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伸出手,想将萧予安拉向自己。
萧予安吓得猛地后退几步,踉踉跄跄,差点摔倒。

晏河清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

知道破国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和愤恨。

北国曾经让他领悟了何为苦,何为仇,何为怨,他曾经有多么恨北国,那现在萧予安就一定有多恨他。

可是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没有。

从北国铁骑踏入南燕国疆土的那一刻,从北国先帝屠杀南燕国皇城百姓的那一瞬,从南燕国尸横遍野、血流 漂杵的那一刹,南燕国最不缺的,就是痛恨北国的将士。

一切的孽因,都在北国君王攻打南燕国的时候埋下,一时的决定,将两国全部推进动荡的深渊

就算他不来,薛严也会与其他将军领军攻打北国,当年在苟延残喘的南燕国下存活的将士,全都是从血海、 骨堆、残尸里爬出来的人,个个不择手段只为攻破北国报仇雪恨,只为让北国尝到他们曾经的痛苦,南燕国和北 国这一仗根本无可避免。

若是他不来,如果北国被攻破,那萧予安的下场会如何,晏河清根本不敢想。

即使还不知道这场仗最后会鹿死谁手,但是晏河清不敢赌,他不惧乱葬荒坟,不惧刀剑无情,不惧折磨凌 辱,可偏偏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变的这么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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