”

王芝芝冷笑一声问:“是吗?你再去查清楚,再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接着,王芝芝也不再听他废话,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她坐在那几秒,没有起身,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医生也从外头赶了进来,朝王芝芝请了安,便立马朝着王淑仪所在的房间赶去。

医生刚进去没多久,警察署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王芝芝立马将电话拿起放在耳边,紧接着,那边便传来陈署廉满紧张的声音,他说:“穆、穆夫人,这边出了点事。”

王芝芝眉头紧皱说:“你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署廉在电话那端犹豫了几秒说:“人被换了,我们这边监狱关着的是个假的王淑仪。”

王芝芝无比大声问:“怎会如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她从监狱内自己跑出来的?还是你们把人给放出来的?”

陈署廉立马解释说:“我们也不清楚啊!穆夫人,我们这边是绝对不可能把人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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