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德明噩梦醒来,感到头昏沉沉的,马上去卫生间刷牙漱口,索性起了个早。
吃早饭时,奶奶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他有没有生病。

他告诉奶奶没有关系,只是夜里没有睡好。

随后也就早早地乘公交车来到市衙门局。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林德明就提着热水瓶去泡开水。

房间里有净水器,可以提供冷热水,可林德明不喜欢喝纯净水,喜欢用烫烫的热水冲泡茶叶。于是,他还是到食堂里打开水。

谁也奇怪,市衙门局里像他这样不喜欢喝纯净水的人还真不少,不少科室的人都提着热水瓶来打热水。

排了一会儿队,林德明打好热水回到办公室,此时任漪蘋也来上班了。

任漪蘋今天穿了一双长筒的皮靴,神气是神气,可是皮靴太长,坐着的时候多少有些不便,她想换一双低统的软底鞋。于是,她人坐在凳子上,低下头去解皮靴的拉链。

可是也许是皮靴的拉链太紧了,也许是她低头解拉链的角度太斜了,一时没有打开。

一看见林德明打水进来了,她更是紧张,好一会儿没有弄下来。

林德明见了,马上把暖瓶放好,帮她忙。

林德明人蹬了下来,立马就把皮靴上的长拉链拉到底。

一边做事,一边悄悄的打趣她,问她昨天为什么不在QQ上面和自己多聊几句,是不是怕网恋啊?

任漪蘋瞪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轻声说:“什么网恋,我天天和你见面,需要上什么网,有事就当面说呗。哪像你啊,富家子弟又有文凭又是党员,什么都不用操心!我还得慢慢来,我现在还没有拿到正牌文凭,总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一阵抢白,让林德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好在知道任漪蘋是在和自己发嗲,也假痴假呆装作听不见,并不做任何辩解,只是微微笑着。

正说着,臧云芳也来了。

“哎呀,小两口子一清早就说悄悄话啊,多亲热啊。”臧云芳戏虐地笑话他们。

“你胡说什么啊!他问我为什么不在QQ上和他聊天。谁像他啊,这么空闲。再说敏姐关照过的,不要在网上和陌生人聊天。”任漪蘋心想还好,要是让这小妮子看见林德明刚才蹬下来给自己解皮靴拉链的情景,还不知道要酸成什么样子呢。

臧云芳马上帮腔说:“就是啊,什么事情不能在办公室里说啊,非得到网上说。说不是看见了真人就特难开口啊!”

林德明说:“说实话,我当真不知道有这条纪律,以后我得事事先向两位请教。”

“纪律倒不是,也没说不能网上聊天。只是要我们关于组里的事,千万不能在网上说。至于谈情谁爱嘛,只要你情我愿,领导是不会管的!再说,小林又不是陌生人,聊聊也无妨。”臧云芳趁胜追击。

“小臧,你昨天已经加我为好友了,为什么就不能等我回答后再下网?”林德明赶紧调转枪头,以攻为守。

“我昨天一个晚上都在整理笔记,我们马上要考试了,只要通过这次期末考试,我就可以毕业了。”臧云芳昨天很晚睡,上网时发觉“天高云淡”已经访问过自己了,因为时间很晚,也没回应。

“那你医学底子这么好,条件这么优越,为什么不去学医啊?”林德明也追着问。

“学医要多读6年书。我要早点工作,还要养家糊口呢。我还有个弟弟,我得自己挣钱买房子呀。”臧云芳以为这样就在暗中讽刺林德明的家境好,却不料正中了林德明把话题转移到臧云芳身上的小伎俩。

“买什么房子啊,找个好老公,让他买房啊。你就不要这么辛苦啦!”林德明随口说。

“说什么啊,你……”臧云芳觉得林德明今天吃错药了,从他嘴里说出如此俗气的话,让人大跌眼镜。

突然,臧云芳发觉任漪蘋在坏坏地偷着笑,猛然想起自己着了林德明的道。

臧云芳马上乘机转舵说:“哎呀,我想这个星期天再给你奶奶做次针灸,好吗?”

“谢谢,那太好啦。热烈欢迎。”林德明高兴极了,也不好意思继续和她戏弄下去。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能不能答应?”臧云芳故意卖关子。

“答应,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说。”林德明催着她。

“我要……要……要任漪蘋和我一起去。行不行?”臧云芳故意要林德明回答。

“小任,你一起来好不好?”林德明焦急的看着任漪蘋。

“她在耍你呢。她早就和我说好星期天下午去你家。上午她要读书,下午和我逛街,逛好街再到你家。”任漪蘋揭穿了臧云芳。

“那中午我来请客。我有车,可以送你们。免得大包小包走的腿发酸。好吗?”林德明殷勤地邀请。

父亲明确地关照他,一定要好好酬谢她们,送些礼品,请客吃饭都可以。林德明也想和她们走的更近一些。

“怎么,车子的事情搞定啦?”任漪蘋问。

“嗯”林德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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