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收获了……
一枚迷弟?的姜琳琅,蓦地打了个喷嚏。

“啊切——”

她揉了揉红红的鼻尖,眼底雾蒙蒙的,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不禁甩了甩。

在水里泡太久了,还吹了风,估计这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了。

“……”

只是,更糟心的是,她一个喷嚏才落下,身侧之人想到的不是慰问关怀下(虽然这想法本身异想天开),而是——

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远离了些。

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般。

姜琳琅:……该死的洁癖,好气哦:)

“前方何人!”

待他们走到猎场入口前,暗卫自动隐匿到暗处,两人在入口前几步之遥处,被侍卫呵斥拦住。

“啊——是容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随后,容珏上前一步,阴冷地拿出自己的令牌,两人这才看清他的面容,面色狠狠一震,立即佝偻着腰拱手赔罪。

至于姜琳琅,直接被两人当做了背景板,忽视了。

因为天色很晚了,两人方才远远也看不情他们的样子,这会儿却是心里打鼓——

白日前去兽林狩猎的人可是回来说……

丞相与其夫人,好似被野兽袭击,下路不明。

陛下也派人去寻了,却没有音讯,虽明面上说着继续找,但其实,众人都以为,这两人是凶多吉少,已经死了的。

哪知,两人虽瞧着有些狼狈,但丝毫没有凶多吉少的样子!

好端端地回来了!

容珏冷冷地越过两人,脚步微举,又顿住,对姜琳琅道,“你先回去,拿我的令牌找个太医。”

说着,将方才出示给守卫的令牌递给姜琳琅。

姜琳琅接过,“你去哪?”

他看了眼依旧灯火通明,外间守卫无数的正中心那个营帐,唇角微勾,“自然,是去请安了。”

这语气,却怎么都透着一股……

不怀好意?

姜琳琅翕了翕唇角,心道齐兆这回怕是要收不少人参了哦。

怎么办,突然好幸灾乐祸。

“好的,你早去早回,身上还有伤呢。”姜琳琅瞬间明媚,挥了挥手,自觉朝他们的营帐走去,反正她是不想去看老皇帝那虚伪做作的脸。

目送她轻快的身影离去,容珏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转身,看到那奢侈的营帐时,笑意瞬间敛去,猩红的残忍杀伐之意,凝聚成风暴。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姜琳琅一走过去,便看到站在营帐前踱步,满脸担忧不安的小桥。

待看到朝她走去的姜琳琅时,立即长长松一口气,眼眶有些红,她伸手扶着姜琳琅的手臂,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

“您受伤了!”

姜琳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无碍,别担心,先进去吧。”

小桥忙扶着她,掀了帘子,进去。

扶着姜琳琅坐定,小桥便忙对外头吩咐烧热水,然后一边进来给姜琳琅拿出干净的寝衣,一边眼睛盯着姜琳琅,关怀地问道,“小姐,奴婢听回来的侍卫说,您和大人被野兽袭击,下落不明……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人人呢?”

“你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你哪个好?”姜琳琅忍不住戏谑,随后看了眼自己的肩膀,对走过来的小桥道,“你家小姐我大难不死,不过,你先去找个太医和医女来。”

将容珏的令牌交给小桥,姜琳琅自发接过她手里的寝衣,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师姐给她处理过伤口,但是一会她还要沐浴,少不得会碰着伤口,容珏不喜女子,但她好歹是个女的,这又是名节甚重的古代,她便在他的话之上,又细心地让小桥找来医女。

小桥自然是不敢耽误医治这样的大事,忙拿着牌子就往外跑。

靠着床榻,姜琳琅想着,自己今夜少不了还是要睡地铺的,觑了眼一丝不苟的床榻,眼皮子开始打架,她忍了忍,只单手撑着床沿闭上眼。

只是靠着眯会儿,某个洁癖患者应该不至于发火的?

只是不想,这一靠,就睡着了。

“醒醒。”

她是被冷不丁的一声唤醒的,一抬眸就对上居高临下望着她,面色冰冷的容珏,略隆起的眉峰。

伸手,摸到柔软的褥子,姜琳琅微侧过头,看到自己躺着的位置,面色微变。

坏了,染指了某人的床。

还是穿着脏兮兮的衣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床的!”姜琳琅本想一把弹起,却又立即蹙眉倒下。

微吸了口气,浑身软绵绵的,还脑袋疼。

最主要的是……

为啥肚子也这么疼?

容珏隆起的眉峰此时更甚,他没想到姜琳琅醒来第一反应是这么无关紧要的事,不禁语气沉了沉。“你身子不适还发烧了自己不知道?”

他面色有几分责备的意味,叫姜琳琅微怵。

“额,那也没法子,定是水里泡久了着凉了……往日里我身体很好的,这次肯定是受伤又加着凉才会……”

“你癸水来了。”

容珏冷飕飕地开口打断依旧没意识到他意思的某人。

伸手,将桌子上的瓷碗端过来,眼神凉凉的。

姜琳琅:……

原来是大姨妈==

她说怎么肚子疼,难怪还会发烧!她就说,像她这样健康强壮的身体素质,怎么会泡个凉水就病倒……

嗷,这么一说,肚子真疼。

“喝了。”

勉强撑起身子,面前便递过来热乎乎的药碗,姜琳琅一愣,顺着碗往上,静静望着此时端着碗的主人,冷飕飕的脸。

怎么觉得丞相大人您的耳朵有点红?

思前想后,姜琳琅惊恐地反应过来——

容珏居然害羞了!

见鬼!

忍住心底那咆哮欲出的大笑,姜琳琅忙接过碗,仰头便灌下去,其实是借着这个动作,掩饰她已经掩饰不住的笑意。

“……”

容珏冷冷地瞪着某个喝着姜汤,姿势略古怪的女人,心底没由来的烦躁。

想到太医诚惶诚恐中又带着谴责的叮嘱,他就想杀人。

若非不想她那个丫鬟进来影响他心情,他才不会管这女人小日子难不难受,身体舒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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