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84年,嗣圣元年,武则天废中宗自立,同年9月,徐敬业在扬州起兵反对,骆宾王作《讨武氏檄》。
十一月,徐敬业兵败被杀。

“泠儿,就是他了。”易剑指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说道,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不自觉地捂住了鼻子。

暮音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淡淡说道:“他很想活。”

“那就——让他活下去。”

三天后,等骆宾王醒来,便见自己身处一间普通茅舍之中。

“你醒了?”清冷的声音传来,骆宾王转头,却对上一双血眸,当即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便冷静下来,想必是外族人吧。

“你是谁?”挣扎了一下,发现动一下身子伤口就疼痛难忍,只得开口询问,但语气中满是戒备。

暮音没有理他,只看着窗外,良久,在骆宾王都要睡着了的时候,暮音开口道:“姐姐回来了。”

随着暮音的话,进来了一个身着如雪白衣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俊朗的男子。饶是他见过无数美人,此刻也不觉呆了,眼前的女子说是谪仙入凡也不为过吧。而那两个男子也是非凡,心中不免感叹,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醒了?”泠潇一眼就看到兀自发呆的骆宾王,心中好笑,口中语气却是有些轻佻,“公子为何一直盯着人家看呢?莫非,是一见钟情?”说完,眨眨眼,眼波流转,似要勾人心魄。

“失,失礼了,咳咳咳。”骆宾王连忙道歉,一时情急牵动了身上伤口,又咳嗽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咳的。

“唉,泠儿,他是伤者,你怎么还逗他呢?”略略的责怪的语气让泠潇吐了吐舌头。

随即进来了一个老者,手中端着一碗药,面目和善。

“来,后生,把药喝了。”老者走近,拿起汤匙,轻轻吹了吹,想要喂他。

骆宾王却将头一扭,不肯喝药:“你们到底是谁?”

“孙老头,他不相信你耶。”泠潇坐下,用手撑着下巴说道。

老者瞪了一脸欠扁表情的泠潇,又对着骆宾王说道:“在下孙思邈,你且放心,我不会害你。”

“你,不,您就是药王孙思邈?!”骆宾王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自己竟被这神仙般的人物给救了。

“正是在下。”孙思邈边说边继续喂药,这回骆宾王乖乖喝了。

“哎呦,孙老头,您的名气真是大呀,人家一听就肯喝药了呢。”泠潇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没办法,她就喜欢逗古人。

“咳咳,这几位是?”骆宾王被泠潇说得有些窘,不过既然几人和孙思邈在一起,那便不会是坏人了,于是开口问道。

“他们呀,三个闲人,不过倒是他们救了你。”孙思邈白了泠潇一眼答道。

“多谢几位救命之恩,骆宾王定当报答。”

泠潇眉一挑,眼一转,调笑道:“要不你以身相许?”

“咳咳咳,咳咳,姑娘,咳咳,你说什么?”骆宾王被呛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好了,泠儿,你别玩他了,小心他被你吓死。”孙思邈不得已开口,却是带着笑意。

一碗药折腾了许久才喝完,没过多久,骆宾王便沉沉睡下了。

几人出得房门,泠潇扔给孙思邈一瓶药,随意道:“喏,这是我那里的人新研制的,你也研究研究吧。”

“哦?她们到舍得。”孙思邈笑笑,接下。

“好啦,我们走啦,骆宾王就交给你啦,你也好好教育教育他,别为了那武则天再干嘛干嘛的,从今以后,就当骆宾王这个人已经死了吧。”说着,泠潇便往外走去,“再见啦。”

“下次有机会再下一盘棋,我可定不会再输了,还有,以后换个赌注,别有事没事给我整个快死的人,要是救不活老头子得伤心呀。”孙思邈半是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泠潇摇了摇手,径自走了,浅笑,机会,恐怕再难有了,再见,或许已是物是人非,就这么着吧,到处走走,顺便救救人。

骆宾王,字观光,初唐四杰之一,曾任临海丞,后随徐敬业起兵反对武则天,兵败后下落不明,或说被杀,或说为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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