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给我的感觉是雄伟,高傲和桀骜不驯。但是秃鹫就不一样了,在我的认知中,它象征着贪婪和残忍,所以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走吧,朝洞里看看去。”潘鹏打起了师手电。

王可也说:“我倒是想要看看,这边究竟有什么样的景色。”

说着,我们四个人朝山洞里面走过去。

这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山洞,黢黑一片,手电照到的地方,能看到坑坑洼洼的窟窿,并没有什么异常。当我们走了十几分钟的时候,才到了一个岔路口。

“乌棠,该怎么走?”潘鹏问道。

乌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们根本没有来这么深过。”

潘鹏又看向我和王可,希望我们能给点意见。

我耸耸肩:“咱们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还没有感觉到呼吸困难,说明这里面有着和对面的通风口,而如果山洞里真的有什么人的话,他肯定会选择通风的洞口。这样,身上有没有纸,把纸点着了,看烟往哪里冒。”

潘鹏点了点头:“好主意,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因为这边感受不到风力,所以火都没有用,只能看烟飘的方向。但问题是,王睿你身上有纸没?”

我摇摇头,看向王可,发现她怎么扭扭捏捏的,就碰了碰她:“喂,带纸了没?”

王可尴尬的装作没听到。

我又碰了碰她:“咋回事啊,关键时期,拿出来用用。”

然后王可看向我,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而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我带了姨妈巾。”

我的第一反应姨妈巾也可以烧啊,可是第二反应就不太对劲了,王可不是怀孕了没?

然后王可在我诧异的眼神中,脱掉了鞋子,从鞋底拿出了张姨妈巾,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说道:“好了好了,给你给你!本来以为爬山困难,想垫脚来着,给你给你!”

说着就啪啪的朝我甩了两个姨妈巾过来。

妈的,早知道就不问了。关键是王可还来劲了,对我说:“流氓,你去烧,你去烧!一个洞口分别一个!哼!”

想我王睿英明一世,看来今天要声名殆尽啊!然后我苦逼兮兮的拿着两个姨妈巾,一个洞口分别烧一个看着冒烟的方向。

果然,冒出的烟一个朝里,一个朝外,我对王可说:“你的姨妈巾今天起了大作用了!走,朝左边这边,里面冒烟的走。”

乌棠在那边傻兮兮的问:“为什么选择朝里面冒烟的方向呢?”

我正要解释,王可说道:“因为气压。如果不通风,外面的气压低,里面的气压低,高气压就会向低气压流动,所以烟就朝外面冒。而如果是通风的风向,因为感受不到风力,所以肯定只是细微的通风口,根据气压的受力面积,只能是往里面那些面积小的地方流动。”

解释完之后,乌棠朝王可投去了佩服的眼神。

然后我们继续打着手电,朝左边的洞口走过去。

这一个洞口比之前就小了许多,容不下我们四人并行了,我们就一前一后成排前进,潘鹏带头,我殿后。关键是王可这个家伙,怕黑的毛病又犯了,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

“你说你,没什么胆量还要来看什么美景,不是自找难受么?”

王可瞪了我一眼让我别说话,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脚上爬过,然后我下意识的拿手电朝下面照过去,结果看到的一条花斑蛇在对我吐着蛇信子!

“卧槽!”我大叫一声猛的一踢,把这蛇踢到旁边去。而同时因为我的大叫,潘鹏和乌棠也吓了一跳,急忙的转身问我怎么了。

我刚想要说有蛇来着,突然之间我看到周围墙壁的窟窿上,传来了沙沙的摩擦声,然后不一会儿,我就看到好多条蛇从窟窿里探出了脑袋。

看到这一幕,饶是潘鹏也脸色大变,下意识的往后退。

王可就不行了,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流氓,快走,快走,我最怕这些无脊动物了,好恶心!”

“嘘!别说话,我发现这些蛇一听到别人的声音,就起劲!”

然后我紧紧拉住了王可的手,因为面对这么多条蛇,我很难保证会全身而退。

“大家别怕!”乌棠这时候突然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袋子什么东西,朝我们身上洒了洒,然后在我们周围也放了一些。

我没来及问她这是什么东西来着,我就看到窟窿里面本来想冒出来的蛇一个个都缩回了脑袋只,只能偶尔看到一些蛇信子。

“走!”潘鹏拉着乌棠,我拉着王可,赶紧的朝前面跑过去,我不信,这里能全部都是蛇?

