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
“比比比!”

“……”

容珏冷淡的声音和姜琳琅一下兴奋的声音齐齐落下。

话音一落,容珏无语地瞥了眼一侧抱着自己手臂,冲闻人晟兴奋地招手擅自应下来的姜琳琅。

“我不比。”要比,你自己去。

姜琳琅噘了噘嘴,冲他眨眼,“那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冒着危险去探周府么?”

“忍心。”容珏想拂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姜琳琅:“……”说好的夫妻情深?护妻狂魔的呢?

“怎么样?比还是不比?”闻人晟已经走过来了,眼里闪烁着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容珏,跃跃欲试的样子。

容珏冷漠地哼了声,才要拒绝,姜琳琅就一手及时捂住他的嘴,然后对闻人晟笑得很是灿烂,点头如捣蒜,“比,当然比!只要你先将我要的东西拿来,我相公随时恭候。”

容珏:“……”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

但这次,却没有出声扫她的兴。

“好!一言为定!”闻人晟看看容珏,又看看姜琳琅,最后握了下拳头,声音坚定地点了点头。

送走心满意足,干劲满满的闻人晟,容珏拍了下姜琳琅的额头。

“真会给我找麻烦。”

姜琳琅挽着他,往回走,一边压低声音古灵精怪地道,“你别生气嘛,一言为定是君子所为,我和你又不是君子——到时候,东西拿到手了,管他什么约定呢。”

“……”容珏脚步顿下,微噎了噎,无语地望了姜琳半晌,怎么觉得,她学坏了==

“闻人晟没这么好打发。”要不然也不会惦记着和他比试这么多年了。

姜琳琅咳了声,冲他眨了下一只眼睛,“那不还有师父在嘛?反正他就是抖m潜质,找个能打趴他的,不管是谁都可以吧?”

容珏:“……”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反正,那个怪老头也很闲,不利用白不用。

是夜。

“闻人将军,你还好吧?”周大仁坐在客厅等了会,见闻人晟回来,不由问了声。

他本还纳闷,这闻人晟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主动登门来喝酒。但只要这人肯来,不愁他央求对方办的事不成。

面对周大仁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笑容,闻人晟微抚了下额,面不改色地坐下,“还好,去了趟茅房,酒意消了些。”

看了眼面前空了的两个酒壶,周大仁笑得一脸了然,“好好好,没事就好,咱们接着吃,接着喝。”

“恩。”

待闻人晟走后,周大仁唤来自己的管家,“怎么样,今夜那飞贼可有来过?”

管家摇头,笑得很是自信,“老爷放心,这飞贼昨夜无功而返,短时间内,不敢再来。再说了——她就算来也不会料到,老爷这次将那东西还放在原处。”

“哈哈,你家老爷我又不是吃素的,这飞贼再来,定要叫她有去无回!”周大仁笑眯眯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脯,然后转身进屋。

须臾,闻人晟从角落里出来。

看了眼周大仁和管家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眼藏书阁,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次日一早。

“老爷,老老老爷不好了!”管家惊惶的呼唤声惊醒了正在酣睡美梦中的周大仁。

他烦躁地对着外头嚷了声,“什么事!大清早的搅人好梦!”

管家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老爷,藏,藏书阁失窃了!”

藏书阁失窃!

这下,周大仁瞌睡全无,掀了被子,鞋也来不及穿,便打开门,一脸紧张和怒意,“怎么回事?东西呢,东西没丢吧!”

“东西,东西丢了!”管家哭丧着脸,掩面。

“什么?!”

“诶老爷,老爷,快来人啊,老爷晕倒了!”

……

一只手伸出,将盒子推到姜琳琅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

姜琳琅欣喜地亮了眼睛,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本册子,她拿起册子,打开看了看,随后笑得一脸惊喜。

“是的是的!”将册子合上放回盒子中,交给身后的莫寒。

随后命人给闻人晟上茶。

“那么你答应的——让容珏同我比武……”闻人晟并不打算在丞相府喝茶,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姜琳琅,开口。

姜琳琅闻言,眸子下意识转了转,对起手指,“那个……你是要和他比呢,还是想和高手比?”

见姜琳琅支支吾吾的,闻人晟便蹙起眉心,手中的剑往桌上一搁,“都行。你不会反悔吧?”

见他一搁剑,姜琳琅下意识背脊挺直,身子抖了抖,然后朝管家递了个眼神,后者无奈地摇头。

大意是,找不到她那神出鬼没的师父在哪里。

姜琳琅额角抽了抽,对闻人晟讪讪笑着道,“那个,你稍等,我去去就来,马上回来!”

闻人晟:“……”

还没回神呢,姜琳琅已经使着轻功飞身出去了。

“师父——去嘛去嘛!”姜琳琅围着丞相府找了几圈,最后在小花园找到了坐在树上喝酒的三木。

她双手掩在嘴边作喇叭状,冲树上的三木恳求着。

三木别过脸,“哼,这会儿想起来你师父了,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抱着酒葫芦转头背过身去,只留给姜琳琅一个后脑勺,别提多傲娇了。

“哎呀师父!”姜琳琅跺脚,对于这个时候开始傲娇不配合的师父极度无奈,抓了下头发,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师父,听说那闻人将军啊,瞧不起我们钟秀山的武学呢!他说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师承何处……哎,我学艺不精打不过他,给师门丢脸了。”

三木耳朵动了动,脸皱了皱,转过头来,气哄哄地问道,“什么?他瞧不起我钟秀山?”

姜琳琅见他这样子,暗自好笑,面上不显,故作气愤和无奈地道,“是啊!那天容珏打赢他,他还说……钟秀山一群人还不如容珏,说我们只是花拳绣腿……”

闻人晟:“……”我什么时候说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三木气得酒葫芦别在腰间,从树上飞身落下,吹着胡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哪,带为师过去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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