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一阵擂鼓齐鸣。
在场所有人抬起头,纷纷看向动静传来的方向。

许楠一脸苍白的站在看台之上,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间冒出来不少灰衣死士,手中的匕首,直接放在了许楠和萧清誉的脖子上。

这一下,百姓瞬间哗然。

毕竟萧清誉在位多年,突然间出现了这种变故,众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可是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人小力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杀手在上面逞凶作恶。

穆楚和萧洛尘,站在人群之中,将这一幕看的清晰,许妃和萧清誉被人押住,两人面容冷然的看着不远处,逐渐向着这边走来的,一个身穿龙袍的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眼神却带着几分精明之色,他轻轻背着手,眼底藏着让人看不透的色彩。

在那老者身边,维护着几个在朝中的几个元老,甚至早就已经归隐的老者,也都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岳显明更是直接站在了老者的身侧,在他身后,还跟着皇后的娘家大哥,柳国公。

穆楚当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

这些原本支持着太后的一行人,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根本就不是太后,而是这个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的老者。

真是可笑,明明自己已经老掉了牙,却还对皇位念念不忘,就算萧清誉将皇位还给他,他还能坐上几年。

她还想知道,萧晟到底有没有,为自己准备继承人。

“朕回来,众爱卿是不是有些惊讶!”

老者突然出声,笑容爽朗,那笑声振聋发聩,让所有人心中颤了颤。

这些人连忙跪倒在地,脸上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满朝文武皆是跪在了祖皇面前。

萧晟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萧清誉看到多年不见的老者,现在出现在这里,眼底溢出了一抹冷笑。

当年天启最困难的时候,却不见萧晟出来撑场面,现在已经稳定下来,却突然跑出来抢夺皇权,这种事情,当真让人有些耻笑。

萧清誉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看着老者的眼神,也依旧冷冷冰冰。

那老者迈步走到祭坛之上,对着云栩点了点头,云栩轻轻一笑,有些阴郁的眼底,闪过一道淡淡的凶光来。

“朕选择今日归来,就是想要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朕回来的消息,还有,眼前这个皇上,根本就没有萧家的血脉!”

穆楚看到萧清誉,浑身轻轻颤了颤,面色却比往日还要来的平静。

“皇爷爷,你这么说是为了什么,既然你回来了,皇位让给你当然可以,可你现在这么说皇孙,皇室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萧清誉语气清晰,不卑不亢。

萧晟听到萧清誉的话,垂下头看向他的方向,眼底的神色逐渐冷了下来。

“皇位被一个不属于萧家血脉的人呢占据,确实是朕这么多年来的耻辱,只可惜当年你父皇隐藏的太好,这才欺骗了朕,现如今,朕已经查出实情,你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孩子!”

萧清誉淡淡挑眉,面容冷厉:“不可能,如果皇爷爷想要说什么,大可以拿出证据来,这样空口白牙的话,恐怕就算天下百姓,也不会相信吧!”

穆楚看到周围寂静无声的场面,微微为萧清誉捏了一把冷汗。

在这样的场景下,对方还能心平气和的反问回去,确实勇气可嘉。

但萧清誉说的对,没有证据,就想解开一个皇上的血脉之事,这完全就是在扯淡。

萧晟轻轻一笑,眉宇之间划过一道冷色来。

“因为你的父母就在这里!”

他突然间挥了挥手,后方立刻有人押送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男女从后方走了过来。

那两个人向着萧清誉的方向眺望了一眼,眼底带着几分畏惧之色。

“说,告诉他,你们是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是!我们是!”

两人卑微的跪在地上,一声比一声更高,让在场所有热大臣百姓全都听在耳朵里。

在场的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一个个互相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一道流光来。

“这怎么可能,当今皇上,居然是两个贱民的儿子……”

所有人心中一阵唏嘘,抬起头看向萧清誉的脸色,萧清誉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你们凭什么,说朕是你们的儿子?”

穆楚看到这样一幕,只感觉有些好笑。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其貌不扬,就算女的样貌清秀一些,那得多好的基因,才能生出萧清誉这样的孩子。

本来穆楚还有些怀疑萧清誉到底是不是萧家血脉,可是如今看来,这萧晟根本不管真相,只是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萧清誉不是萧家的血脉就够了。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正大光明的拿回皇位,顺便给萧清誉扣上一顶篡位的大帽子。

看上去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只是穆楚又觉得有些好笑。

即便是坐拥江山,拥有天下最厉害的权势又能怎样,又会有几个人,是真心的想要跟在他身边。

就连自己身边的亲人都要陷害迫害,这到底有多大的野心和狠心。

穆楚看着那花白胡子的萧晟,只感觉心中微微有些发寒。

忽然间,萧洛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心领神会的对视了一眼,轻轻笑着人群的后方退去。

“誉儿,你不知道,小时候你娘刚生下你,宫里就来了人,当初茹妃娘娘怀有身孕,可孩子却因为早产死了,加上我们又是给茹妃娘家做下人的,知道我们生了孩子以后,就动了要将你抱到宫里的心思,你娘觉着你去宫里也是享福去了,怎么也比跟在我们两人身边当下人要强的多……”

“朕要的是证据,空口白牙的话,朕听的多了!”

“证据……啊,你这孩子生下来,肩膀上就有一块褐色的圆形胎记,只是刚出生的时候很小,现在应该有很大一块了吧!”

萧清誉顿时笑了起来,将阴冷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开口说话的男人身上。

“拿这个来当证据,你当朕是傻子吗,随便哪个帮着朕沐浴的宫人,都能知道这些,你们知道的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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