果然当我们跑了一段路,乌棠的那种粉也用光的时候,再没有蛇出现了。我这时候才问她:“乌棠,你刚刚用的是什么东西?”

乌棠说:“那是驱蛇粉,我阿爸家祖传的!”

“祖传?这东西还有祖传一说?”

“嗯,因为我阿爸的爷爷以前是兽医,专门给村子里的牲口看病什么的。好像听说是二三十年前吧,村子里蛇虫特别多,然后阿爸的爷爷就研制出了这种药粉,一撒上它,蛇就会闻到气味,吓跑。”

“呵,这东西倒是挺神奇的,我看可以拿点带走研究。”同时我心里在想,这种秘法要是公布出去,是不是可以获得专利什么的。

结果是潘鹏拍了拍我的肩膀:“得了吧王睿,刚刚一路上都撒光了。”

我耸耸肩,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时候王可突然问:“你说咱们会不会走错路了?昨天那个两个背包客,看起来都普普通通的样子,他们拍到了琉璃墙壁。如果他们也是走这条路的话,遇到这些蛇他们根本过不去啊?”

王可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不过我也只能以驴友的胆子大,方法多作为借口勉强安慰自己了。

继续朝里面走了一段时间,潘鹏淡淡的说:“咱们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乌棠阿爸的烟灰,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痕迹留下,如果想在山洞里找人,是不是太困难了些?”

“没办法,都来到这一步了,能怎么办么?就算找不到人,咱们一直往前走,找到出路也好,否则总不能回去再面对那些蛇吧?”

潘鹏点头,继续朝前面走。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前面洞口的拐角处,好像有光!很黯淡却是彩色的那种光,跟昨天那两个驴友拍到的所差不多!

我拍了拍王可:“喂,你要看的美景到了。”

本来王可是怕黑,一直不敢怎么抬头的,然后看到黯淡的彩色光之后急忙加快了脚步,我们都加快了脚步,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果然发现这边的墙壁上,有着琉璃宝石一样的彩色光亮。

不得不叹服眼前的美景,这样子就好像两边的墙壁都是一些没有经过开采的宝石,散发着它们最原始而最淳朴的美,让人情不自禁的就像拥抱上去,甚至撬两块石头走。

但我想起来昨天那两个驴友的照片,就急忙的把手电朝头顶照过去,生怕有什么人人头冒出来。扫视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才继续朝里面走。

这段琉璃墙持续有将近一百米,充满了神秘的味道。而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来之前乌棠说的话,就问她:“你阿宝说的关于两个窟窿洞的禁忌,一个是不能在这过夜,还有一个是不能走的过深。这个走的过深,怎么理解?”

乌棠摇摇头:“具体我的也不知道,他的事我怎么没怎么问过。不过既然是来看着琉璃洞的,想来阿爸的意思应该是不要穿过这琉璃洞吧?”

“可是现在,我们似乎就要穿过去了啊!”我看着前面不到十米重新归于黑暗的山洞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呜呜的声音,好像有人哭一样。

我吓得神经一紧张,王可吓得就差骑我腰上了。

潘鹏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拿起手电左右的照着,可是根本没有人。

“呜呜……”这个声音还在持续,在山洞里,根本分辨不清楚是哪里来的人!

“是……是鬼么?”乌棠在我和潘鹏的后面小声的说。

王可死死的抱着我,哭腔就差和那个呜呜的声音一唱一和了。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慌忙的拿手电扫着周围的一切。

等等,正前方那个窟窿洞里是什么?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

我急忙的再次拿手段朝前面黑暗的洞口扫过去,结果我看到的是一个人,软瘫着一堆肉,露着半个身子在窟窿洞里,他的脸正朝我们这边看过来。而当我的手电再次照到他的时候,还没看清他的长相,他整个人竟然直接消失了。

“啊!”我身后的王可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而我自己咽了口唾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潘鹏察觉到不对劲,朝我问来。

我声音都在打颤,说道:“我刚刚看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人,他的下面是一团肉瘤,上面只有半个身子,刚刚就在那个洞口里,看着我们……”

我这话刚说完的时候,山洞里又传来了那种哭声——“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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