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姐,你说这次男魁会是谁?”
“不知,但我还是押给了赵公子。”

“赵公子?诶的确,他生得俊秀,去年差一点就得了魁首,今年瞧他这几支舞都如此出色,想必支持他的人也不少了。”

“是啊,所以兴许这回,我要赢回不少。”

两名年轻的姑娘站在台子下的人群外,兴奋地指着台上正在跳舞的俊秀男子,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后面听得津津有味的女子耳中。

“这个赵公子真有这么厉害?”女子拍了下前面那名孙姓姑娘的肩,笑眯眯又好奇地问了句。

孙姓姑娘回头,正要不悦突然被拍了下肩,但见是个模样出众又笑容明媚的年轻姑娘,对方眼里好似盛着星光,令人心神亲近无法责备什么。

她脸色好转了些,颇有些骄傲地扬了下下巴,指着台上卖力跳着柔软舞蹈的赵公子,“瞧你就是外乡人不懂了吧?这赵公子可是这几年我东国峻岭山有名的美男子,若非前两年被那王公子抢了风头,早就得魁了——这方圆几十里,你能找出第二个比他还俊秀好看的男子吗?”

女子听了这番话,似有若无地点点头,面上看不出认同来,只好奇地朝台上望了一眼,这东国倒是有趣,不仅女子可卖身青楼谋生,这男子同样可以。而东国虽也是个男尊女卑的国家,却因为这里的人生活一向安逸随和,于是东国女子的地位也是比其他三国明显要高出许多。

所以……女子也可以抛头露面不说,还能当众押注挑选男魁——比如现在。

东国比较偏远的——峻岭山小城,今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男魁竞选的日子了。

“那我也押他一下好了,长得确实还可以。”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腰包,跟风想押个注。

只是掏钱的动作还没结束,就感觉身后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上了她。

并且下一瞬,听到了一个阴冷含着咬牙切齿意味的声音——

“娘子,姜儿说想娘亲了。”

女子面色登时一变,手抖了抖,但是她下意识看着眼前两位被那道声音吸引望过去后瞪大眼毫不掩饰惊艳的姑娘,心里皮了一下地想:那位赵公子,怕是今年又不能得魁了。

皮完这一下,某人并不开心。

因为隔着后脑勺,她也能感受到自家相公那能百步穿杨的毒辣阴狠眼神。

“娘子?天,这么俊美的男子怎么能娶妻!”那位孙姑娘登时面色难看起来,极为惋惜地扯着帕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红衣妖娆俊美的男子,即使对方看起来冷冰冰还凶巴巴的,但禁不住模样太令人惊艳了!

这么一看,那台上还在费力表演的赵公子和这位相比,简直就是地上的泥巴在与日月争辉啊!

“容……相公……”姜琳琅苦哈哈地回头,极力挤出一个明媚又讨巧的笑来,脚步一步一步挪得极为不甘愿。

“姜儿。”抱着个粉雕玉琢的两三岁小姑娘的男子,正是容珏,他淡淡地看了眼抱着不哭不闹,瞧着安静乖巧的女儿,眸光幽深。

小姑娘,也就是容姜,转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对上自己爹爹那威慑力十足的眼神,妥协似的轻叹了口气。

然后,姜琳琅便看见自家闺女,嘴角一撇,不待她出声制止,容姜小宝宝便扯着小奶嗓哭了两声。

“娘亲,姜儿饿了。”

小姑娘继承了父母最完美的基因,父亲的容貌,母亲灵动的眉眼,加上这奶声奶气的小嗓音,就是后妈也要被逼成亲妈了,更莫说姜琳琅这个正儿八经的亲娘了。

她登时心疼得不得了,上前便想将女儿从容珏怀中接过,眉眼都带着心疼和抱歉,“对不住对不住,娘亲不该贪玩的,姜儿饿坏了吧,走,娘亲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哈。”

只是,单手抱着孩子的容珏,却微微一闪,拒绝将孩子递给姜琳琅。

姜琳琅立马收手,乖乖立正站好,瑟缩着吞了吞口水,道歉说得非常麻溜,“相公我错了!我深情回去罚站!”

周围人渐渐多起来,他们二人虽避世隐居远离了北国,但难免会因为容貌引起围观继而产生暴露身份招致祸端的风险。

是以,容珏蹙了蹙那两道剑眉,脚步一转,斜睨了一眼状似态度很好并且对于惩罚主动提出要求的小女人,嘴角一勾,意味不明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罚站?不存在的。”

姜琳琅登时小脸都垮掉了——她有预感,自己又要两天下不来床了,绝壁的!

等到他们走了,那孙姑娘还捧着一颗芳心在那顿足遗憾:这魁首来得神秘,走得也真的够快,所以说美男果然都是别人家的?

路上,小姑娘乖乖将小脑袋放在容珏肩膀上,小姑娘才两岁半,身子还不是很好,自幼多病,是以瞧着有些瘦弱。

姜琳琅看了更加自责,望了眼头顶的日头,再看了眼小姑娘即使戴了小帽子也晒得有些红的脸,“姜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她又想伸手抱女儿,但是容姜乖巧地摇摇头,“姜儿很好,娘别抱了,姜儿重。”

小姑娘话音一落,果然眼角余光瞥见自家爹爹嘴角翘了下,满意了。

她不禁在心底叹一声,腹诽:爹爹真的太霸道了,就连她都不被允许和娘亲亲密。

其实小姑娘何尝不想让姜琳琅抱?只是被那个霸道还阴险的爹爹明里暗里威胁过,若是她叫娘亲累着,他就将她送去北国,再也见不到娘亲。

若是换了别人家,这话小姑娘可能就不信,但这样的爹爹落在她家,她是真的相信爹爹会说到做到的。

“相公,回去你想吃什么?”姜琳琅关心完女儿,见小姑娘好像累了趴在她爹爹肩上睡着了(容姜:被迫睡着了解下。),视线便转向自家相公,卖乖起来。

容珏嘴角扯了下,斜了一眼满脸心虚的女人,“男魁?押注?”

他说一个字,姜琳琅就打一个寒噤,直到后面,容珏逼近她,唇附耳邪魅又阴冷地说——

“你说我吃什么?”

吃醋?姜琳琅不要命地皮着想,但随即她便福至心灵——

妈蛋,醋吃完了,当然是吃她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绝对不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去他的男魁——家有绝世美男,颜高醋足活好的那种,她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给读者的话:

甜甜的熔浆夫妇粗线——and小公举就叫容姜,木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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