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见到福伯后,腿想动,却不听使唤,愣愣的站在原地。毒蟾红色的眼睛,凶狠的盯着她。
黎兵和苏静文也奔了过来,此时福伯一个箭步上前把福妈拉了过来,郑三金一马当先跃至福妈的位置,与毒蟾对望,黎兵看到这一切后,赶忙拉着苏静文,阻止她看到这一切。毕竟她刚经历毒蛇与蜈蚣事件,惊吓未醒,若此时再看到毒蟾,她的心里肯定会更加恐惧,甚至会留下阴影。

“兵哥你别拉我啊!怎么了?厨房发生什么事啦!福妈怎么了?”苏静文分贝很高,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没……没什么,我也不清楚,我们还是去客厅等他们吧!”黎兵极力掩饰着,他的表情似乎出卖了自己。

苏静文发现黎兵说话躲躲闪闪,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隐情,转身朝厨房走去。

“静文,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去客厅吧!”他边跑边说着,他见到苏静文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也不敢伸手拉她。

无论你是多么强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都会变得软弱,这种软弱并不是害怕,而是珍惜,更是种疼爱。

“静文,那我先提醒你一下,厨房有……有只蟾蜍。”

苏静文听闻后,止住了步伐,睁大美丽的瞳孔望着黎兵道:“你说的是癞蛤蟆,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小的时候在姥姥家菜园里看到过好多次,还有表妹她也见到过。”

苏静文并没有说谎,她姥姥家在乡下,夏季时,农村的菜园里时常有这个东西出没,大人小孩都看到过,它并不咬人,只是凶丑的长相,以及背上的毒囊十分恶心。

黎兵听她如此说,自然也就不当回事,二人刚到门处,却看到可怕的一幕。

郑三金与毒蟾对峙着,福伯趁机拉着福妈出了厨房,他独自一人返回并操了把铁锹。赶到时却遇到可怕的一幕。

毒蟾嘴旁有节奏的鼓动着,肚子渐渐圆起,发出怪异的响声。

“老福,快躲开。”郑三金大声喊道。

那毒蟾口一张,迅速喷出一股淡红色的烟雾,福伯闻得呼声,急退两步,躲至门外,郑三金急跃至理石板的灶台上,紧闭呼吸,瞥见准备晚饭用的一堆竹筷,随手拿起一根,用力的掷出,毒蟾灵活的跃起,避过一击,张口又是一股毒雾喷了出来,郑三金,从灶台鱼跃而起,跳至烤箱上,正在这时,毒蟾被一阵劲风袭倒,翻白肚皮死去,眼睛处深插一枚硬币,入肉很深,同时也传来黎兵的呼声。

原来黎兵正好和苏静文赶到门处,见到毒蟾喷的第一波毒雾,福伯退了出来,急闭住呼吸,却被苏静文和黎兵赶上,她并不知发什么情况,吸入少量毒雾,身子晃了晃,便倒下去,这真是防不胜防啊!只因黎兵不明情况,这一切又太快,黎兵伸手揽住她即将倒下的纤腰,含怒随手打出一枚硬币。

“静文醒醒,快醒醒。”黎兵大声的喊道,双手摸着她的脸,轻轻晃动着,却怎么也唤不醒。情急之下,居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郑三金赶忙打开窗户,身法极快的退至门外。片刻,几人来到客厅,苏静文美目轻闭,长长睫毛整齐的垂着。

“小黎快把她送医院。”郑三金边往外跑,边喊着。

黎兵从悲痛中醒来,横抱起软玉温香的苏静文,跳上阿斯顿马丁,呼啸而出。

“三哥,怎么办,静文一点反应都没有。”黎兵哽咽着道。表情甚是痛苦,宁愿中毒的人是自己,也不想让她受伤。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黎兵为了苏静文可以做任何事,原本可以造就一段完美的爱情,却因陈雪蓉的介入,而导致美中不足,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天意吧!人生的路上,任何事情都没有十全十美。

“小黎,放心吧!弟妹不像早夭之人,吉人自有天相。”郑三金拼命的踩着油门,已经强闯两处红灯。

到达医院,医护人员询问情况后,紧急抢救,忙至深夜,却是束手无策,根本找不到相应的解毒办法,这种毒素根本闻所未闻,所有医生都是束手无策,只能用些可以延缓此毒发作的药物。

黎兵沉默了,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中剧毒而毫无办法,这一刻他感觉到,在这个世界上,他太渺小了,老天对他似乎很不公平。

“小黎,别放弃,要不我们就去省城,再不行去首都,也可以去国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横抱起苏静文,在医护人员即惊讶又感到可惜的眼神下,向外行去。

此刻他的泪已干,但心未死,这次的毒物事件,使黎兵感到十分可疑,突然间来了各种怪异的毒虫,这似乎并不是巧合,他大胆猜测这些毒虫是有人养的,刻意放出来伤人。并把自己的看法,讲给郑三金。

也难得在这种情况下,黎兵还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件事也的确很可疑。

“小黎,经你这么一说,此事还确实有蹊跷,据福伯说,往常根本没见过这么多毒物,还有那只毒蟾,就连见多识广的三哥,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物。”郑三金经黎兵提醒,似乎也感觉此事有悖常理。

黎兵想不到还有何人会下这样的毒手,毕竟陈瑞升刚刚逃跑,他的同伙已悉数落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对手究竟是什么来头,最终只能选择守株待兔,等对手自送上门。

这种毒性虽然解不了,但是毒势发作的并不快,医院用的药物,只能起到阻碍发作,若想根治,就只有找到饲养此毒物的主人了。

黎兵望着怀里的苏静文,阵阵胸痛袭来,这是伤心至极点而导致神经疼痛。也许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让他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真晦气,前面似乎有位老汉倒在地下,好像是推车翻了,撒了满地的鱼,正堵在路中间,车子过不去了。”郑三金抱怨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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